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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温和道:“塞夫爱卿,这是何意?”塞夫大人并未因国主出现而有所殷勤,他的声音一顿一顿在殿中响起:“丹-药-送-来-晚,下-臣-按-例-查-问。”国主再不说话,被太监们扶着坐上尊位,方继续微笑道:“简单,可疑的人送去献祭。”他虚虚指向远处跪着的翠玉:“送她去……”翠玉大惊,正想着要如何脱身,却听那塞夫大人转向她,几乎未张口,话语声却清晰传到她耳畔:“你-多-大?”翠玉在这殿中时间久了,脑中已有了恍惚,被问及年龄,一时竟想不起自己多大。她忙忙磕着响头,待额上伤口的疼痛刺的她醒了神识,她方结结巴巴道:“十三……”倏地想起妙妙此前提及孩童是用来献祭的,又忙忙续上:“奴婢十三,已来了葵水……”再不是孩子了。国主便无所谓的摆摆手,依然微笑道:“无碍,这两个宫女,带出去砍首……”翠玉未曾想一难刚过,一难又起,又连磕几个响头,直到额头疼痛难耐,方哭哭啼啼道:“国主三思。奴婢们性命是小事……可国主正在服用丹药……不适合杀生……”国主被提醒,便又摆摆手,转头望着塞夫大人,依然微笑道:“爱卿多虑,不怕的……”他看着躺在大殿的妙妙碍眼,摆摆手同太监道:“拖她们下去,孤要同塞夫爱卿论道,莫耽搁要事。”太监们忙忙上前,各自拽住妙妙和翠玉往外拖。待要经过国主眼前时,翠玉使出大力挣脱太监的挟持,扑通跪去国主眼前,忍着哭腔急道:“奴婢们自请前去炼丹室,日夜盯着道士们,催促他们,再不会出现晚送丹药之事,求国主开恩……”那国主便微笑着挥挥手。太监们见国主发话,连拖带拽将妙妙和翠玉带离大殿,丢去了宫道上的一棵树下,方急急离去。**翠玉搀扶着妙妙原路返回,顺着偏僻处狭窄的宫道进入一扇小门,站到护卫面前时,已是辰时。距离同萧定晔等人商议好碰头的时间,过去了足足半个时辰。要进门不是那么简单,还得背咒语。翠玉结结巴巴背到一半时,妙妙灵台已清醒了许多,配合着翠玉将余下的补充完整,两人方重新行在了地下甬道。从离门最近处开始,远近各处,分别站着三位妆容眼熟的护卫。护卫们目不斜视,站的笔直,匍一瞧见两人出现,第一人登时发出一声极低沉又悠远的蛐蛐儿叫声。那声音一路传开去,到了第二人的耳中,又被第二人送向远方。如此被第三人送出去时,背着一捆柴火在甬道中缓行的哈维立刻转身,急急进了炼丹室。装扮成道士徒弟的萧定晔正在切药材。他面上虽不动声色,可只有他知道,他手中的药刃已打滑了无数次。哈维刚进了炼丹室,便遭到了“师兄”的呵斥:“怎地才来?”这位师兄将哈维与萧定晔指使回炼丹室,此时正忙着准备炼制当日的第二炉丹药。哈维讪讪一笑,忙忙解释:“半途肚子疼,解了个手……”轻咳一声,话中有话道:“现下无事了,师兄莫着急。”师兄哼的冷笑,用大晏话骂骂咧咧道:“老子不着急,到时候是你们坎坦的皇帝老儿急。”萧定晔的一颗心却终于落进了胸腔里。他的心回落的太早。当两位女眷扛着两颗血脑袋,一头扎进炼丹室时,不仅将那位师兄吓了一跳,还将萧定晔与哈维惊的不轻。翠玉原本憋在胸腔里的一腔哭声,在看到炼丹室里出现的新面孔时,自动的收了声,半晌方哽咽道:“国主,令我等催着你们臭道士,不能耽搁炼丹大事,否则,我二人就要被杀。那个塞夫大人,好凶狠……”师兄“呸”了一声,呵斥道:“怎么能带血进来?将她们赶出去!”------题外话------今天结束啦,明天见。这两天坚持日万,写的太累了。今天发文晚一点,中午一点左右发第一更。不好意思,真的有些被榨干的感觉。第594章挑拨拐角偏僻处,三个暗卫贴着墙根缓缓挪动,将驻守地点转移到几人附近,警惕观察着四周,好为几人放哨。妙妙和翠玉的额伤已被萧定晔和哈维草草包扎好。不停歇的叱骂在哈维口中响起,掩护着萧定晔同妙妙之间的问话。萧定晔知道妙妙最关心什么。她最关心的是孩子。他握着她的手,低声道:“暂且还没有娃儿的消息。你莫着急,我们还在继续想法子。”妙妙点点头,知道凡事牵扯上皇宫,就已经不是简单的人牙子掳人的事。她自己都差不多推测清楚,孩子既然要为坎坦国主的长寿成仙添砖加瓦,要寻见并救出,不是那么简单的事。她低声道:“道士知道娃儿……”她同翠玉两人互相补充,将送丹药时所发生之事细细讲过,又续道:“那时我原想从那‘塞夫’口中诈出来关于娃儿的消息,只说道士们提及过娃儿。他那时并未否认,却只想逼问我知道多少……”她那时被那塞夫大人身上气息迷了心智,是两个娃儿令她守住了最后的坚持。后来她瘫倒在地,并非真的晕厥,只是佯装,要保命而已。萧定晔未成想,她两人外出一趟,竟遇到这般大的危险。他想让她离开的话几乎要脱口而出,可看到她双眸中的坚定,他又放弃了说教。她历来都是有主张的人,若她愿意躲在他身后享受成果,她七年前不会离宫,四年前更不会离开他。她被随喜掳走,匍一认出随喜之时,并未想过求助。等他冲着霍顿而来,同她进了泄洪闸洞之后,她才向他透露娃儿的身世。他明白的很,她是想同他联手。他将已涌到舌尖的废话咽了下去,追问道:“这个塞夫,竟如此受坎坦国主的重视,险些到了能平起平坐的程度?”他向哈维招招手,压低声道:“‘塞夫’之姓,在坎坦是个什么地位?”哈维忖了忖,道:“十几年前,塞夫的种姓不算高。可塞夫家族一直都有人入仕为官。现下这个塞夫大人,究竟是塞夫家的哪个儿子,官至何职,我却不清楚。”萧定晔忖着,还是要尽快同霍顿将军取得联系,将涉及此事的所有人调查清楚。他追问道:“可能看出塞夫的年纪?”妙妙面上显出迷茫之色:“他端的诡异,一张脸不苟言笑,没有表情。面皮紧绷,没有一丝皱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