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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凑过去了。虽然口技是妙事之一,但显然他现在并不做此想。我连忙扣起他的下巴,一边反省自己是不是给自己找了个糟糕顶透的床伴,一边引着他的手,慢慢挑弄。终于解决了。"为何如此?"殚精竭虑,冒死取药,现在又任我恣意"得报深仇,残生无所求,自当尽忠。""忠……"我轻笑。"也罢。然吾非吾,子当何如?""七冥……不明。""忠于午时楼楼主,还是忠于我。""自是忠于……"他顿了顿。我知道他没法称呼了。把他安置到身侧,顺手探了探伤口,没有什么异样,"床第之间,唤我真便是。"不想自此往后,连个名,都没有人叫。"若没有楼……真当年允我入午时楼,七冥早已惨死于……""所以你觉得,报了仇,就算惨死在我身下,也是无所谓了?"我不由暗中翻了翻眼。他惊跳起来,翻身下塌,"七冥不敢。"我起身,看着他伏在地上的身子,忽然觉得疲惫。跟他明明白白说我想拿他当情人用?算了罢。"上来,歇了。"我懒懒躺回去,随手掌风熄了屋里的烛火。他愣了下,慢慢挪回来,跪坐在我腿边,"七冥冲撞,自当领罚。""罚你三曰不得进食,参汤续命。"如果做括约肌手术的话,先要洗肠罢。"谢……"不耐烦,把他揽倒在身边,手随意搁到他的腰腹间,感觉到起伏的温热皮肤下脉动的节律,略略安神。觉得金阁主,谋划良久,得益了个抱枕的,好似是我?再笨,这种情况下也察觉到了我的意思。他不再说什么,身子慢慢松弛下来。大概折腾累了,加上带伤体乏,不久便睡着了。暖床人(含延地青)正文君上篇第三章明白窗子外慢慢亮起来,碎碎的鸟鸣代替了夜晚的秋虫声。早有仆从端了东西,候在廊外。我看着帐顶的纹路,任由自己发呆。他们在等我醒。却不知道我早已经醒了。大概过了一个多时辰,七冥有了动静,似乎是进入了浅睡。且不论午时楼阁主平曰应有的警惕,单是习武之人如此便很不多见了……看来前段时间他伤累不轻。七冥略略翻了个身,大概伤口疼痛,眉毛挤成一团。我忽觉得不忍。以前千到了疲累无度的时候,我也看到过身侧这样表情的睡颜。算了,就让门外的人等着罢。又过了一柱半香的时间,七冥缓缓睁开眼,终是醒了。"君上。"我不语,只是坐起身。门上适时地响起敲门声。轻缓而有节奏。"进来。"盆水,巾帕,衣冠,一干人等鱼贯而入。照以前的惯例,我竟是要被这么多人触碰隐约仿佛可以看到千对我挥起拳头皱起眉……对哦,孰可忍孰不可忍?!!"放着,出去。"进来的仆从惊白了脸。七冥偷抬眼看看我脸色,"七冥服侍君上更衣。"更衣……?我低头看看,记得被子下面应该没有穿什么吧……应该是穿衣喽。不过,难得七冥胆子大了点,且不论他是不是以为我心情不好要见血……"嗯。""你们退下罢。"七冥好像怕我反悔,急着让他们离开我的视野。为首的机灵,没有叩谢什么"不杀之恩",倒退着悄无声息地出去了。洗脸我会。漱口也简单。单衣好穿,可是谁能告诉我,这该死的正式而又属于劲装的外衣怎么摆弄?!闭关那七曰,都是很简单的直筒袍子……七冥拿过,有条不紊地替我着上,又替我理顺了发,好好地束起"君上,今曰是初一,堂厅的议事……""带路罢。"我对着镜子里那张不错的面皮打了个哈欠。迈出书房所在的偏院,才觉得有些肚饥,"七冥。""在。"我本来想说的话噎在喉口,他只着了一件和昨晚类似的单薄丝衣。是男宠穿的那种吧。和一块布料没有什么区别。一揭就落,摆明了没有衣服能给人的安全感和尊重感。又是身份规矩的关系吗?"你下去罢。半个时辰后到堂厅议事。""属下已非火阁主,君上……"他讶异。"新阁主尚未出选。""属下明白。"他施礼,转身。"速速。"我朝屋顶扬了扬眉。他的伤,稍稍飞檐,应无大碍。"是。"他微微提气,闪了闪,人已不见。厅堂里低声议事不断,可所有的声音忽然都停住了。我抬眸,是七冥。他着的不再是那让我哭笑不得的单衣。简简单单的平常衣服,没有任何标志身份的饰物。干净利索的习武人。这还差不多。起码像是个人了。隐约听到左下有人激动得哽咽,"阁主您还活……"嗓音尚未变声,哭着想扑上去,被旁人捂住了嘴,扣住了身子。进旁几个大概听清楚了,齐齐变了脸色,偷眼看我。我可不可以笑出来?"赐座。金、火二阁事务暂由木阁主、七冥代劳。"抿口茶,"继续。""江南慕容家……""恩……"我掂起一片甜糕,很漂亮的扁形长方体呢……竖到桌子上"……所说甚是,然……"微微点头,示意他们继续,再一片,平行放到那片后面。厨子很厉害,这两片大小怎么看都差得很少啊。"……不必甚虑,时已近冬……谅他们……""……""……"块到午饭时间了吧,我垂眼看着地上的影子,估量。"金火二阁不可一曰无主,此事当速议。""君上所虑甚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