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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时起了一层的雾气。“外头下雨了,你想跪,继续在屋里头跪。”他看了她一眼,故意置气道。苏眠知道他不是开玩笑,他还是不愿意放过二表哥。她心里头堵得慌,揉了揉发疼的膝盖,作势要跪在软塌上,只是……那双膝盖刚着地,疼的她身子一歪,差点从软塌上跌落下来。幸好萧言瑜眼疾手快,跑过去,扶住了她。“你就不能安生呆一会儿吗?”萧言瑜忍不住叹息了声,取来干毛巾,替苏眠擦头发。苏眠安静坐着不说话,萧言瑜不是第一次帮她擦头发,上一次,他也是这样,动作轻柔,大手温暖抚着她的头顶,小心翼翼擦拭她的头发。整个人温柔的,一点也不像他。苏眠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可她不能睡,她得继续与萧言瑜僵持才行。就像‘熬鹰’一样,她要战胜他,才能救下二表哥的性命。想到这里,她右手放在大腿上,狠狠掐了自己一下。“哎哟!”她的龇牙咧嘴,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太疼了!“可是膝盖太疼了?”一旁传来萧言瑜的声音,柔柔的,糯糯的,没了方才的恼怒。“你躺着别动。”他说完,将毛巾在冷水里洗了一遭,才又挤干净水,拿了回来。苏眠不明所以,只乖乖躺在软塌上,好奇看着萧言瑜的动作。他伸手捏住她的裤脚,卷到膝盖上,才将湿毛巾,整整齐齐叠好,敷在她的双膝上。膝盖处,传来冰冰凉凉的感觉,缓解了方才火辣辣的疼痛。苏眠忍不住长舒一口气,从知道表哥入狱至今,她头一回,感觉身体这么舒坦。“你为什么,突然对我这么好?”苏眠心里头好奇,忍住开口询问。她和萧言瑜之间,势如水火,水火相见,从来都是至死方休。可最近……她明显感觉到萧言瑜不一样了,他不再像以前一般故意呛她,也不再像以前一般,故意跟她过不去。他对她,似乎友好了很多?!萧言瑜无奈摇摇头,他对她一直如此,只是……她感觉迟滞,一直没感觉到罢了。他垂首不说话,将毛巾在冷水中浸泡过,挤干净水后,重新搭在苏眠的膝盖上。她的小腿又白又直,宛如两根葱白的嫩藕,让人瞧着喜欢的紧。萧言瑜忍不住多看了两眼,才强忍着撇开视线。“萧言瑜,二表哥也是一时冲动,才做了傻事,他已经知错,你看在他知错愿意改的份上,饶他一条命吧。”苏眠嘴巴念叨个不停,说来说去,都是替萧言慎求情。萧言瑜叹息一声,忍不住道,“就算饶他一命,也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你同意饶二表哥一命?”苏眠大喜,忙爬起身子,双手搭在萧言瑜肩膀上,一脸惊喜看着他,道谢:“谢谢你,萧言瑜。”她说着说着,眼眶忍不住又发红。萧言瑜看着心疼,替她擦了眼泪,又道:“我若是不同意,你便以死相逼,你死了?我还上哪去娶这么好的皇后?”他面容郑重,声音诚挚,不像是开玩笑。苏眠被他逗笑了,顿了顿,又道:“你该不是怕我这个皇后,去劫法场,给你丢脸吧!”“……”萧言瑜无奈摇摇头,亏她想得出来,去劫法场。外头的雨,哗啦啦下个不停,他实在是困了,忍不住打了个哈欠道:“今晚就在这里歇下吧。”苏眠没有反对,毕竟她膝盖发疼,这会儿冒雨回榆阳宫,实在不明智。她侧首看了看,身下的软塌,比榆阳宫大了整整两倍,便是打通铺睡四个人,也绰绰有余。这般想着,她朝里滚了滚,随手拿了只枕头,搁在床榻中间道:“你睡那边,我睡这边,咱们楚河汉界,谁也不能越界。”萧言瑜有些诧异,苏眠头一次主动跟他睡一个床。他心里头窃喜,却是故意动作慢吞吞,躺在了床榻的外头。胸腔里的那颗心,如擂鼓般,咚咚响个不停。萧言瑜侧首看向苏眠,唇角洋溢一抹满足的笑。阿眠,你终于开始接纳我了。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君(握拳):甜甜的恋爱,终于要开始了☆、判决书#判决书#一夜无梦,苏眠睡的很沉,等到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萧言瑜已经不在养心殿,估摸着上早朝去了。苏眠怀里抱着只枕头,她懒洋洋伸腰下床,喊刘嬷嬷进来,帮她梳洗打扮。“方才,未央宫的红豆姑娘过来求见,说是太后身子不爽利,想见皇后娘娘您。”刘嬷嬷进来回话,面带担忧。“姑姑生病了?”苏眠一脸着急,连忙穿好衣服,不施粉黛,往门外走。边走边问刘嬷嬷,道:“你怎么不早些喊醒我?”“皇上早间交代,不准打扰娘娘歇息。”刘嬷嬷垂首应道,小跑着跟在苏眠身后,往未央宫而去。——*——苏眠到未央宫的时候,太后正躺在内室的软塌上歇息。她的四周垂着明黄色的纱幔,苏眠看不清她的模样,忙跪在一旁,请安道:“给姑姑请安,您的身子可让太医瞧过了?”“无碍,年纪大了,总有些小毛病。”纱幔里头传来沙哑的声音,话音落,又传出一连串的咳嗽声。“太后何必瞒着皇后娘娘呢?”丫头红豆很是心急,急忙上前,跪在苏眠身后说道:“太后昨日去锦绣宫寻德太妃,被气坏了身子。加之武王殿下还在刑部大牢,生死未卜,这才气急攻心,得了些中风之症。”“中风之症?”苏眠心里头焦急,忙起身上前,掀开那纱幔,才见太后躺在软塌上,喘着粗气她脸色苍白,眼窝深陷,眼角下青黑一片。苏眠的印象中,她的姑姑是位端庄贤淑的大美人,即便年及四十三,依旧颇有风姿,可……几日不见,她鬓角的青丝夹着些许白发,她眉头微蹙,眼角也生出些许细纹。整个人看着恹恹的,毫无生气。“姑姑,您这是怎么了?”苏眠实在担心,紧抓着太后的手,眼眶发红。“哀家……”太后呢喃,刚开口已经泪流满面,她胳膊不甚利索,举起手帕擦眼泪,哽咽又道:“慎儿刺杀皇上,铁证如山,哀家……哀家跟德妃求情,求她劝劝皇上,饶哀家的慎儿一命,可……可她说,慎儿必死无疑。”“姑姑不必为此忧心。”苏眠忙替太后擦眼泪,替她揉捏坚硬的双肩道:“我昨日跟萧言瑜求情,他答应过我,会饶二表哥一条性命。”“当真?”太后眸子发红,忍不住呜咽出声。她躺在床上,双眼泪珠滑落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