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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好了都快点,磨磨蹭蹭的!”喜婆招手催促着人将东西放下,就都匆匆退了出去。江嘉染睁开眼时,听到的就是这句话。她眨了下眼,只看见满目的红,自己好像是被什么东西盖住了。虽然什么也看不到,但不妨碍她感受到了话语中的不耐烦和敷衍。细碎的脚步声都离去后,周围瞬间安静下来。气氛古怪,明明清醒着的江嘉染却有点懵。她应当是坐着的,可身体好像不听使唤。就像是鬼压床那样。嗯?做鬼了还会鬼压床?江嘉染念头正一转,身体忽地轻松了,从指尖开始,有暖流顺着四肢缓缓往上。彻底能动时,她下意识伸手扯掉了面前遮挡的红布。丫鬟玉儿胆小不够机灵,不会讨主子喜欢,在应府更没个倚靠,不然也不会单独被排挤到这来伺候新嫁进门的少夫人。听说等人都接进门了,府上才知新娘子不是以为的江二小姐,而是替换成了三小姐。她也不懂为何新娘子还能临成亲换的,等喜婆她们都急急走了,就剩她一个在旁不知所措。这江家小姐,嫁的可是府里那位不便多提的楼少爷。楼少爷连面都没露,自然也成不了礼。好好的新娘子,往床上这么一搁就了事了。玉儿忽然觉得,少夫人看上去怎么比她还可怜。她正走近想问一问,江嘉染突然将盖头给掀了,吓得她差点咬了舌头。“少,少夫人?”江嘉染看清了周围,全是古色古香的陌生摆设,喜烛上火光一跳一跳,将房里的布置映得更红了。她低头看去,掀下来的竟然是红盖头,她还穿着一身大红的喜服嫁衣。听见玉儿的惊呼后,才发现房里原来还有个小丫头。江嘉染皱了下眉,她为什么没死?疑惑一冒出就被自己否定了。不,她死了。她确定。多年的研究和心血,周密的调试和计划。她终于成功将异人首领诱入封锁在她的实验基地内。引爆器是她亲手按的,异人首领在她面前碎毁成齑粉。死前的最后一眼,她看着异人监测仪器波长清空。被设成陷阱的整个基地和他们最大的敌人,都已湮灭到连渣都不剩。作为里面唯一一个人类,活下来的可能性是零。何况她也没想过活下去。那是她的研究成果,她是最稳妥的诱饵。所以……江嘉染咬了口食指,疼的,又问向小丫头:“这是哪?”玉儿见少夫人看她一眼后,脸色不辨喜怒,一动不动了好半天,就开口问了这么个问题,心道人不会才刚嫁进来就疯了吧?她退了半步小心回道:“这里是应府啊,少夫人。你今日成亲嫁进来了。”应府?像是被戳中了什么关键,脑海中忽地飘出些支离破碎的记忆后,渐渐明朗起来。江嘉染?替嫁应府?应……照楼?江嘉染恍然,这是她曾看过的一本啊。她穿书了。这书里头一个小炮灰跟她名字相同,她之前觉得有趣,就给看完了。结果除了寥寥笔墨点到以外,基本就查无此人。虽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但她穿成了这个查无此人小炮灰。许是过去的生活里,足以让人惊讶的事太多了,江嘉染不需要怎么费劲就平静接受了自己穿书的事实。明白了情形,总是能比未知轻松一些。江嘉染见那小丫头还在小心翼翼看着她,缓和了脸色笑了笑:“我知道,是看你脸绷得都僵了,逗逗你而已。”说着她起身舒展了一下胳膊。手和脚都小上很多,毕竟只十五六的年纪。这倒好,还年轻了个七八岁。玉儿听着愣了下,然后拿双手拍了拍绷僵的脸。许是见少夫人笑了,受感染整个人也放松了下来。不过少夫人笑起来可真好看呐。江嘉染走到屋内的桌子前,喜烛旁围置了一圈碟子,放着刚刚那些人端来的喜糕花生枣子什么的,还有几盘菜。这身子没吃什么东西,早饿了。她俯身翻了翻,抓了把花生,咔嘣捻开一个,全倒进了嘴里。一咬,花生香就全在嘴里化开了。她忍不住挑挑眉头,甚至还有些怀念。多久没吃到了花生,似乎也有个两年了?异人活动频繁,植株存活率本就在降低,渐渐绝种也就见不着了。没想到这书中架空的大郢朝会有。玉儿想起什么,忙到她身旁行礼道:“少夫人,奴婢叫玉儿,是府上派来伺候你的。”“玉儿,挺好听的。”江嘉染含了颗枣,歪头一笑,抓了把花生塞到玉儿手里,“吃吧,可香了。”玉儿忙拿手捧住,也笑了。以往她见了府上主子都畏畏缩缩的,可少夫人冲她笑一笑,她好像就一点不忐忑了。会是一个好相处的主子啊。江嘉染又咽下了一口喜糕,忽然手一顿,转头问:“谁?”屋内的一扇窗子正开着,从窗沿露出了半个小脑袋。小脑袋见自己被发现了,也不惊不逃,两条小胳膊一使劲,蹬着腿就支了半个身子进来。原是个清秀可爱的小男孩。小男孩扒着窗口往里瞧她,一点不怕人,用着小孩子清脆又些许稚嫩的声音,不掩饰地疑惑问:“哎,不就是花生和枣吗,真这么好吃?”江嘉染惊讶了一下,倒也没特别奇怪。这应府不管是对她还是原来的江嘉染,都是一处陌生的地方。会出现在这的,想来也是应家的孩子吧。江嘉染是喜欢小孩子的,孩子的身上总能给人看见生机和希望。何况这个小男孩长得又这么合她眼缘。她端起一碟走过去,搁小孩眼前晃了晃:“小孩,各人有各人喜好。好不好吃,自己说了才算的。”小男孩也不客气,小手拿起一个塞进嘴里尝了尝。“唔……好吃是挺好吃,但也没什么特别的。”小男孩认真说,“又不是没吃过。”说完他扑通一下从窗口滑溜下去:“还有,我不叫小孩,我叫栗儿!”话音落,人撒腿一溜烟就跑到不知哪里去了。外头没了人,不大的院子便尽收眼底,江嘉染一抬头,看着面前的景色却突然怔住了。感觉上,此时许是夏末,晚间舒爽不闷热。有风柔和抚摸过每片枝头细叶,带来了院中的树草清香。太温和了。是年少记忆里的味道,而不是后来漫天尸腐干沙的气味。院墙虽高,但远不如基地那冲天的围固。她的视线能够缓缓越过墙头,去看外面舒展的枝条,看更远处的檐角。江嘉染所来之处,是灾厄末世。生活本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