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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灭国关押尚且能坐怀不乱,且见了自己,还以礼相待,这等从容的姿态,反倒是让他觉得十分古怪。赫连孽眸色加深,骨节分明的手指,在桌案点了两下,薄唇轻启风轻云淡,“看管好,免多生事端,再过些时日,杀了吧。”闻人渝蓦地抬眸,看着赫连孽似画丹青的脸上有过愕然,“皇上,您之前不是说,怕公主伤心,留着司北桃华的性命么。”赫连孽冷冷迎上闻人渝投过来错愕的眼神,“既知道,就做得隐晦些。”斩草不除根,以绝后患,东辰皇后和司北桃华,无异于是隐患粉毒瘤,他自不是心慈手软之辈。至于丑东西那边…………赫连孽狭长的桃花眸,落在摇着扇子思索的闻人渝身上,闻人渝莫名就觉得心里有点发毛起来,总觉得没什么好事,果不其然,就听赫连孽幽幽开了口,“若丑东西哪天知晓了,你就说是司北桃华反抗过激,情急之下,你未同孤禀告,便出手杀了司北桃华。”说罢,赫连孽敛眉稍思忖瞬息,不觉有什么破绽,便重新执起朱笔,翻阅起案上的奏折来,闻人渝:“………………?”所以,恶人我来当????第五百九十九章一向生一向死阖上一本奏折,抬眼,见闻人渝还坐在下首,赫连孽眉轻蹙,“你怎么还在这里?”闻人渝:“………”忍住心中的憋屈,收起手中扇子,起身,抖了抖宽大的长袍,对赫连孽俯首作揖,“臣告退。”赫连孽只随意摆了摆手,就不再看闻人渝,直到出了御书房门外,闻人渝似画丹青脸上的笑,才稍稍没那么僵硬,侧头,看向守在御书房门外的长鹰,闭眼,摇了摇头,伸手拍了拍长鹰的肩膀,都是难兄难弟,都是难兄难弟啊!长鹰一动不动,只紧绷的脸隐隐有点扯动,方才御书房里的对话,他一字不差听到了,心底对丞相表示以同情,只不过眼下,按照以往的惯例外,恐怕丞相又要感慨些什么。不出长鹰所料,只看英俊潇洒玉树临风风流倜傥的丞相大人,仰头,看着万里无云的晴空,长叹一声,开始了一代丞相的感慨人生语录,“啊,多希望有个人,能看出本相笑容背后的勉强,对本相说,这个得罪公主的黑锅,由你来背,长鹰……”闻人渝侧头,看向长鹰,似画丹青的脸上,满是期待和鼓励,长鹰高大的身躯纹丝未动,只紧绷脸上的眼睛,默默阖闭,无声拒绝。闻人渝:“………”本相好累,谁能懂本相心里的疲惫。**帝影快马加鞭,带着赫连肆出了皇宫回到了国子监,将雪莲交给了太医,太医小心翼翼地接过雪莲,转身去制药,帝影则是下令让暗卫将半死不活的刺客,带进去皇宫,为了以防油意外发生,帝影特意调配了两名暗卫押送刺客,一切安排妥当后,才重新藏匿回暗处。至于学子们,则是回了讲堂,由南荣清暂代授课,学子们心底自是哀声一片,不过也知道老夫子为人古板墨守成规,也只能在心里不满腹诽几句。…南荣惊华休息的屋里,赫连肆坐在软榻旁,皱着眉看着昏睡的南荣惊华,漂亮的桃花眸,落在南荣惊华覆着那一节银白长绸上时,心底有一个声音再叫嚣着,扯掉它,扯掉它,鬼使神差般抬起了手,缓缓地朝着神袛容颜上的那一节银白长绸伸去……“阿笙、阿笙……”蓦地,手被握住,耳畔响起南荣惊华低低浅浅的声音,赫连肆心尖颤了一下,垂眸,才发现毛荣林华并未苏醒,方才只不过是梦语罢了,想扯开自己的手,却发现南荣惊华握的得很紧,半点挣脱不得,若不是梦魇之毒,赫连肆都要以为,美男夫子是故意的了。挣脱不得,赫连肆索性放弃了挣扎,任由南荣惊华握着,眸重新落在南荣惊华沉睡的脸上,“阿笙?”夫子口中的阿笙,到底是谁?记得夫子回答过自己,阿笙便是自己,可她不记得,自己有过这么一个绰号。只不过,阿笙,生,赫连肆,死?赫连肆手臂不自觉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所以这算是什么,一个向生一个向死?啧,应该是自己想太多了,死什么死,自己活生生的。第六百章真容恰逢这时,太医端着制好的解药进了屋里,太医走到赫连肆身旁,开口劝慰道,“公主,待臣将这解药给惊华公子服下,惊华公子身上这梦魇之毒,自能解,公主无需太多忧心。”赫连肆摇了摇头,朝太医伸手,“我来吧,”美男夫子,毕竟是为了护住自己才中的梦魇之毒,自己喂药,也是理所应当。“这……”太医有些犹豫,公主千金之躯,这喂药之事,哪里需要公主来,只不过看着赫连肆脸上的坚持,太医最后还是把手里端着的解药,给了赫连肆。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赫连肆喂了几次,都没成功把药喂进南荣惊嘴里,赫连肆眨了眨眼睛,有些无奈,是她大意了。“公主,不妨还是我来吧。”太医在一旁看着rou疼,又有些rou疼,雪莲制成的汤药珍贵,公主刚刚洒的那两滴,他这心啊。面对残忍的现实,赫连肆选择了低头,将解药还给了太医,起身站在一边,因为手还南荣惊华握着,也不能走太远,就在旁边,打算来个现场观摩,好生虚心讨教一番,论如何给昏睡的人喝药,然,接下来太医的cao作,却是让赫连肆默默别过了眼睛,不敢看,只见太医上前,一个强行掰开嘴,三两下就把那碗解药,给美男夫子灌了下去,一滴不剩,简单、粗暴、果断,不愧是经验老道的太医。太医让南荣惊华重新躺回了软榻上,便对着赫连肆弯身行礼,开口道,“公主,惊华公子已将解药服了下去,待一柱香过去后,惊华公子身上的梦魇之毒,就会解去。”赫连肆好不容易维持住自己脸上的表情,优雅得体点点头,回了句,“辛苦太医了。”太医偷偷看了一眼赫连肆,被南荣惊华紧紧握住的那只手,心下思索一番,道,“老臣不敢,那,老臣先行出去了,一柱香过后,老臣在来为惊华公子诊脉。”赫连肆点头,“好。”太医有的时候,还贴心为两人阖上了房门,赫连肆有些奇怪,不过转念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