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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住问:“你想去哪?”殷谌许两脚蹬地,手随意地搭着车把,“总有路能载你回家,行了嘛?”话说完,人还没个动静。他啧了声:“快点,回晚了奶奶该担心了。”黎珈只好上车,轻轻坐上后座,手不知该往哪放,最后别扭地抓住了后车尾。街上灯火通明,一路飘着香味,勾得人味蕾大开。殷谌许在一家装修朴素的老店停下,看起来和店家很熟,还跟他寒暄了几句。“好耐冇见喔,想食滴咩?同之前一样?”“嗯,唔该你快啲。”“呢个靓女系边个?女朋友呀?”殷谌许这回没答话,只摇了摇头。他们就在那说话,好像当黎珈不存在。虽然她不会说粤语,但好歹也看了这么多年的,不是白看的好嘛?黎珈站一旁有点尴尬,但看殷谌许一脸坦然,她也没什么感觉了。最后,他打包了两份双皮奶。临上车前怕会洒,让黎珈用手拿着。然而,等她坐上车,才发现有多不方便。她一手拿着被勒令不能洒掉的双皮奶,一手撑着车后尾,重心都不知到该往哪放。他骑得又快,遇上一个下坡,黎珈按惯性便往前倾,身不由己地抱住他的腰。十月底,浦宁除了早晚有点凉,还和夏天无异。黎珈穿了校服外套,不觉得冷。但他只穿了一件短袖,她还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腹前的肌理,顿时满脸通红。等一个下坡结束,殷谌许开口,“你抓着我衣服吧,后面还有好几个弯道下坡。”“噢。”黎珈松开环住他腰身的手,紧紧拽着他的校服下摆。中途,他在一家蛋糕店门口停下,黎珈就站在单车旁边等。殷谌许见人没跟上来,转头朝她喊:“进来啊!车上了锁,没人会偷。”......黎珈手里还拿着双皮奶,迈步往前走。这家蛋糕店黎珈听徐昕瑶说过很多次,口碑不错,目前在浦宁只开了一家。店内环境也好,虽然十点多了,但还有不少顾客。殷谌许让她随便找个位置坐下,然后就去了前台。黎珈百无聊赖地拨弄双皮奶的袋子,耳边突然响起熟悉的生日歌。她抬眼,就见殷谌许捧着一个蛋糕过来,上面还插了蜡烛。明亮的灯应景地暗灭,少年脸上笑意明朗,不再轻蔑,也不再吊儿郎当。黎珈愣愣的坐在原位,一时没反应过来,那蛋糕是为她准备的。“听说你明天生日,先祝你生日快乐,明天我要去别校考试,还不知道几点回来。”殷谌许把桌上的蛋糕往她那移了移,“许个愿吹蜡烛吧。”四周一片黑寂,他的脸在蜡烛的照映下,晕染地柔和,完全没了平日的冷峻。“吹啊,等会蜡烛都烧没了。”殷谌许见她傻愣愣的,忍不住催促。她赶紧闭眼,双手合十,脑海里浮现的仍是刚才他的笑颜,虔诚地许了个愿。“祝他考试顺利。”她本来没什么愿望,对生活也没盼头,但在那一刻,只愿他顺遂无忧,所求皆所得。黎珈看着他一根根撤下蜡烛,默默数了数,正好十五根...她明天,刚好十五岁。黎珈接过他手里的蛋糕,后知后觉,才记起一件重要的事,忘了说谢谢。“谢谢你。”没想到话一出口,他倒不自在了。“别,别跟我说谢谢,赶紧吃。”黎珈从没吃过这么甜的蛋糕,还有刚才的双皮奶,都甜进了她心里。初二那年外婆去世后,还没有别人记得她的生日,更没有人给她买蛋糕。去年连她自己都把生日给忘了,还是后来偶然翻到日历才想起来。“你怎么知道明天是我的生日?”黎珈好奇,不禁问上一句。“赖筱亦说的呗...”殷谌许早准备好了借口,知道她会问,所以连退路都想好了。蛋糕店门口。黎珈坐在单车后座,等了几分钟,前面的人仍是不动。刚才在店里瞥了眼时间,十一点多了,这么晚还没回去,她怕殷奶奶担心。“怎么了?还不回去吗?”“你要想和我在外面露宿街头,我没意见。”殷谌许轻声笑了笑,见后面的人又装哑巴了,才开口:“路上还有好几个大拐弯,你确定抓着车尾巴不会被甩出去?摔到人我可没法儿回去交待啊。”黎珈不自觉地嘴角上扬,两手抓着他的校服下摆,还往后拽了拽,好像在示意他:可以出发了。“回家喽!”殷谌许蹬着脚踏板,脸上的笑只有风和夜晚佐证,她看不见。回去的路上,果然碰上几个大拐弯,但他车速很快,黎珈忍不住尖叫:“你慢点!别骑这么快!”但他一意孤行,又像没听到似的,等人慌张地抱紧自己的腰,他才稍微放慢了车速。回到家,陈芳方果然没睡,见他俩若无其事地进门。她咳嗽两声:“殷谌许,你带珈珈上哪去了?”“没啊,遛弯呢。”“大晚上你带人遛弯?我以为你把人拐跑了呢?”殷谌许笑笑:“行,那你说拐跑就拐跑了呗。”第38章橘络你不在,我找谁谈恋爱?那晚,殷谌许确实拐跑了她的心。她搂紧少年的腰,渴求刚劲的温热,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不管前路是斗折蛇行,还是一落千丈。那时,风里恰好飘过一阵清香,黎珈只在他身上闻见过,倏地入了迷。在那些惊心动魄的时刻,刺激成了快意,心安也换来了心动。此时,黎珈被抱坐在他大腿上,眼前的男人不像以前清瘦单薄,肩变宽了,肌rou线条也更流畅,迷人得恰到好处。她对十六七岁的少年有执念,是因为当年走进她心底的,正是这个年纪的殷谌许。只是后来再没人进去过,那个少年就成了一个模板。而打破模板的人,还是他。直到26岁的殷谌许出现,她才再次心动。“殷谌许。”黎珈靠着他的肩头,闷闷呢喃。“怎么了?”见她突然软趴趴地耷拉脑袋,殷谌许不适应,揉了揉她脑袋。“他们都说,你没谈过恋爱,真的吗?”殷谌许知道她思维跳脱,但也没想过她会问这事儿。他点头,嗯了一声。“为什么?”黎珈抬头看他,两颊的细发垂了下来,神似两行清泪。“不为什么。”殷谌许笑着卷了卷她那两撮头发。见她对这个答案不满意,眼里满是幽怨。他才接着说:“不心动就是最简单的道理,还不懂嘛?”他神色慵懒,看似漫不经心说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