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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懂”以云的眼神,云洲玉说:“怎么,想到能变成人,很激动?”以云用手在头顶比个“×”号:对你来说风险太大,别乱来。云洲玉点点头,又一次歪曲以云的意思:“嗯嗯,我懂你的激动,”他垂下眼睛,“哦对了,感恩的话,可以开始准备。”以云:……云洲玉说:“免得到时候变成人,过于激动,一句话也说不全。”以云:等我变成人,打一架先!他后来还说什么,以云不清楚,她又睡着了。云洲玉停下来,观察小雪人,用一根手指戳戳她的脑袋,他心里轻飘飘的。迟来十二年,是他的还会是他的。135、第一百三五章说要换灵,云洲玉开始准备。他可以不依靠术符,完成术法,但换灵所耗巨大,得事先以阵、术、灵为一体为符,这间小小木屋,里里外外,都贴满符咒。风一吹过,扬起符咒,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有种肃杀感。就连那些活泼的雪人们,也察觉到什么,除了完成本职工作,不敢再乱蹦乱跳。屋子里暖融融,云洲玉纤长的手指握着笔,在符纸上滑下一道长长的竖,末端墨水不太够,露出干涸的痕迹。云洲玉沾沾墨碟,里头墨水早见底,而本来应该在磨墨的小黑雪人,却抱着磨条发呆。小黑雪人黑溜溜的眼睛落在窗户外,不知在看什么。云洲玉用笔尖戳戳她,小黑雪人晃晃,才回过神,眨巴着眼睛。云洲玉说:“墨水呢?在想什么。”嘿咻嘿咻,反正无法沟通,小黑雪人双手抱着墨条,对着砚台,继续勤勤恳恳当工具人。没一会儿,她发现自己又被戳了,雪人底盘不够稳,险些栽倒在砚台,只好一手扶墨条,一手掐腰,怒目而视。以云:干什么?云洲玉一手撑着下颌,他画这么多术符,指尖染得有点发黑,搭在他洁白的脸颊,像是一株点墨白兰。只看他眯着眼笑,慢条斯理地说:“谁让你动作太慢。”以云:……云洲玉还不收敛,又戳戳她:“真慢,比乌龟慢,比蜗牛慢。”以云:这么幼稚的人是谁给养成的?她两只手抱着墨条,看云洲玉那欠揍的神情,点点头,不是要快吗,于是忽然发力,用处最快的速度,刷刷刷地磨墨。墨汁四处飞溅,云洲玉连忙抬手挡住,地板、云洲玉的衣服、符纸,全被斑点般的墨汁光顾,没一处是干净的。等云洲玉放下手,他下颌也有几滴墨汁,跟小黑痣一样。云洲玉:“……”这么做的结果是,以云拧着一块小布巾,在地上擦,而云洲玉挪到自己房间画符,以云擦着擦着,偷偷观察云洲玉,他好像很专注画符,没留意外面的情况。她放下布巾,目光悠悠飘向另一间房间。那里一定存着人躯,云洲玉却很少进去,不对,应该是她变成雪人以来,就没见云洲玉进去过。那里是禁区,有几次她只是蹦到附近,就被云洲玉抓走。子系统的任务是确定人躯的周边环境,但她自己也奇怪,她那具身体,究竟是什么情况,才无法回收。所以,不管如何,她还是得确定人躯的情况。不过她要是蹦跶,地上会有笃笃笃的声音,难免引起云洲玉的注意,她改变策略,躺倒在地,把控方向,一步步滚到门口。“咚”的一声。忽然,她撞到什么东西,在一片头晕目眩中,抬起头,便看眼前一片大阴影。云洲玉坐在轮椅上,低头盯着她,异瞳里不乏趣味,以云迅速滚回去,跳起来,拿起布巾继续擦地板。努力做出一副小黑雪人并没有坏心思的样子。云洲玉牵了牵嘴角,忽然说:“果然迫不及待,你这么想看到你的身体。”以云顿住,心想虽然意思有点不对,但总体没差,所以认真地点点头。或许换灵准备得差不多,云洲玉眉头舒展,他俯身,朝她勾勾手指:“那就过来,我带你去看。”以云没出息地蹦到云洲玉身边,跳到他张开的手掌上。他直起身,以云抓住他一根手指,稳住身体,便看他转着轮椅,远离那房间,却往自己房间走。以云:?她被欺骗了!云洲玉一只手,轻轻松松把她捏在掌心,拇指摩挲她的脑袋,似笑非笑:“你知道,事出反常必有妖这句话吧?”以云挣扎的动作停下来,两根冰棱子捂住眼睛。原来他早就察觉,她要接触人躯的想法。云洲玉继续画符,一手把捏雪人,说,“你一开始就想接触自己的身体,总不至于是怀念自己的身体。”以云一悚,用冰棱子手掐他指甲。云洲玉回过头来,压低声音,他声线本就不清朗,这么一压,嘶哑得就像撕开一张脆薄的纸,也撕开一直以来他没揭穿以云的一幕:“为什么呢?”“你不会是想拿了身体,就离开吧?”四周空气一下有点压抑。以云愣了愣,莫名有点心虚,至少,子系统的任务是这样的,不过她不是子系统,她只是想确定人躯,并不是想立刻走,不然,回这个世界没意义。只是,她没想过,这些小动作看在云洲玉眼里,会是什么感觉。毕竟无法和他沟通,两人的思路永远难以搭边。不能怪他多想,他变得如此戒备,也是因为她。她抱着他的手指,亲昵地蹭蹭。云洲玉冷哼一声,把她放到桌子上:“撒娇没用。”以云收回手,一动不动的,看起来呆呆的,冰棱子手交叉放在胸前,不知道是生气,还是伤心,云洲玉掀起眼皮子瞥她一眼,又开口:“我说撒娇没用,你就不做了?”以云:?好吧,她勉强给他一点面子。她重新靠过去,敷衍地蹭他的拇指。云洲玉垂下眼睛,没有再说话。到晚餐的时候,云洲玉准备很多食物。云洲玉并不重口腹之欲,有时候几个rou包子应付一下,有时候是白粥配rou,填饱肚子就是,甚少像这样,亲自下厨。这个男人挽着袖子,身上搭一条围裙,飞快地将猪rou切成薄薄的一片,刀光偶尔晃过他的侧颜。和他用术一样,不违和,就很有烟火气。以云第一次知道他会做饭。小黑雪人挥着刀,切好萝卜丁,退到一旁,坐在轮椅上的云洲玉熟悉地烧起菜,他忙活半天,耳尖被冒起的锅气蒸得粉粉的,这要是夏日,定会滴几滴汗。他熟练地起锅,装盘,一共煮四个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