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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她就能按生物学材料特性,衔接上手臂。只是,程序与手臂是一体的,被破坏后,她的能量在迅速流失。估计教授当初设计身体时,也没想过,身体会被破坏。云洲玉发现她的异常,松开她,他低头看她,面上淌着泪水,俊美容颜有种凄美之感,紧张地问:“你感觉怎么样?”以云勉强睁开眼睛,说:“没事。”“警告,身体亟需修复,否则将进入休眠状态。”这句违背以云意志的警告,同时出现在两人脑海。云洲玉眼眸缩起。以云抓住云洲玉的手,说:“休眠状态指示弥补能量……”她编不下去了,是的,休眠状态,她会被抽离这个世界。但她不敢告诉云洲玉,只是云洲玉这么聪明,立刻猜到绝不会是好事。他呼吸逐渐深重,眼中的泪水也干了,随即目中却渐渐坚定。结界外,妖兽还在找他们,风沙尘土弥漫,灰暗之中,他的双眼有如被月华洗练的宝石,正一动不动地盯着以云。好像要把她此时的模样,牢牢记在心里。只听云洲玉说:“我去把手臂拿回来。”以云皱眉,立刻反对:“不行,太危险了!”以云还想劝说什么,云洲玉却下定决心,他抿住嘴唇,忽的掐住以云的下巴,低头吻上去。这个吻很潦草,却一瞬间传递两人的气息。也把以云给吻宕机了。以云:“???”发生了什么事?她拿他当儿子,他亲、了、她?130、第一百三十章以云顿住,一动不动。一触及离,云洲玉脸上一抹薄红,他猛地推开以云,没再说什么,逃也似的朝结界外走。“等一下!”以云想拽住他的手,却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使出几张符咒,团团围住她。面板弹出:“警告,警告。”以云走了两步,跌在地上,其实,云洲玉不预备符咒,她也无法再战斗,只能拖着这具身体,靠在墙上。她长长出一口气,为阻止身体强制性休眠,几乎切掉所有程序,只保留最初的系统,所以也没办法和外面的云洲玉取得联系。她转动眼珠子,盯着外头。好像打起来了,巨兽速度一快,会有轰隆隆的巨响,洞xue里,簌簌掉着尘。以云抬手拂开肩膀的尘埃,随后,她好像终于反应过来了,将手放在自己唇上。老实说,现在应该担心云洲玉能否安全回来,但以云不对劲,脑中总是在回放,刚刚云洲玉突然凑近的脸,纤长的睫毛,温暖而又柔软的嘴唇……他们接吻了。……对吧,按人的标准来说,嘴对嘴就是接吻,但是,为什么?不知道哪个环节出问题,事实是,在这样几乎是绝境的情况下,这个吻并非调情。他只是通过这个动作,传递某种东西,然后,为她义无反顾地回到战场,如果不是今天,或许会是明天、明年。他原来,早就喜欢她了。这是种什么样的体验呢?她本身,就像一个在遵循规律行走的钟表,云洲玉突兀地拨了下她的表盘,让时针分针秒针骤然乱套,随意转动起来,恪守的规律消失殆尽。以云从没想过这一层。她本来就不该有感情的,以前的机器测试任务,她没有出现超越程序赋予的感情,比如爱情,喜欢。她不是人,不应该的。眼中有些茫然,她一只手抱着膝盖,埋头闭眼。不知道过了多久,骤然,一阵血腥味传到洞里,以云猛地抬头,洞口,少年踉跄地冲进来,他喘息着,扶着墙壁走来。以云抬头,却看他闭着一只眼,只睁开黑色一边的眼睛,赤金眼瞳好像受伤了,紧紧闭着,不知道伤势如何,那一半的脸颊都是鲜红血渍。不难想象,他在外头经历一场怎么样的恶战。他倒不觉得疼一样,喘息着笑起来:“我回来了。”“我把,手臂带回来了。”他蹲坐下,手臂被他用外套抱起来保护着,他珍重地打开外套,露出那只手臂。以云目光轻轻闪动。云洲玉抬起肩膀抹去自己颊边的血液,音色又干又哑,问她:“怎么装回去?以云、以云?”以云这才回过神,侧了侧身,让手臂和自己衔接上。有一瞬间的沉默,周遭只剩下云洲玉浅浅的喘息声。材料、线路重新续上需要时间,以云闻着那腥味,有种不安的感觉,问:“你受伤了,感觉怎么样?”云洲玉摇摇头:“不碍事。”他从包裹拿出治疗术符与药草等,手脚麻利地处理自己的伤口,末了回过头,面对着以云,一动不动地盯着她。他的黑眼瞳,就像一块纯然的宝石,她雕刻什么,宝石就显示什么。而此时,整块漂亮无暇的宝石里,是她。相比起五年前,她也是“长开”了,她乌发只及肩,别在耳后,露出整张脸,面容秀雅,眼儿圆,是白净又可爱的女性。女性。她是女性啊,以云恍惚明白,云洲玉为什么会做出那个举动,因为她是女性,虽然不是人类,不过这副躯体,不就是女性吗?一个半大少年对一个女孩子有异样的情愫,很正常。这并不代表她必须回应他。他只是她的任务。外头巨兽被彻底激怒,正在咆哮着,想要找到这让它受挫的人类,好好碾压在脚下,狂奔起来,洞xue里的土块掉得更明显。却看云洲玉膝盖动了动,他朝以云靠近了一点点,抬起一只手,遮住掉到以云头上的尘沙。他微微侧过头,眼睛异常明亮。以云回视他。云洲玉的喉头滑了一下,像是斟酌什么,小声说:“你好看。”以云客气地回:“你更好看。”这是事实,论样貌,云洲玉的模样肯定比她的好,不过,云洲玉听完,不知道为何,轻笑几声。他剩下的那只眼睛乱飘,一会儿看看以云正在修复的手臂,一会儿看看她的眼睛,一会儿又落到地上的尘沙上。终于,是自己忍不住,暴露本性:“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亲你?”以云:“……”她倒是笃定:“你喜欢我。”被这么点明,云洲玉有些不自在,放在腿上的手捏成拳头,本来替以云挡沙尘的手,也僵了起来,慢慢垂落,放到她肩膀上。隔着一层衣料,以云能察觉,他手心温度发烫。云洲玉深吸一口气,少年好像忽然放下重担,说:“是,这就是喜欢啊。”他弯下眼睛,牵动到伤口,是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