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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绵别开眼,不动声色把棒棒糖揣进口袋。藏在口袋中的那只手紧握成拳。被骆景行触碰的那一点依旧酥酥麻麻,炽热地如同有火在烧,然后经由复杂纠缠的掌纹,流经全身的血液。没过多久,班主任在门口喊她:“姜绵,去北楼拿校服。”“好!”姜绵抬起头,长长吁了口气。确定没人看见,姜绵站起身前迅速从书包里掏出个小袋子,放在骆景行的桌上。里面是王姨准备好的一瓶牛奶,和拿保鲜盒装好的蛋卷饼。“你早上走的太急了。”姜绵小声道。话到一半稍顿,姜绵移开眼:“何阿姨怕你上午会饿,让我带给你的。”-北楼离南楼有一段距离,等姜绵回来,已经开始上第一节课了。骆景行正在喝牛奶,嘴里恹恹咬着吸管。姜绵睨了眼对方抽屉里那盒原封不动的蛋卷饼,提醒:“空腹喝牛奶对胃不好。”骆景行的目光从黑板移开,看她一眼:“是吗?”顿了半秒又说:“下次早点提醒我。”姜绵听着总觉得哪里怪怪。还有下次?姜绵张了张嘴,但又没说什么。视线重新落在讲台上侃侃而谈的语文老师处。突然桌子“嗡嗡”的震动了两下。姜绵下意思去抽屉里摸手机。却见语文老师忽然瞥过来。姜绵愣了愣,握住手机的那只手僵住。“嗡嗡——”桌子又震了两下。姜绵这才反应过来,不是她的手机。姜绵垂眸瞟了眼骆景行。骆景行难得没动作,支着下巴喝着牛奶,一脸的困倦。似乎下一秒就要去见周公。语文老师瞪过来:“骆景行。”不同于数理化的任课老师,对方显然对骆景行不满许久。骆景行似打了个激灵,思绪回笼。椅子咯吱一声响,骆景行慢悠悠站起来。语文老师上了点年纪,说起话来也颇有老夫子的风范,不怒自威。“那才提到的那一段,背一下。”同一时间,沈译不露痕迹地把位置往旁边挪了挪,露出书页的一角,拿笔画了几下。姜绵瞥了眼,看向自己的语文课本。到底还是看不下去……她埋头张了张嘴,声若蚊蝇提醒:“小知不及大知,小年不及大年。”话毕,抬眸就触及骆景行颇为复杂的眼光。很显然,骆景行压根没听清她在讲什么。姜绵清了清嗓子,把头埋得更下,略微提高了嗓音。骆景行便不紧不慢重复她的话,顺着背下去。背到一半,又卡了壳。明眼人其实也看得出来,语文老师这是觉着骆景行上课态度不行,故意找茬呢。明明昨晚才做的预习工作,刚刚才正式开始教学。这篇课文又长又绕口,这会儿能背出来的人真没几个。骆景行能背出几句,已经不错了。姜绵只能继续提醒:“楚之南有冥灵者,以五百岁为春,五百岁为秋。”骆景行没来得及开口,就听语文老师冲她指了指:“坐骆景行旁边那个,你来背。”姜绵:“……”姜绵咬咬下嘴唇,也不情不愿站起来。“不要以为你们做小动作我就看不见了。”“……”“就刚才那段,下课后罚抄20遍,放学前给我。”姜绵心里一阵懊悔,早知道就不提醒骆景行了,无辜受牵连。忽听骆景行认真问道:“老师,我能罚站吗?不抄行吗?”姜绵惊了。心想这还可以讨价还价的吗?语文老师反问:“你觉得呢?”骆景行转头看她一眼。“你想抄吗?”姜绵:“…………”认真的吗???姜绵凝重与骆景行对视了半秒。要不她再尝试着挽救一下……?姜绵试图挽救。但没能挽救成功。卡在了最后几句。兴许也没想过姜绵能背到这,语文老师的脸色缓和不少。罚抄20遍也变成了罚站半节课。骆景行和姜绵瞬间成了课堂上,两道靓丽的风景线。就连第一排的同学都时不时把脑袋缩在书后,惊奇地回过头来看他们。姜绵心里觉得简直是见了鬼。以前她在学校从来都是老师口中的好典范,个个恨不得把她捧在手心里,没想到居然还有这么一天。继昨天斩获数学老师的关注后,再拿下一血,收获语文老师的“亲切注视”。姜绵心里有几分窘迫,目光瞥向旁边,却发现骆景行精神竟比之前好了不少,至少不会打瞌睡了。他手长脚长的歪靠在墙边,瞧起来没个正行,视线却专注地盯住黑板,若有所思,拇指无意识地按动手里的笔。她发誓她只是看了半秒。结果对方像在身上安了雷达,眸光微转,对上她的眼。骆景行冲她一挑眉。姜绵额角一抽,生怕他又有什么saocao作,惊动正沉迷在自己朗诵声中的老夫子。骆景行站直,因为比她高出不少的缘故,俯身把精瘦的手肘撑在桌上。下一秒,头就歪过来了,眼睛依旧直视前方。姜绵耳尖一热,可以感受到对方把嘴靠近她耳畔时,似有若无扫过的温热气息。骆景行轻轻碰了下唇:“不用罚抄了,开心吗?”姜绵:“……”姜绵怀疑地望向骆景行。她看起来像是开心的样子吗?撞上她视线的同时,骆景行轻轻勾了下唇。骆景行说:“只有你知道。”这话没头没脑的。姜绵不解地蹙了下眉。骆景行的声音极小,像极了亲密之人间的细语呢喃,偏偏语气不太正经,让那丁点隐秘的暧昧气氛荡然无存。“划船不用桨,只有你知道。”“……”作者有话要说: 又是开(浪)开(的)心(起)心(飞)的一天呀【耶-感谢小可爱——姜汁红糖的地雷相思赋予谁营养液*20梦冷蘅芜营养液*11mua~☆、谁家小仙女沈译听不见后面那两人的悄悄话,偷偷藏在袖子下的手机震个不停。有人胆子稍微大点,已经开始勾着脑袋,在桌下啪啪打字。班里有个内部群,里面已经聊疯了——“骆哥还是这么叼,上回抄了30遍赤壁赋,我还以为他怕了。”“没看出来么,他现在也怕。”“我骆哥就是牛批,还敢跟老夫子抬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