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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进宫杀人。小小孩童战战兢兢进了宫,手中的刀箭还未摸热,便被不停歇的倒在他四周的尸身吓的尿了裤子。此后众人开始撤退,他忙不迭的退出了宫。当年的经历虽然可怕,也令人蒙羞,然而哈维却对皇宫有了模模糊糊的印象。凭着脑海中的不清晰的印象,和现下的摸索,他很快就带着四个兄弟到达了下庭。坎坦皇宫的下庭,类似于大晏皇宫的掖庭,都是下人歇息甚至工作的地方。哈维思量,如若宫里真的捉了娃儿,旁的殿里藏不得,定然是要往开阔的、偏僻的下庭藏进来。他打了手势,率先跃进下庭宫门,只一瞬间便遭遇了武力攻击。三四个黑衣人悄无声息的靠近,瞬间出手。匕首划破空气往前一送,哈维的手臂瞬间刺痛。他一个翻身避开攻势,同时打了个唿哨。这唿哨声原本是令门外的兄弟们撤退,几个兄弟却更快的翻进下庭宫门,两人结队上前抵挡,一人已护着哈维后退。前方黑衣人来势汹汹,转瞬间便将四人逼到了墙根。哈维一咬牙,瞬间大喊一声,声音立时在空旷的宫中不停歇回荡。远处登时有人问到:“谁?”火光大盛,接连不停的“有刺客”,招呼的脚步声从四面八方而来。黑衣人们瞬间后撤。哈维立刻带着人跃出下庭,窜上树梢,借着火光将各处地形打量过,从怀中掏出一把碎石往远处撒去,借着声音的掩护,几个起伏间消失在无尽的黑夜里。*坎坦东边的民居里,一身黑衣的随喜站在萧定晔身畔,回禀道:“……那一路人武功诡异,看不清出自何门何派。匍一遇上立刻后撤,不像刺客,更像是要打探消息之人。”萧定晔在房中踱了踱,追问道:“对方可说过话?”随喜摇摇头:“除了那一声大喊,再未发出过声音。原本我等有望擒拿住几人,带头的那厮端地狡猾,一声大吼引来巡夜侍卫,逼迫的奴才只能带人回撤。”是敌是友?萧定晔不自觉的眉头紧蹙。那伙人此前就经常刺探皇宫,还是仅此一回?是为财来,为人来,还是为了旁的什么?随喜问道:“那人受了伤,可要奴才吩咐人去盯着各处医馆药铺?”刀口淬了毒,那人受不住,迟早要寻郎中。萧定晔点点头:“吩咐下去,密切关注,有任何蹊跷处,先掳了人再核实。”时间宝贵,所有有疑点之处皆不能放过。随喜点头应下,又继续汇报道:“奴才率人已查探过坎坦皇宫各处,暂且看不出皇宫里是否有蹊跷。”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无论哪个国家,皇宫都是秘密最多的地方。如若一搭眼就能看透各种蹊跷,皇宫也就不是皇宫了,那龙椅也就没有任何诱人之处。他问向随喜:“你可能掳了一个宫人,然后将自己乔装成那人进入宫里,居住数日,再伺机查探?”随喜扑通一声跪在萧定晔脚下,苦着脸道:“殿下,上妆的手艺,奴才使出了吃乃的力气,实在难学。殿下再阉一回奴才都成,可这乔装成旁人的法子,奴才做不到啊!”萧定晔轻轻一脚踢过去,冷着脸道:“废物。”随喜心里登时松了一口气,知道自家主子已经放过了自己。*客栈里,妙妙听过哈维讲过夜间遭遇,令哈维去包扎伤口。她脑中一团乱麻,在这团乱麻中又抽出了一根头绪。她瞬间联想到了前来坎坦时,在山洞中遇上的那一伙人。哈维说,刺伤他的那伙人是没有体臭的。除了常年在大晏的坎坦人,因饮食习惯已趋向大晏,这些人才没有坎坦人固有的体臭。坎坦其他人,无论男女,至少从她初到坎坦所接触到的人中,坎坦人都有一股或浓或淡的洋葱味。没有体味,大概率是大晏人。竟然还有另一伙大晏人夜探皇宫?难道那伙人来坎坦的真实原因,也是家中丢了娃儿?有可能的,喀什图包括周遭的镇子和乡村,都有娃儿丢失。众人等不到官府给结果,定然是要自己想法子的。可惜双方不能直接通话。否则打消了敌意,双方联手,胜算更大。哈维退出了妙妙的房,待回到自己房中,方觉出手臂疼痛难忍。他将将解开衣裳想要包扎伤口,房门便被人推开。翠玉端着一盆水进来,瞧见哈维鲜血淋漓的手臂,不敢惊呼,只紧咬住双唇上前,将哈维的巾子浸进水中,端到他面前,垂首道:“你莫觉着我要唐突你,若不是阿姐让我来帮你包扎伤口,我才不惜得来。”哈维默不作声从地上拎起一把木凳放在床边,翠玉便将木盆放去木凳上,伸手帮着哈维解衣裳。衣裳沾了血,紧贴在皮rou上,翠玉不敢用力,一时半会却又解不下,不多时便出了一头的汗。哈维便低声道:“要用剪子。”翠玉忙忙寻了剪子来,剪下他的衣袖,方拧了帕子先替他擦拭血迹。从哈维受伤到现在已过了一刻钟,伤口已不如何流血,可哈维还是觉着疼的钻心。翠玉擦着擦着,觉出了他的战栗,不由抬头去瞧,但见他满脸的汗水,却神情坚毅,仿佛要激昂赴死。她不由抬起帕子替他拭汗,着急道:“很疼吗?我再轻一些。”他摇摇头,咬着牙关,缓缓道:“回去莫告诉阿姐,她为了大王、小王已够费心。”翠玉点点头,嘟囔道:“我又不是傻的。”她继续擦拭过血迹,方取了金创药撒在他的伤口附近,熟练的用纱布包好,最后打了个少女心十足的蝴蝶结。他望着他花团锦簇的手臂,不由自主的一笑,再转眼时,便撞进了翠玉墨玉般的双眸里。自从四年前众人报团取暖,拼凑成一家人,这个孩子便最喜欢缠着他。彼时他将她当成小meimei的爱护,一转眼,她已展现出了少女的风姿。娇憨中又带着些长开了的清甜,常常引得喀什图的少男们驻足回望。有一回她带着大小王上街,却是哭啼啼的回来。双王争先恐后的叙述当时的场景,原来是一个小公子说了两句轻薄话。翠玉当时径直来找他,瘪着嘴同他道:“你不帮我报仇,今后我就不嫁给啦!”那时他只想着这是一句玩笑话,谁知这小姑娘竟然走了心,此后便常常有意无意的说要嫁他的话。他别开眼睛,低声道:“你莫令我为难,我二十二,你十二,相差太大。”翠玉冷笑一声:“两个娃儿发生了这般大的事,阿哥还能分神想一想你我之事,他们两个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