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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司以云低头看身上喜鹊的衣服,泪水顺着薄雨,淌进黄鹂脖颈间。她呢喃:“是我对不起你们。”黄鹂说:“别这么说,我们心甘情愿。”黄鹂忍住泪意,她没告诉司以云的是,上山的暗卫是死士,受过十分严苛的训练,喜鹊或许,再也回不来。司以云感觉手脚恢复力气,怕黄鹂浪费太多精力,主动要求下来,一片细雨中,两人狂奔着,频繁地回头,害怕李烬的暗卫突然出现。好在暗卫没出现,她们一路跑着,几乎没有停过,直到看到出京的山道。这里出京城,虽然周边会有士兵巡逻,还有京畿栏,前途并不明朗,不过总算,她们摆脱身后追兵。脱力的喘息声,在黑夜里格外明显。黄鹂担忧地看着司以云:“主子还好吗?”司以云脸色有点红,她摇摇头,不想让两人之间沉入悲伤氛围,说:“嗯,没事,我尚可,忘了我能踢毽子?”她并非毫无体力。只是提起踢毽子,难免又想起喜鹊。两人之间还是安静下来。黄鹂牵着司以云的手,说:“主子放心,我们一定要过得好好的,有机会,回来营救喜鹊。”话说起来简单,可谁也知道这几乎不可能。司以云扯着嘴角笑一笑:“嗯。”从山上眺望远方,能看到横卧着的村子,村子没有火把,很安静,也就是说,李烬还没大范围搜捕她们。她和黄鹂相视,只要混进这些人群里,就像鱼混入大海。她们一起朝村庄跑,在黎明前的黑夜,躲在村庄外的庙宇里,烤干衣服,等天亮,她们可以买马车,或者朝路过的人借一程。这么计划着,两人都没有睡意,天亮后,立刻跑到道上。一声突兀的声音由远及近,是车轮滚过湿润的山地,陷进去又碾过去的响动。黄鹂和司以云朝马车招手,马车缓缓停在他们面前,车夫跳下来,问:“姑娘们想借一程?”黄鹂身上带有蒙。汗药,司以云不怕遇到歹人,她说:“不知道您这边方便与否,若不方便,我们再看看情况。”车夫说:“这一带人少,姑娘们是要走,只有我这辆车。”司以云和黄鹂对了个神色,她决定:“你要多少银钱?”车夫摇头,他像是收到指令,动作一板一眼:“不是多少银钱的问题,姑娘见了车里的大人,大人方能决定姑娘去留。”司以云隐隐察觉不对,她拉着黄鹂的手,说:“既然如此,我们不叨扰了。”说完,两人同时后撤,车夫却一个箭步,拦住她们,一脸冷漠:“为何不等见过大人再说?”车夫的异常,让司以云心里猛地紧张起来。身后,传来撩开帘子的声音,很细微,但是她能察觉到,一道目光正落在她后背,从她脖颈瞟过。一刹那,被盯上的恐惧涌上司以云心头。她头皮发麻,饶是这时候,再怎么抱侥幸,也没有用。她狠下心回眼一看,掀开马车帘子的手如玉质雕琢,露出里头那人水墨般刻画的眉眼。果然,是他。耗费一天一夜,他们还是见上面了。司以云脸色尽失。李烬面带笑意,如三月春风未尽,脚上靴履踩着一样东西,定睛一看,方能看出那是五花大绑的喜鹊的脸。“要去哪里,”李烬盯着她,不达笑意的眼底一片清冷,“我捎你。”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大家 ̄ ̄感谢在2020-12-1223:34:49 ̄2020-12-1322:55:3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手榴弹的小天使:小w1个;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小w1个;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林深时见鹿60瓶;今摇、盖亚扇子啥时结婚20瓶;3867192715瓶;苏晏、纪承欢10瓶;小W5瓶;禁止憨憨3瓶;叶子2瓶;是猫饼阿、妄安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100、第一百章面前只有一辆马车,当然,周围定是潜伏着暗卫。司以云倒吸口冷气,仓促之下实行的计划,终究失败,她自以为能逃出生天,在李烬看来,他掌握她的所有,能容忍她偶尔的不懂事。迟早要回去。淋过小雨,晨风微凉,她打了个寒噤,强自让自己冷静。而李烬说完那句,仿佛刚想起什么,缓缓收起笑意,灼灼地打量司以云:“哦对,我倒是忘了……”“你是出来玩的。”为她找借口,他的语气理所当然,就着探出身的姿势,向司以云伸手,“过来。”司以云僵直着后背,看着李烬伸出的手,修长的手指微微弯起,指节不明显,像是一截软玉。这双手,曾拥着她至死欢愉,也曾掐住她,剥夺她的呼吸。她浑身汗毛竖立,忍住再后退的冲动,只轻声说:“太子爷……”“你是想,让我再说一次?”李烬用力踩着喜鹊的脸,在喜鹊的脸颊踩出一个凹痕,即使喜鹊嘴巴被封紧,也能看出他的痛苦神色。叫车外两人呼吸都一紧。他在拿喜鹊威胁她。想不了那么多,司以云忙向李烬的伸手。立在一旁的黄鹂还想阻止,然也知无力回天,只能看着她自投罗网。在指尖刚触上的瞬间,李烬猛地用力,将她拉到车边。司以云被迫逼近他,不由移开目光。他的手心冰凉,紧紧箍着她的手腕,只低头笑:“愣着,等我抱你上来?”她扶着车辕,刚要踩上马车,忽然腰臀上横亘一只手,李烬一把将她抱起,呼吸轻喷在她颈侧:“也不是不行。”他搂着她,半是强势地抱进车里。司以云从敞开的车帘望出去,外头几个暗卫制服黄鹂,将她也绑起来,她垂下眼睛,心中苦涩。至此,他们再没有别的办法。马车里很宽阔,车上垫着极好的皮毛,踩着时,奔波一整天的脚心,久违地感受到舒适。可司以云的心一点都不敢放松。李烬的手指从她脖颈到背脊,慢慢顺下去,她背后密密麻麻爬满冷汗,每呼吸一口,有种沉重压在她心头。他轻叹:“不听话,是要受罚的。”技不如人,司以云认命:“妾身……愿领罚。”但是她怕,就怕李烬杀了喜鹊和黄鹂,但求放过喜鹊黄鹂的话,又不能说出口,保不准李烬听到,把两人当把柄一样拿捏她……可是,不需要她再考虑,李烬不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