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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她再另想办法。按着流程,没一会庆王妃手下的周嬷嬷便组织人,开始了刺绣比赛,而庆王妃从自己的手腕上摘下了一个玉镯子作为彩头。云嘉姀远远一看,便知那玉镯子水头很足,一看就是上等货,抵个一千两决不成问题。少女看到那彩头后,心下更是牟足了劲,拿出了势在必得的态度,暗暗发誓,必要将青衿从水深火热当中救出来。云嘉姀的绣工,完全继承了母亲程氏。母亲出身江南程家,是金国最有名的丝制坊之一,早年曾一度钦点为御用,为太后做过凤袍,就连当今皇帝登基时所穿的龙袍都出自程家之手,其绣工可谓是金国第一。只是十三年前,程家进贡给皇后的华服竟侵染了水银,导致怀孕五个月的皇后中毒滑胎。如此程家满门抄斩,母亲也是在得知了这个噩耗后一蹶不振,最后撒手人寰。云嘉姀年幼丧母,虽然未能跟着母亲学上程家的绣法,但因对这方便极有天赋,属于无师自通,所以她的绣工在一众年轻女子当众是最好的,轻而易举便可脱颖而出。庆王妃看着呈上来的荷包包,挨个打量了一番,最后目光落在了一个绣着嫦娥奔月的荷包上。这荷包的绣工极为精致巧妙,特别是飞天奔月的嫦娥,身姿婀娜,体态柔美,衣裙和披帛,随风飘动,仿若是真的有风吹来一般,惟妙惟肖。最关键的是嫦娥的眼睛,带着被后羿追赶,逃亡的恐惧,又眼含春水,柔弱的惹人怜惜,实在太过传神,仿若真的在奔月。“这是谁秀的?”庆王妃拿起这荷包,有些爱不释手。同时,这荷包也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认可,会刺绣的人都知道,山水花鸟好绣,人物最难,在一众鸳鸯戏水,百花娇艳的常见图案中,这嫦娥奔月无论是哪方便,都当得第一。老嬷嬷道:“回王妃的话,这是云姑娘所绣。”云姑娘?因为云嘉姀不曾参加这样的宴会,所以各府的夫人根本不认识她,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是哪个云姑娘。庆王妃知道小姑娘如今情况,不想张扬自己的身份,便随口道了句“是外甥的远房表妹。”便这般含糊了过去。原来是王妃家的亲戚,众夫人免不得来一波溜须拍马,齐齐夸赞这姑娘这般心灵手巧,必是个蕙质兰心之人。庆王妃最不喜欢的就是这样冠冕堂皇的客套之辞,但碍于自己找得罪自己受,便是嘴角上扬,一一接了这波马屁。夫人们的恭维太过世故,让庆王妃感到不喜,可令她惊讶的是,她万万没想带,这上树翻.墙的小丫头,她原以为会是个坐不住的性子,可没不成想竟还有这般出神入化的绣工,当真让她感到意外。这次刺绣比赛,她之所以没有提前告知,就是怕各个府上提前做准备,她看不出这些姑娘的真正实力。所以这绣品看人,也是庆王妃挑选儿媳妇的一种方式,而这些夫人都是老狐狸,就算是临场发挥,知女莫若母,她们也必然能瞧得出自家女儿的绣品。只奈何云嘉姀的这个嫦娥奔月比那些女子的绣品好得不止一星半点,简直是鹤立鸡群般的存在,所以这些夫人就是有心想要为自家姑娘放水,也无从下手。想到这,庆王妃不禁暗叹,这丫头的绣工是真的好,这第一名副其实。周嬷嬷按着约定,将彩头给了云嘉姀,少女欢天喜地的拿着玉镯子,在阳光下照了照,晶莹剔透得没有一丝杂质。“这镯子给你,便可抵了那一千两银子了吧。”云嘉姀将镯子递给佟婉婉,原以为佟婉婉会如约让她带走青衿,却不成想佟婉婉却说:“是你违约在先,一千两我不同意,要两千两!”“佟婉婉,你怎么可以这样,我何时违约了,当初说好了一千两,才不过一个时辰的功夫,你就坐地起价,倒是谁不守承诺!”佟婉婉以前和她在一起,总是jiejie长jiejie短的,她从未见过她这副可恶的嘴脸,当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佟婉婉也气得眼睛冒烟,说好的不当众跟她抢风头的,结果还要来夺这刺绣的第一名,还说自己不是觊觎世子爷,不想要做世子妃?要不是云嘉姀突然冒出来,参加这刺绣比赛,以她的绣工,必然能拿到这个第一名,得到这彩头,也会在众女子当中脱颖而出!云嘉姀得知了佟婉婉的想法后也是觉得莫名其妙,她只答应了不在庆王世子面前出现,可没说会躲着所有人,也没答应不参加这个比赛。她可是知道这个小道消息后,便和庆王妃要了参赛名额,就算没有青衿,为了父亲,她也是会的参加的。“佟小姐技不如人,就该回去好好钻研技艺,而不是在这为难人。”有看不下去的小姐站出来为云嘉姀说话,可佟婉婉就是不肯松口。“人是我的,我说两千两,就一定要两千两!”如今佟家在朝堂上如日中天,明显有盖过当初云家的势头,而眼前的云嘉姀,不过是罪臣之女而已。那个替云嘉姀出头的小姐还想再说,却被一旁的另一个小姐拽去了一旁,让她万不可得罪佟家。这时有趋炎附势的小姐道:“方才约定时便是两千两,云姑娘也是答应了的,如今可不要说话不算话,想要抵赖啊!”这女子这么一说,众人更是不语,她们没聋没瞎,自然知道一开始约定是一千两,哪里是两千两,可没人敢出言反对,这样子到像是云嘉姀说谎了似的。青衿在一旁哭红了眼,默默啜泣,如今老爷入狱,小姐自身难保,只让她就不要再管她了。云嘉姀如何不知她此刻的处境,是墙倒众人推,青衿若是寻了一个好人家做事,她自也不会干涉,可如今她落得佟婉婉手中,受尽□□,她怎能看着不管。“云姑娘,拿得出吗?”佟婉婉得意的看向云嘉姀,满脸的傲慢与轻蔑,“以前你拿着父亲贪污的银子挥霍,什么都要最好的,现在怎么,拿不出了?”“做错了事,终究是要还得,拿不出银子,就别怪我把她带走了!”“我父亲一生清廉,从未贪污。”佟婉婉竟说她父亲是贪官,这如何能忍,“你不要污蔑他!”佟婉婉却似是知道些什么似的,耻笑一声,没再接她的话,只让单mama把青衿带走。“等一下!”云嘉姀看着瘦弱的小姑娘被凶神恶煞的老mama粗鲁的拽着,毫不怜惜。少女咬唇!“这镯子你先收着,剩下的一千两可否容我日后再还?”云嘉姀知道,眼下不是一时用气的时候,不管她如何冷嘲热讽,将青衿救出来才是关键。“呦!云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