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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容仪表情毫无波动。“神君是为了云清清?”灵珠笑出声,“为了云清清,所以才来要记名书?她果真没死!”见灵珠如此,容仪干脆自己动手,他将神识打入灵珠头顶,灵珠不受控制的从随身的乾坤戒中取出记名书。容仪将记名书拿到手里,看也不看灵珠一眼,转头离开乾雍殿。身后,乾雍殿内,传出灵珠尖利的哭喊。*****云清清回到神虚峰时,天色已经晚了,容仪却还没回来。她带着寒慕霖上了峰顶,寒慕霖打量着周围的景色,惊讶的说:“进来了!青云,你是容仪神君什么人?”“别问那么多了。”云清清道,“这里房间很多,你随便挑一间住下。”“不用去见过神君吗?”寒慕霖好奇道,“这里是神君的洞府,我得去见见神君吧?”“不用见。”云清清道,“再说他现在也不在这里。天快黑了,你赶紧去休息吧。”寒慕霖惊讶于云清清毫无敬意的直呼容仪的名字,还想再问几句,但是见云清清似乎没有理他的意思,他只能去休息。没走出几步,寒慕霖听到云清清叫他:“等等。”寒慕霖回头:“怎么了?”“既然你以后跟着我,那我就和你说好。”云清清道,“将来我让你炼制法器的事,你不能对任何人说。”寒慕霖笑了:“这你放心,我们天工门本就有规矩,不能随意把炼制法器的事说出去。”法器就是修士的命,没有人比炼制法器的人更懂得法器的弱点在哪里。两方对战若是知道对方法器上的弱点,当即就能致其于死地。如果天工门真那么管不住嘴,到处乱说炼制法器之事的话,恐怕早就被人灭门了。云清清说着话也只是提醒寒慕霖一句,毕竟她让寒慕霖做的不是普通法器。寒慕霖答应,云清清挥手让寒慕霖走。苍极一路上没说话,现在见寒慕霖走了,他说道:“这人油嘴滑舌,恐怕不可信。”“只要他在就行。”云清清说,“我也不会和他说什么重要的事。”寒慕霖又不认识镇压云清清的那些神器,云清清不告诉他,他哪儿知道那些神器是做什么的?天色已晚,云清清让金曦苍极去休息,她找了个空旷的地方坐下,闭目修炼。其实到了现在,云清清已经不用修炼了,再说她有心结,导致修为凝滞,再怎么修炼也不会有长进。但她早已经习惯没事做的时候打坐冥想,说不定什么时候,她的心结就忽然能解开了呢?话是这样说,但云清清知道,她的心结是容仪,她要么放下仇恨,要么亲手杀了容仪,否则她的心结恐怕不会解开。云清清唉声叹气的看着天空,天上的星星闪闪发亮,云清清仰着脖子闭上眼睛,坐在那里开始冥想。不知道坐了多久,云清清感觉到身边灵气产生了波动。她睁开眼睛,看见容仪站在不远处。云清清把被风吹起的衣角压下去,起身:“神君回来了。”“嗯。”容仪银白色的发丝飘扬起来,他看着云清清,目光似乎比天上星光都璀璨。他走过来,将记名书交给云清清。“这是?”云清清翻开记名书,发现上面写着的是商会各家店铺的名字。她问:“这就要回来了?”“要回来了。”容仪沉声道。“灵珠就这么给你了?”云清清把书在容仪面前晃晃,问,“这么容易?”容仪薄唇微微抿着,身上披着月色,仿佛加了一层月色做成的纱衣。他说:“没什么不容易。”“灵珠可真是天才,宁家人可比谁都聪明。”云清清颠颠记名书说,“我记得当初,我商会的记名书可厚着呢,这才多久啊,就只剩这么点了。”“宁家不擅生意。”容仪道,“灵珠更不懂得经营,所以这些年来商会连连亏损,差不多只剩个空壳了。”云清清心疼的翻了个白眼,她小声道:“我还以为宁家有多厉害。”亏她今天看见那条街上的医馆时,还说能想出这主意的人是商业奇才呢。容仪说:“你之前,在禁地见过灵珠了?”“是啊。”云清清将记名书绑定在自己身上,然后收好书,“怎么了?”“没什么。只不过灵珠知道你没事,她已经生了疑心。”容仪道,“在禁地里,灵珠有没有说什么话?”“说了啊。”云清清笑眯眯,“她说她是神君的心上人,还说神君和我那不争气的徒弟好友,都站在了她那边。说我一切都是咎由自取。”容仪眼中的光辉落下。云清清接着说:“原来神君是真的喜欢灵珠?神君不是修无情道吗?也会动情?”容仪转过头去,神色莫名有些狼狈,云清清看到,一向冷情的容仪,耳垂居然有些发红。容仪道:“我并未对她动情。”“那神君是喜欢谁?”云清清追问。容仪不再回答,他狭长的丹凤眼看着云清清,深邃的目光仿佛要将云清清吞噬进去。云清清察觉到了什么。她后退两步,试探着叫了声:“师父?”“清清。”容仪指尖触到云清清的发丝,他道,“我是你师兄。”云清清头皮都快要炸了,有个猜测在云清清脑海中逐渐清晰起来,她后退两步,转身就跑。容仪没有追,他站在原地,看着云清清远去,心中无比悲凉。已经晚了。一切都晚了。云清清回去后才喘匀一口气。听到动静的金曦从她的房间探出头来,问:“青云,你怎么了?”“我没事。”云清清翻找出个罐子,把下午摘得花放进罐子里,“你先去休息吧。”金曦有些担心的看着云清清:“你真的没事吗?”“没事。你放心吧。”云清清手上捏个酿酒术,施在罐子上,然后将罐子密封住,“只是刚才回来的太赶。你先去休息吧。明天还要早起呢。”金曦心里担忧,但是云清清让她回去,她又不能不听,于是浑身难受的回去。留下云清清一个人在外面,看着封好的罐子,神色坚定。她要快点走,快点离开这里。不能再耽搁了,现在云清清在崇山上多留一刻,就会多难受一刻。她说容仪对她的态度不对呢,今天总算是明白了,原来是因为……云清清打了个哆嗦,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忽然发现原本当师父的人对她存着这种心思,云清清甚至有些恶心。她咬牙切齿的抓抓头发,甚至想要冲出去问问容仪,究竟是什么时候有的这种想法?在云清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