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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桌子上,插了两根“2”的蜡烛,组成一个“22”。然后她把蜡烛点好。“我都好多年没吃过蛋糕了,就是时间晚了一点点,好像有点小遗憾。”不仅遗憾,菜都冷了,也觉得心酸。南稚在蛋糕前坐下,双手合十的握住,抬头冲着江穆,笑得正甜,说:“那我许愿了。”南稚闭上眼睛,过了十多秒,她睁眼,轻轻吹灭了蜡烛。江穆这时候才开口,神色冷清,没多解释,只是说:“临时有事,回来晚了。”“不好意思,应该给你打个电话,让你不要等的。”“我知道你肯定有事在忙,没事的。”南稚知道,他是个不太看重这些仪式感的人,过不过生日,有没有蛋糕,对他来说都不重要。其实她也不怎么看重。可她觉得,这是他们结婚后她过的第一个生日,她想和他一起过,起码象征着一个新的开始。她还是……比较上心的。“对了,还有礼物。”南稚突然想到什么,转身小跑着进了卧室,很快找了东西出来。一个包的很精致的礼物盒子。她两手捧着,递到江穆面前:“给,送给你的。”“你生日,为什么给我送礼物?”江穆虽然这么问,还是礼貌的接过来了。接过来,他只是拿着,没有动它。“生日不都有礼物的嘛,反正也没人给我送,那就我给你送好了。”南稚很乐观,指了指盒子,笑道:“你打开看看。”江穆把盒子放到桌子上,解开蝴蝶结,轻轻一掀,就把盒子打开了。最上面有一幅画,用相框框了起来,看样子画的是江穆。画下面还有一个小盒子。“这是个会按摩的眼罩。”南稚指着小盒子,解释道:“你总是看电脑到那么晚,对眼睛不好,这个戴上可以缓解疲劳,很舒服的。”江穆点点头,目光移到那幅画上面。画上的男人,西装革履,相貌俊朗,手上捧着一个生日蛋糕。南稚这样画,是觉得四舍五入,就算是江穆送了蛋糕给她了。江穆又多看了一眼。接着他说道:“画的一般,色彩混乱,线条僵硬,难登大雅。”“还有……我不会这样拿蛋糕。”确切来说,是他根本不会买。他第一次主动和她说这么多话,却都是批评她的。南稚听着他说的话,越听越不好意思,把画拿了回来,垂了眼,声音愈小:“我觉得我画人设画的还挺好的。”她主要是送礼物给他,至于这幅画水平怎么样,够不够好,也没那么重要吧。他这是什么脑子,只纠结她的画。再说了,她也是美术系排名靠前的学生,专业课学的蛮好的,她费心思画了这么久都画,怎么都不至于被批到一文不值。“那我再去改改,画好一点再送给你。”南稚把画捧在怀里,朝他笑了起来,眼眸里雾水朦胧,隐约闪着一点亮光。江穆没说话。他只是看她眼底一片青色,眼帘微微耷拉着,显而易见的倦怠和困意,像是很累了。“对了,有一件事。”江穆岔开话题,道:“我爷爷回来了,我等你同意,带你去见他。”南稚家里只有一个外婆,结婚这件事她是瞒着了的。而在江穆提出要去见家人的时候,她心里忐忑,就问能不能先暂时瞒着。江穆没意见,都听她的。可也不能瞒一辈子。“再、再过段时间,好不好?”南稚紧张了起来,不停的抿着唇角,看起来很不安。她现在这个样子,哪有脸去见别人家长。谁都不喜欢没用的人,她不想被他家里人不喜欢,所以,起码等她找到了工作。江穆点头,应道:“好。”“还有——”南稚被打击了这么多,却还记得给自己立下的那个小目标。“你握一下我的手,就当做我的生日礼物了,好不好?”南稚鼓起勇气说出这句话,说完后,垂下眼,不敢看他。江穆愣了下,大概没想到她会提出这样的要求。他右手动了动,几秒后,还是停下了动作。“不好。”他拒绝,抬腿往二楼走。“很晚了,先去休息吧。”南稚怔怔的站在原地。握一下手都不可以吗……很小很小的要求,为什么不好……厨房里的菜早就凉了也不新鲜了,桌子上的花也打了焉,蛋糕完全没动,她也没心思吃。心里有点难过。南稚看着客厅飘着的气球,在心里默默的对自己说——生日快乐。.江穆第二天照例起得很早。他出来的时候,正好张姨来了,在厨房做早饭。看见江穆,她出了厨房,问道:“先生,这些需要打扫吗?”张姨是指客厅的气球,桌上的花,还有那个摆了一晚上的蛋糕。江穆点头。张姨先收拾的厨房里的东西,看见那几盘纹丝不动的菜,不禁感叹了一声:“可惜了。”“我看昨天小稚学了那么久,辛苦才做出,怎么一口都没动。”江穆往厨房看了一眼。“她昨天做饭了?”“是啊。”张姨点头,道:“她说做点你喜欢吃的,还一直让我尝,确定是不是真的好吃。”“第一次做,已经蛮不错了。”用心做的东西,不会难吃到哪里去的。江穆看着那些菜,目光有片刻凝怔。“都坏了,就扔了吧。”张姨应下,又问:“先生您不在家吃早饭吗?”“嗯。”江穆点头,又往里面房间看了一眼,说:“让她睡着吧,别打扰她,什么时候起来什么时候吃早饭。”江穆顿了顿,又道:“早饭看着她多吃一点。”今天不是公司的事,而是画的事情要他去处理。到了画廊后,孟京已经在等着他。“昨晚没睡好?”孟京看他眼底一片青黑,明显比以往都憔悴不少,就问了一句。“睡了一个小时。”江穆回答。“那你小心,别猝死。”孟京随口回了一句。走了几步,看他脸色一直不对,就又开玩笑的问:“是婚姻生活过得不顺?”“我真的到现在都很好奇,你这觉悟这么高的人,怎么也会发生酒后乱性这种……”孟京皱眉,实在想不通。江穆那天拜托他找人的时候,他下巴都惊掉了,他万万没想到,兄弟这么多年,他头一次拜托他,是因为这事。“我说了不喝,是谁逼我喝的。”江穆冷声道。他也觉得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