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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认真的摸了摸陈望书的脑袋。“那个……虽然你们是一对鸳鸯,但是怎么着,我也是一个七尺壮汉,搁着又咳又蹦大喘气半天了,有人能够看到我一下吗?”“咱们那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绳子还没有断呢,你们就要割了老方下去,是怎么个回事?”“瞅瞅你们那大眼珠子,加起来有老方我四个大,可咋就不抬眼看看呢……线索线索的,硕大一个搁墙上,你们就没有瞧见?”方傲天说着,幽怨的看了一眼颜玦,“我说我怎么讨不得娘子欢心。原来没有学会,在笨娘子跟前装笨的本事!”颜玦嚓的一声,拔出了长剑。陈望书撸了撸袖子,拿出了小弩。方傲天一瞧,立马举起了双手,脑袋猛的一晃,懵懂的朝四周看了看,“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你们怎么都对我拔刀相向?”他说着,猛的一拍大腿,跳了起来,“是不是我刚才说了什么奇奇怪怪的话?我八字弱,从小就经常被鬼上身,那游方的和尚,过路的道长,跳舞的神婆,一天来我家八趟。”“通通想要收我为徒。可都被我阿娘给赶出去了。可这容易说鬼话的毛病,就落下了。”“刚才说话的,真不是方傲天……哪里来的孤魂野鬼,还不赶紧从小爷的身体里出去!颜小将军能文能武,乃是我穿一条裤子的好兄弟。”“陈县主那是机敏过人,女中诸葛……”陈望书给了方傲天一个大大的白眼,将小弩收了回去,朝着床后走去。有的人为了活命,那是脸皮子都不要了啊!她同颜玦只注意到了躺在棺材里的扈国公,之后又去看信了,并没有来得及仔细的搜查这后头。方傲天一直待在这里,他说的墙,一定就是床帐之后,靠着棺材的那面墙。“颜玦,你来看。这里有个钥匙孔……”颜玦并未收剑,快步地走到了陈望书身后。那墙上果然有一个,同白石谷里石雕身上印记一模一样的凹槽。他扭过头去,陈望书已经从自己的脖子上,取下了颜玦送给她的那枚平安扣。颜玦接了过来,三下并作两下,便将那玉环融在了一体,变成了钥匙。那钥匙像是又所感应一般,里头的黑白之色,缓缓流动起来,宛若滚滚雾气一般。墓中的三人,都被眼前的奇景,惊呆了。颜玦并未迟疑,惊叹过后,便将那玉钥匙,按进了凹槽里。石门又是一阵颤抖,像是通了电一般,震动了起来。腾起了巨大的灰尘,陈望书立马闭上了眼睛,等再睁开的时候,颜玦已经揽着她退开好远了。捂着嘴巴狂奔的方傲天,猛地咳嗽了起来,“咳咳咳,你这个不孝子,有了媳妇便忘了爹。你爹我躺在那里,动弹不得,你便叫我吃灰?”他一说完,惊恐的捂住了嘴,“啊,这话不是我说的,刚才一定是扈国公上了我的身!”颜玦再也忍不住,抬脚便对着方傲天踹了过去。方傲天闪避不急,被踢了个正着,身上得灰全抖落了下来,落在了颜玦黑色的靴子上。他像是得逞了一般,哈哈哈哈的笑了起来,“凭啥一块儿下墓,我跟包了浆似的,就剩两只眼睛两个鼻孔一个嘴巴了,你小子跟做新郎官似的,一尘不染的。”“这不,中计了吧,也让你吃吃灰!”颜玦一听,又要上前揍他,还没有迈步,就听到身后的陈望书幽幽地说道,“国公爷还好好的活着呢,有的人,就说他是鬼了。唉,我药我瞧着,同我小弩里的药,乃是同源。”“动弹不得,却是能听得见呢!哎呀,方公子,真是恭喜你了,国公爷醒来,一定会记得你的呢!”第三四八章门后墓室方傲天一个激灵,拔腿就往回赶,他算是明白了,为何在出临安城的时候,他阿爷千叮咛,万嘱咐的,说不要惹姓陈的。正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遥想当年,他就被一个姓陈的老贼,坑得亲娘都不认得了。若是死了,那也得告诫子孙后代,不要惹姓陈的。“国公爷,您身上落了灰。县主派我替你擦擦,您可真有福气,得此贤惠佳……”方傲天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眼前的景象震住了。大门已经不再抖了,从那中间,裂开了一条缝儿,石门朝着两边,缓缓地打开来。先前在墓室里看见的那颗价值连城的夜明珠,挂满了整个穹顶。若非是刚吃了一嘴的灰,他甚至以为自己个,站在临安城的小楼上,看着万家灯火。又像是在夏日的西湖边,芦苇丛中,萤火虫漫天飞舞。之前的墓xue,都像是正常的屋子一般,没有让人觉得有多震撼。可这一间,同他们掉下来的地方一般,墓室顶高得,几乎让人瞧不见,整个人的视野,都开阔了起来。方傲天忍不住迈开了腿,走了进去,他仰起头,仔细的看了看,仿佛他那张糊满灰尘的脸,一下子都能够得到净化了一般。陈望书闭上了因为震惊而长大的嘴,同颜玦对视了一眼,伸出手来,“你感觉到了么?有风。”颜玦点了点头,“嗯,咱们进去罢,解药应该就在里面。玄门之人,当真可怕。”阮安给颜林服下假死药,是算准了颜玦将拿着钥匙,前来救父。兴许,当年她把这些平安扣,留给颜玦,就是为了这么一天。这墓室乃是圆形的,穹顶像是倒扣在地上的一口大锅。在墓室的周围,堆满了大大小小的箱笼。陈望书走到了离自己最近的那一个旁边,打开了箱笼,那里头乱糟糟的堆着金银锭子,还有一些珠宝首饰,银器玉器……装这些的人,十分的粗鲁,仿佛这些都不是钱财,不过是随意往麻袋里塞的大白菜。陈望书眼尖的瞧见,其中有一根玉簪子,已经不小心折断了。女郎中是什么败家子!一连开了好几个箱子,都是如此这般……看头一个,陈望书还觉得震惊,但是看到后头,她也觉得麻木了……不就是钱么?这么一想,陈望书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