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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是绝对不可行的。而这一过程甚至比国内人员自己设计更让人头疼,归根到底是技术跟不上。所以极少数不必修改就直接使用的进口机器,对顾汐来说只是锦上添花,他在国内的重工业地位不是靠几台进口机器实现的。顾汐这次过来,只是帮老朋友一个忙。他所要合作的公司慕尼黑国际机械,实际上是老朋友邦德机械的死对头。顾汐带来的人也远远不止这几位,之前已经有一批人先到,在BAND先生家等候。实际上慕尼黑国际机械已经是强弩之末,在前几十年一直风头无两,但是体制陈旧,没能成功进行改革,结果资金链接出现问题,管理断层,上市股票已经被老对手暗中收购不少,高层们居然还不知道他们的最大股东到底是谁。年初,BAND已经跟顾汐联系,希望借助他的力量,成功收购奄奄一息的慕尼黑机械。它对邦德公司时时警惕,但是对一个想要合作的外资企业是不设防的。况且它如今有价值的,只有技术。公司本身已经只剩一个沉重的躯壳,不过邦德公司还是很想要它,这一切顾汐不管,交给BAND就好。顾汐要做的,就是拿着BAND转给他的股份向慕尼黑机械摊牌,使得它顺利易主。当然,顾汐当时也动用了IAC公司的资金收购一部分股份,加上BAND自己的,有30%左右,已经是绝对的大股东了。事成之后,BAND顺利吞并对方,成为德国最大的机械企业。顾汐可以成功获取最高技术,成为合并后新公司的股东,并且BAND也会为他开拓国际市场。这确实是最好的双赢计划,尽管过程不那么光彩。这件事当然不能交给自己以外的任何人来完成,就算是何平,顾汐也不肯定他有足够的能力把这项任务圆满完成。车缓缓驶入一座庄园,他们明显已经来到临市郊外,早上离开的,现在快到午饭时间。庄园主人面带微笑慷慨接待了他们。香山不知道顾汐的计划,也和翻译一样疑虑,顾汐这样不急不慢的,挑这种时候拜访老朋友,是什么用意。但是他一句话都没多问。BAND嘲笑顾汐:“你来这一趟相当不容易,老朋友,身体不适应该早点告诉我,我会挑个好时机。”顾汐的领口敞开,虽然昨天香山给他认真抹了药,不过一时也消散不掉,看的人都觉得分外难受。“那就借你的地方好好休息。”双方用英语交谈,翻译完全派不上用场。“对了,要麻烦你,把他安排跟我一间房。”顾汐视线望向香山,对方在另外一桌,这时候也看向这边。作者有话要说:说要看虐顾渣的童鞋搬小板凳坐好吧~~~19、谈判...这里有自然怡人的田园风光,一下午BAND带着顾汐把周围逛了个遍,香山和翻译也跟着。夏日的太阳有些灼人,临近傍晚,他们坐在湖边休息,顾汐不住夸赞各种美味可口的点心。这是个美妙的下午。晚上,BAND带顾汐去了他的房间,在走廊上道别:“李是典型的东方男人吗他很特别。”顾汐勉强笑道:“让人一眼难忘,简直又爱又恨。”BAND耸耸肩,也不确定他这究竟是应景的玩笑话,还是肺腑之言。看到香山随后上来,颇有意味地看了看,然后离开。不得不说BAND这次实在是尽足了地主之谊。给顾汐安排的房间很大,外面是迷人的大露台,卧室里面极其宽敞,最显眼的是中央的大床,柔软而暧昧。就在房间一角,没有任何遮挡,一个大浴池与床遥遥相对,池边还放着冰镇红酒用的小桶。香山把长毛毯铺在地上,然后像他在酒店里那样,把床上的枕头被子都搬到地上来。这个房间很大,所以香山不必再紧挨着顾汐的床睡,中间隔了些距离。他把大包里的药膏拿出来,放在床头,暗示顾汐自己涂抹。这房间虽然奢华,但是没有遮掩,全方位无死角,在浴池附近,用复古大理石隔了一个小小的空间,淋浴用的。非常奔放夸张的红褐色,让人仿佛置身千百年前的古罗马时代,在房间内的角度都可以将它一览无余,如同赤裸的露天浴,充斥着情色味道。香山进来后的第一个想法,恐怕今晚没法把自己收拾干净了。他在顾汐脱光了泡澡的时候躺在地板上,听到水花四溅,慢慢闭上了眼。半梦半醒的时候,有人用脚挠他,他翻个身:“别闹。”但是对方似乎铁了心要把他弄醒,香山用后背对着他,背上渐渐很痒。“明天给你煲骨头汤,把你洗得香喷喷的,让我睡一会儿。”香山呢喃两声,又没声音了。熟悉的毛茸茸的耳朵尖没有蹭过来,湿热的舌头也没有到处乱舔,香山朦朦胧胧中还想,天天越来越乖了。但是对方凑近他耳边,声音非常熟悉:“李香山,我有话对你说。”香山反应了几秒,然后坐起来。顾汐把敞开的睡衣拉好,坐在床边。“李香山,有谁能想到,事隔这么久,我们还能心平气和呆在一间房里。”香山没说话,两个人再见面,都默契地选择对往事绝口不提,这时候看来,是顾汐先沉不住气了。“我再最后帮你一次,留在德国,不要回去了。”这提议很唐突,香山抬头看他:“什么意思”“我跟BAND打过招呼了,他可以让你留在他们的研究室,你想怎样都可以,他会帮你的。”“我不想留在这里。”顾汐笑道:“你别无选择,在国内你已经没有立足之地了。听着,这不是个赔本的买卖,你的生活会比国内优渥很多,而且可以学习最权威最专业的机械知识。作为回报,我希望你能设计出我们需要的产品。”香山知道他不年轻了,这样的条件对他没有一点诱惑力。一个中年男人来到异国他乡,适应新生活,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就算他能尽快适应,他母亲怎么办。这是一个纯商业性质的交易,大概任何人都不会吃亏。但是香山是人,他的情感被忽视,理智被代表,这个男人想把他丢在异国他乡,他没有一刻比现在悲愤:“我不会留在这里的。如果要呆在国外,当年外公就不会选择风尘仆仆不远千里回国归乡。”香山从监狱里出来以后,就很少如此直接地表露自己的情绪。如果对一件事不满,他会积极寻找解决的方法,但不会皱眉叹气。他现在的语气听起来坚决而且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