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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旨意,一同前去带回东辰余党那夜,司北泠鸢轻抿茶水,不着痕迹将赫连奕的神情收入眸,清茶入喉,苦回甘,“大皇子的眼睛,藏着不可磨灭的执着,二皇子,身上煞气太重嗜杀了些,三皇子……”提起赫连佑,司北泠鸢忽而笑了笑,有回忆一闪而过,“三皇子,倒是和桃花小时候像极了。”心思简单纯粹,皇室中人,实在难得。“至于公主……”司北泠鸢对这个自小便备受赫连孽疼爱的公主,倒是十分好奇,只可惜她还未曾见过,只前几年,见过桃花为这小姑娘亲手画过画像,胖乎乎讨喜得人,她见了也难得心生欢喜。“本王的皇妹,无需皇后多加言论。”赫连奕忽而冷下了脸,温润脸上有过不喜,母妃是他的逆鳞,皇妹亦然是,他知道东辰皇后不简单,却未曾想她洞察人心竟如此,难怪皇后一党,能再东辰皇室独大。司北泠鸢柳眉下美眸有过微微的诧异,天下无人不知北殷的公主备受北殷皇宠爱,如今看来,这北殷公主,真真是好命,倒是让她羡慕的紧,罢了,“大皇子不惜以身犯险来我这里,应该不是为了同我说这些吧。”驿馆巡逻的北殷兵极多,不宜在此多加停留,开门见山,对谁都好,赫连奕墨眸底有过挣扎,只不过响起那个冰天冻地的雪夜,黑袍下的手紧了紧,“本王,想和皇后做个交易。”第六百一十六章口嫌体正直夜深,皇宫安静了下来,宫灯明明灭灭,赫连孽从地牢踏出来时,俊美脸上阴戾寒气消散些许,一身玄色的五爪龙袍,多少沾染了地牢里血腥的气味,长鹰跟在赫连孽身后,两人一路行至卧龙殿,帝王尚未归,卧龙殿灯火通明,见帝王身影,小林子手里提着宫灯,脸上堆笑,欣喜迎上前,“皇上,您可算是回来了,您若是再晚些回来,公主亲自送过来给您的羹汤,怕是就要凉了。赫连孽迈上玉石阶的脚步微顿住,扫了小林子一眼,“丑东西亲自送过来的羹汤?”“是,就是不凑巧,公主走了有一会儿了,没能见着皇上您,不过公主殿下她特意嘱咐奴才了,说那羹汤是她亲自站在厨房里,看着月儿煲的,说是见皇上您近日政务繁忙,特意给您补补元气。”小林子这在御前伺候久了,这心眼可是一天比一天通透,公主打小就颇受皇上的疼爱,他方才这远远看着,就知道皇上今晚心情不甚好,拿公主往皇上跟前一说啊,这错不了。赫连孽冷嗤一声,丑东西场面话说得倒是好听,特意为他准备的,不是特意为南荣惊华准备的?说不准送过来的,还是南荣惊华剩下的,真是白疼这丑东西一场,心底虽是这般想着,可赫连孽脚下的步子,却是加快了几分,本尚且存有戾气的桃花眸底,也可见消散。身后长鹰和小林子互相看一眼,心照不宣,但凡同公主沾上边的,皇上就没有哪样不心软的,殿内,檀木桌案上,摆放着一另做工精致的食盒,足足有三层,打开,食盒里边分别放着一盅热气腾腾的羹汤,还有几样小菜软糯的rou食,rou食下面,还压着一张纸条,那实在算不上好看,勉强能入眼的字迹,赫连孽只一眼,就能认出那是谁的字来。拿起纸条,纸条上写着赫连肆俏皮地话语:特意挑选软糯易消食的哦,父皇,人家是不是您最最最贴心地小棉袄呀?“嗤,多大的人了,还和小时候一样。”嘴上如此嫌弃,可长鹰和小林子却是眼睁睁看着他们英明神武的皇上,把公主留下来的那张纸条,整齐折叠好,然后,放进了一本皇上平日里最爱的兵册里,在就是,又亲自将食盒阖上,吩咐热水沐浴更衣后,才坐下来重新打开食盒,慢条斯理品尝了起来,一口一口,如在品尝什么珍馐一般。长鹰:“…………”小林子:“…………”皇上,您,做的事还能再诚实点吗?**永清宫。秋风微凉,南荣惊华就落住在之前永清宫的那间屋里,夜深,永清宫的宫人们多数都已经睡下,自打赫连肆十岁起,月儿就没再睡在外殿守夜,这会儿,也更方便了赫连肆,俗说说得好,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小时胖娃娃能当赫连·小采花贼·肆肆,今日就能当赫连·大采花贼·肆,赫连肆猫着身子,蹑手蹑脚从床榻上下来,来到外殿,第六百一十七章行走的寝被忽而脑海灵光一闪,赫连肆也不猫着身子了,直起身,纤细的手指竖起来放在红唇边,对着黑暗的四周,来回比了个嘘的手势,小小声威胁,“今晚的事情,你们知我知美男夫子知,反正就是不能让父皇知道,不然我和父皇告状,说是你们怂恿我的。”藏匿在暗处的帝影暗卫们:“…………”公主,没用的,我们是受过专业训练的,我们还是会说。赫连肆不知道,威胁一番,心里就有底了些,鬼鬼祟祟推开雕花屋门踏了出去,未来得及看清楚什么,就跌入一个温暖的怀里,熟悉清冽淡淡的幽香萦绕,借着月光可见垂落下来的几缕银发,赫连肆想要张口有刺客的嘴巴又给闭上,漂亮的桃花眼眨了眨,怕吵醒宫里的其他人,轻轻开口,“惊华。”“是我,不用害怕。”银眸落在赫连肆只身着单薄衣袍纤细的肩上,南荣惊华轻摇了摇头,他就知道,解下身上的披风正欲披在赫连肆肩上时,手却被拉住,三两步进了殿内。南荣惊华呼吸微窒,眼下阿笙已经是十三岁的姑娘,不似小时候那般,姑娘家的闺房,他怎可随意进来,赫连肆浑然不觉得有什么,轻声阖上了雕花木门,抖了抖肩膀,低低轻呼,“好冷啊。”“惊华,你来。”赫连肆重新牵起南荣惊华的手掌,拉着走进了内殿,外殿没人住,自然是比不上内殿暖和的,“肆肆,不可,这是你的闺房。”南荣惊华这次没有任由赫连肆拉进去,而是牵住了赫连肆的手,等赫连肆转过头来,轻轻摇了摇头。“嗯?”赫连肆微有些怔愣,就见月光下,美男夫子神袛的容颜,耳根子竟微有些泛红,美男夫子刚刚说什么,闺、闺房?“噗呲。”想明白后,赫连肆没忍住低低笑出声来,她怎么给忘了,美男夫子是一个土生土长的古人来着,一时忘了,把自己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