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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不会欺负我了吗?”骆景行突然在巷口停住脚步,笑:“你说呢?”道路两侧的路灯昏黄,只照亮这条胡同的小片天地,伴着树叶随风簌簌作响,在墙上落下影影绰绰的痕迹。姜绵的那双眼睛在这片明暗交错中显得湿漉漉的,眼尾泛起微醺的薄。她撇嘴:“我被你欺负的还少吗?”姜绵这话软软糯糯的,带着嗔意。骆景行的眸色兀自沉了沉。对方话音落下的瞬间,似是有只无形的爪子,在心尖处若即若离的挠了一挠。酥酥麻麻的。一直麻到心底最角落的位置。回忆在某种渴望的滋生下猝不及防裂开道口子,仿佛穿过时间的间隙,与遥远处逐渐重叠在一起。那会儿小姑娘可可爱爱的,比现在看起来还软,皮肤雪白,穿着蓬蓬的红裙子。第一眼见到的时候,话也不多,就规规矩矩的坐在那里。骆景行记得他那会儿应该是刚从大院回来,准备收拾点东西就走。盛夏骄阳似火,热得人发躁。他叼着冰棍进门的时候,一瞬间就看见了那个坐在客厅的洋娃娃。但那时大伙心目中人sao话不多的骆哥还是个酷boy,就能说一个字,绝不说两个字的那种。甚至打心眼里不愿跟女生玩。那时大院里的女生不少,总是娇滴滴的,只喜欢玩过家家,实在是很无聊。就特别不酷,他就很讨厌。所以何漾让骆景行带着meimei去后院玩的时候,骆景行心里其实是拒绝的。虽然对方长得很漂亮。嗯……确实很漂亮。比他见过的所有女生都漂亮。就连后来他抓着树上的毛毛虫,假意要往人手上丢时,小姑娘吓得眼眶湿润,哭出声来,也还是特漂亮。白嫩嫩的脸蛋因为哭得太过于用力,透出些微的薄红,连带着耳尖也泛起樱桃色。可可爱爱。和现在一样可爱。每回忍不住欺负她时,小仙女的反应都可爱坏了。可爱到想亲。只恨当初年少太无知。骆景行相信,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他绝对不会去碰那条毛毛虫!绝不!毕竟小仙女看起来还是很容易记仇的。虽然对方似乎吓惨了,可好像也不记得那回事。幸好不记得。不然他就惨了。骆景行的目光长久定格在眼前人的脸上,眼见着姜绵的神色愈发迷茫,不由地浅淡勾起唇角,嗓音转低,显得有几分轻佻:“你猜我现在想不想欺负你?”姜绵愣了愣,对上骆景行微敛的眼。尚未完全反应过来——骆景行与她十指紧扣,另一手捏住她的下巴。俯身就吻下来。和记忆中如出一辙的柔软唇瓣,贴上她的,浅浅啄了啄。少顷。姜绵蹙眉嘤咛:“你又咬人!”对方仍旧凝视着她,好看的桃花眼在夜色中倒映着湛亮的光。漫不经心似的痞笑出声:“因为想欺负你啊。”-鉴于骆景行的数次累犯,姜绵一颗心惴惴,在接下来的路途中与骆景行保持了好一段距离。骆景行慢悠悠跟在她的身后,像个无比悠闲的闲逛公子哥。直到快到家了,他追上来,要笑不笑问:“你走这么快,累不累啊?”姜绵咬咬唇,不看他:“要你管。”一边说着,姜绵的脚步加快。偏偏旁边人一双大长腿,轻轻松松就跟上来,语气里透着股吊儿郎当的味道:“生气了啊?”姜绵走得有些累,小小喘了口气,不搭理他。骆景行问:“那我下回亲你之前,先咨询一下你的意见行不行?”姜绵:“……”姜绵听得脸热。咨询个鬼啊咨询。骆景行哄道:“别气了行不行?”姜绵:“……”“姜绵绵?”“……”“小绵绵?”“……”“小仙女?”骆景行痞里痞气顺嘴说了一大串。姜绵突地停下脚步来瞧了他一眼。骆景行心里猛地跳了一下,想起那茬,不解蹙眉:“还不能叫啊?”姜绵没吭声。骆景行说:“那你又不准我叫你亲爱的。”姜绵淡淡说:“干嘛呢你。”骆景行:“?”视线在骆景行的眉眼间多停留了几秒,姜绵收回眼。“你期末能不能考到第一名还不一定呢,谁答应做你女朋友了?”骆景行思付片刻:“别担心,我觉得我肯定可以。”姜绵没反驳。骆景行说:“要是我没考到,随你怎么欺负。”姜绵:“……”骆景行:“你亲多少下都没问题。”姜绵:“…………”姜绵简直快要被这人气笑了。正准备说什么——忽听不远处有人唤:“小景?”二人皆是一愣。姜绵循声望过去,男人穿着长风衣,应该有些年纪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经常锻炼的缘故,身材却保持的不错,人也高挑。那人自树荫下走出来,像是刚刚才发现骆景行身边还站着个小丫头。怔了几秒。“不好意思,认错人了。”说完,男人面不改色扭头就走。姜绵:“???”骆景行:“……”同一时间,因为加班所以还在回家路上的何漾女士,突然接到自己丈夫发来的短消息——[骆爸爸]:速归。[骆爸爸]:儿子出息了,有小女朋友了!-半个小时后。姜绵端正坐在客厅里,看骆景行满脸不耐烦望向正坐在沙发上细细品茶的高挑男人:“你从国外回来,怎么都不提前通知一声?”刚刚从何漾处得知具体情况的骆先生明显很是失落,恨铁不成钢般瞧了眼自家儿子,说:“给你妈一个惊喜。”骆景行:“……”去你的惊喜。骆景行:“惊吓还差不多。”对方斜睨一眼骆景行,目光轻轻带过姜绵处,皱眉:“喝酒了?”骆景行的字典里仿佛就没有“害怕”两个字,漫不经心回:“喝了一点。”“你什么德行我不管,”骆父嫌弃道,“让你妈知道你带小姑娘去喝酒,小心她抽你。”骆景行似乎也觉得有些理亏,没接话,转身回到姜绵身边坐下。就听姜绵小声说:“不关骆哥哥的事,是我自己玩过了头,所以才喝的,骆哥哥本来还提醒我,让我别喝来着。”骆父闻言眉头舒展,温和望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