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界闯入两人。正是陆青的两个弟子。他们祭出大量术符,将妖蛇团团包起,趁妖蛇虚弱,断其性命,取得蛇尸,显然,是以云和云洲玉做了嫁衣。四人相对,隔着布巾,盯着对面的云洲玉的呼吸声有点沉。那两个弟子得了便宜还卖乖,趾高气昂,赶他们:“你们是怎么上墩佛山的?这是我师父陆青大术士的山域,你们识相的话,赶紧下山!”云洲玉“呵”了一声。以云声音冷下去:“妖蛇是我们打的。”陆青徒弟中,其中一个略显壮的,迈出一步,说:“这是师父为我们准备的,就是我们的,你们是打了,但我和我师弟来,也是打得过。”这是假话。刚刚他们躲在暗处偷看,就庆幸还好有人替他们打妖蛇,他们可以直接拿下妖蛇的尸骨,向师父邀功。虽然,这两个擅闯者莫名很强,但师兄弟确信,两人只是普通人,不是术士,而他们自己是高贵的术士,不可能打不过两个普通人,何况陆青大名鼎鼎,定会吓退他们。因此态度显得极为傲慢。“可以,不过……”云洲玉也往前,缓缓说:“来打一架。”赢了,他们就下山,输了,他们就把妖蛇尸体归还。那弟子甩袖道:“我不和你们打……”他话还没说完,云洲玉身形一动,虽然看不见他双眼,但布巾上的血渍有种凶悍感,眨眼间,他到他面前,一个斜踢,将他踹倒!“啊!”壮徒弟叫了一声。另一个徒弟叫:“师兄!”随即连忙祭出几张术符,团团围住云洲玉,那弟子手上捏诀,就要起术,忽然,半空中传来一道轻飘飘的声音,喝止他们:“够了。”两个弟子连忙收手,朝半空作揖:“师父!”以云和云洲玉对视一眼,也看向半空。陆青驾着灵侍,款款跳下来,男人玄色的衣裳飘摆,面容严肃,对两个徒弟道:“作为术士,你们和平民动手?忘了我平时怎么教你们的了?”两个弟子簌簌掉着冷汗,忙求恕罪。陆青转了个身,打量着以云和云洲玉,语气虽然没有缓和,但神色没那么严厉:“你们想吸引我的注意,为何?”云洲玉瞅那两个弟子的姿势,也跟着有模有样作揖,他脑子活泛着,便说:“鄙人姓云,名洲玉,久闻大术士陆君之名,此次擅闯墩佛,只是想让大术士看到我的实力,我想拜大术士为师,成为术士。”话音刚落,陆青还没说话呢,那两个弟子激动起来。二弟子说:“师父已然说过,不再收徒,你们放弃吧!”“放肆,这就是你们闯墩佛山的理由?还打了我!”大弟子转而对陆青说,“师父,他们心中没有敬意,当立即赶下山去!”不怪他们激动,能拜大术士为师,是他们的造化,他们是特别的,有很强的优越感,最重要的是,会被瓜分资源,所以,绝不想师父再收徒。陆青睇他们,那两人又作揖:“师父!”陆青说:“你们安静点。”两人这才流着汗,低低应是。陆青也仔细打量着云洲玉,他眉骨高,盯视别人时,容易令人有压力,但云洲玉背脊挺直,面对着陆青,态度不卑不亢。况且,这么小的孩子,有那样的身手,已是世间佼佼者,他看了他用术符的模样,有些架势。可惜了。陆青敛起目光,淡淡地说:“我不收女徒弟。”云洲玉:“……”“噗,”以云绷着嘴角,说,“他男的。”云洲玉:“咳咳咳。”陆青一愣,仔细看,若是云洲玉露出双眼,把他认作姑娘的人会大大减少,只因他双眼颇有邪气,眉骨的走向,在脱离雌雄莫辩,更加深邃。他自己闹个笑话,轻笑一声,不复方才严肃,声音爽朗:“既然最后的屏障都不在,我正好也觉得,你可以更好地利用这身力气。”这话,是应云洲玉的拜师请求。云洲玉当即跪下,道:“徒弟云洲玉拜见师父。”陆青扶起他,看着一旁站着的以云,他不着痕迹地犹豫一下,问:“你也是男孩?”以云:“……”瞧瞧陆青,差点自我认知出问题。最终,云洲玉成功拜师入陆青门下。这件事引起一小阵轰动,分明说过不再收徒的陆青,还是打破规矩,只是为一个十岁的小孩,叫聚在中崖的其他术士又羡又妒,但非要说妒得最厉害的,当属云洲玉的两个师兄。以至于未来的修炼之行,总有摩擦。当下,陆青了解所谓“烈日目”后,虽然有些不信,也没必要探究,看云洲玉行事自如,不是目盲,放下心。云洲玉天赋很高,他只是缺一个引入者。陆青作为大术士,轻松摸清他的天赋,很是大惊,如以云所料,他很开明,反复告诉云洲玉,让他不要过快展示自己的天赋,而且,一点点引导云洲玉去挖掘潜藏的能量。若说云洲玉是玉石,陆青就是极佳的雕刻者。云洲玉也极为刻苦,有如此天赋和努力,老天自不会亏待。“破!”一道雷暴符,云洲玉轻松绘成,并且其威力,仅仅比陆青制作的要小一点,引雷击地,威力慑人。这一年,云洲玉十五岁。他身量高了不少,肩膀宽阔,似松柏如青竹,如今,即使双目绑着布巾,没人会再把他认作姑娘,虽不见眼睛,却能见他长眉若画,鼻梁挺,双唇棱角分明,面冠如玉,公子无双。他确实长得极为俊逸。云小君的名号,随之播远。一开始,陆青带着他去邺城城主府,会惹得城主府的小姐丫鬟们躲在廊柱后,偷偷看他,后来,陆青带他去降除妖魔,云洲玉也遭各家姑娘格外关注。只是,云洲玉视而不见。而每次有术友问及云洲玉,想要送女子给他,陆青都会摇摇头,说:“我这小徒弟,是受过情伤。”陆青记得,当时云洲玉拜师时,有个很可爱的小姑娘跟着他。结果没两天,小姑娘不辞而别,云洲玉接受不来,竟装作无事人的模样。这一切,他这个师父都看在眼里。算了,人艰不拆,他还是替小徒弟回绝吧。此时,“受过情伤”的云洲玉刚解决一只妖兽,月华下,他衣衫翩翩,面目冷清,姣好的下半张脸,却紧绷着。楼台上,本该在避难的几个姑娘,却纷纷探头出来看他,眼神痴了,不由遐想,云小君此时是在想什么呢?这世上,若有人能懂云小君所想,定是最幸福的女人。可惜了姑娘们一片芳心,都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