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祜的玻璃王府泡汤,别人也借不到银子买玻璃。国库欠银的问题迟早要解决,玻璃只是太子计划中的一环,詹事府以后会做出更多好东西,都会设个限制。玻璃有了康熙开口,以后不用问他了,直接不许买。逼得他们主动还钱。……康熙开的口,恶名没有落到太子头上,再加上玻璃不是必需品,欠国库银子的官员即便心存不满,也只能憋着。直到几天后,赫舍里家族有个表姐出嫁。太子派了橙玉出宫送添妆,玻璃制的红苹果和红石榴各一对,另送了一个镶了玻璃镜子的黄花梨木梳妆台。那面玻璃镜子足有半个人高,照得人纤毫毕现。晒嫁妆的时候,这个梳妆台被人当成西洋景围观了,为赫舍里家族赚足了脸面,表姐的夫家也倍有面子。此外,两对玻璃摆件同样贵重。掀起了一波热潮,第二天詹事府卖玻璃的铺子就多了新品,玻璃摆件和玻璃镜子,半个人的高的镜子不配梳妆台,可以自己打造一个梳妆台,再把镜子镶上去,价格也是白银千两。量不多,接受预订。半天不到就被抢空了。换个时代还是一样,女人的钱最好挣。当然了,男的也要脸面,嫁女儿和娶媳妇正是拼财力的时候,玻璃镜子和玻璃摆件瞬间成了婚嫁新宠。京城里刮起一阵攀比的风气,聘礼里有玻璃摆件,或嫁妆里有玻璃镜子,都成了长脸的事。欠国库银子的人依然被排除在外。消息传到康熙耳中,他明知太子的图意,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持续到立秋,在畅春园住了小半年,终于回宫了。回宫的第一天,吃鱼五人组找上门来。胤祜早就料到了,回宫后第一件事,就是拿着小锄头在院子里锄草,把草锄了再把地翻一翻,准备用来种花。吃鱼五人组气势汹汹而来,小光领着他们来到院子里,就见胤祜身穿旧衣在干活,没有一个奴才帮忙。五人的气势立刻弱了去。看胤祜挥锄头的姿势很熟练,也不像是做做样子。但这一次,他们不打算相信他了,最近天天吃鱼,他们快吃到吐了,可皇阿玛发了话,又不能不吃。罪魁祸首就在眼前,绝不能心软!胤祜被他们盯了许久,才扭过头,做出一副刚发现他们的样子。他神色自然地跟他们打招呼,“三哥、四哥、五哥,还有七弟和九弟都来了,没久等吧?怎么不喊我?”三阿哥问:“六弟干完活了?”另几人也跟他打了个招呼。胤祜扛着锄头放在墙角,又拿毛巾了擦了擦汗。目光从他们五人身上掠过,“半年不见,三哥和四哥看起来成熟了许多。五哥和七弟长高了,九弟长胖了。”胤秚呵呵道:“六哥也胖了。”胤祜道:“我天天干活怎么会胖?”眼见几个哥哥弟弟都不提正事,胤祺急了。他顾不得胤祜一身汗,上来就揽住他的脖子。“六弟,咱们兄弟几个给你写了封信,并没有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皇阿玛罚我们吃三个月的鱼。还剩下大半个月,我们一顿也不想吃了,你是不是该帮帮我们?”“皇阿玛罚你们,我怎么帮?”胤祜道。“帮不了是吧?”胤祺再指指另四个兄弟,明晃晃的威胁了道:“那咱们打一架,叙一叙兄弟感情?”五个打一个,就问你怕不怕。他们连续吃鱼吃了两个多月了,都快憋疯了。他又补充道:“是你先挑事,让人送来盆栽,否则我们不会写信给你。”先撩者贱,胤祜心虚地摸了摸鼻子,“皇阿玛说过的话肯定不能改。要不这样,咱们一起去乾清宫蹭饭?”另五人对视一眼,不太愿意。四阿哥道:“一点诚意都无。去乾清宫我们有胃口吃得下饭?”不天天挨骂就算好了,还蹭饭吃?胤祈撇了撇嘴角,不屑道:“去乾清宫蹭饭?还不如吃鱼!”另三个也很抗拒。被制裁过太多次了,他们惹不起还不能躲吗?胤祜又道:“去钟粹宫蹭饭?”三阿哥觉得可行,“今天就去?”皇阿玛发了话,就算他去荣妃宫里蹭饭,也是顿顿给他吃鱼,不敢违抗圣命,他去过一回就不去了。来到钟粹宫,兄弟五人瞬间得救了。蹭饭期间,胤禟和胤祹也跟这五个哥哥混熟了,除了他们最喜欢的六哥和太子哥哥,他们盯上了胤禩。胤禩长得胖乎乎的,又比别的兄弟矮一截,看起来没有什么距离感,去钟粹宫蹭了几顿饭就被两个小的缠上了。特别是胤秌,一天天喊他胖哥。他们的小跟屁虫胤俄有样学样,也跟着喊胖哥。三个小屁孩把他这个称呼叫开了,连康熙都知道胤禩多了个名字叫胖哥,气得他呀,三天不想出门!唔,这大概是清朝版社会性死亡?……那一群小屁孩日常欢乐,在他们不知道的时候,太子和大阿哥联手干了一件大事。事情是这样的。借着最近数月卖玻璃攒的钱,火器营小有成果,太子又盯上了大阿哥,大阿哥自定下婚期就情绪低迷,是时候拉他一把。太子观察了他很长一段时间,终于找上门了。他直言不讳自己想建立一支水师,在大阿哥审视的目光下,道出了自己的来意:“孤来此,是想拉大哥入伙。只要大哥点个头,皇阿玛那边由孤去说服,大哥只管去威海练水师即可。”不是太子圣父,只是这一世他没把这些兄弟当成对手看待,他真正埋怨的人只有一个——康熙。他们这些兄弟没一个孬的,与其内耗,不如将目光放到海外。大家联起手来,给子孙后代留一个太平盛世。省得后人提起大清只有骂名。大阿哥闻言,联想到热销的玻璃:“二弟想去海外揽银子?”“嗯。”太子淡淡地应了声,又道:“也不可能大材小用,建一支水师只为商队保驾护航。火器营在研究船上用的火炮,大清的战船是时候换换武器了。那当然了,过两年战船也该换了。”大阿哥闻言,眼里再度有了亮光。他也不是盲从之人,认真地考虑过自己的处境,皇阿玛有意打压他,他自己也觉得苦熬,心里备受折磨。与其在京城苦熬,不如跟太子表个忠心,去威海练水师。“皇阿玛能支持你?”“卖玻璃的钱够用,不用从国库掏钱。”卖玻璃的钱握在他手里,练水师不找国库要钱,康熙没有拒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