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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显露出来,“为何多了一碟点心,我并不知情。膳食都是有定例的,打哪里出了问题,那便从哪里开始查起。糕点单子上面到底有没有多出这一碟栗粉糕,将那单子拿出来便一清二楚。”她看向皇上,清和的声音在殿里响起,“若是单子上没有,那便是下面的人在动手脚,向尚食局负责这次膳食的宫女一问便知;若是单子上多了一碟栗粉糕,那就更好办了,直接找定下单子的那人便是,然后往下彻查。”裴云薇想要陷害她,可陷害人也是一门技术活,不是脑袋一热吩咐下去就能成功的。尤其是在这种宫廷宴席上,宫人各有分工,菜肴和糕点也都是提前定下的,不可能凭空多一道或是少一道,哪一个环节出了问题,直接找那人查办就是。宋清辞面色无异常,毫无心虚之态,说出来的一番话更是有条理,甚至连该怎么查这件事,她都讲了出来,如此一来,已经洗刷了她的嫌疑。皇帝面无表情,“多了一碟糕点,不是什么大事,不必大费周章的查下去,便作罢吧!”若是依照皇帝的意思,是不会将宋清辞留在宫里的。虽然这次宋清辞身上没有任何嫌疑,可已经在皇上心里埋下了怀疑的种子,好好的一个家宴,偏偏在宋清辞那里出了问题,她一个前朝公主,可不值得宫里的人陷害她!那么就更不能查下去了,若宋清辞真有不轨之心,眼下不可打草惊蛇。宋清辞脸色冷下来,皇帝打得一手好算盘,皇帝不管这件事,背后的缘由肯定不是因为相信她。皇帝想要将此事小事化了,言语间看似在为她洗脱,然而没有实际的证据,最后让人怀疑的还是她。裴行璟此刻出了声,“父皇,宴席上出了问题,自然该查。父皇政务繁忙,这件事交给儿臣即可。盛厉,按照平宁公主刚才所说的,往下查。”宋清辞下意识看向裴行璟,有太子的近侍查这件事,想必其他人不敢胡编乱造给她泼脏水。太子本不必插手这件事的,她又欠了太子一次人情。裴云薇脸色一变,急急开口,“三哥,这事情也不是什么大事,不如交给母后,母后打理后宫,由母后处理此事最为适宜。”若是由太子手下的人查这件事,一定能查到她头上。裴行璟视线落在裴云薇身上,眸光深沉,带着几分威仪,“皇后打理后宫,事务繁琐,六皇子学业有所下滑,有得闲的时间,不如教导六皇子学业,孤手下的人缺些历练,便交给他们来查这件事。”裴云薇脸色一白,手指紧紧绞在一起,太子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宛若刀刃般锋利,让人无可遁形。她早就想要给宋清辞一个教训,可是平日宋清辞和她不怎么见面,找不到下手的机会,今个的家宴正是好机会。她故意指使尚食局的宫女在宋清辞的膳食上动手脚,若是真的查到她的头上,皇上定然要责罚她。皇上不会当面驳太子的面子,“那便交给行璟来办。”殿里的气氛一时有些沉闷,裴行璟看向太后,“孙孙儿为皇祖母叫了折子戏,母后可要看一看戏单,再点些戏文?”太后喜欢听戏,宫里常年养着御用戏班子。太后果笑着摇摇头,“行璟点的,肯定都是哀家喜欢看的。”太后又道:“不过多了碟糕点,清辞常陪在哀家这里,什么糕点没尝过,何必在一碟糕点上动手脚。查清楚了也好,省得清辞白白受冤枉。”既然太后发了话,宋清辞的嫌疑便是彻底洗清了。太后冲宋清辞摆摆手,“来哀家这里,跟着哀家去听戏。”宋清辞露出笑,“是。”宋清辞搀扶着太后,太后怜惜的拍了拍宋清辞的手,“哀家相信此事与你无关,有太子的人查这件事,你尽可放心。”宋清辞浅浅笑着:“太子肃正,必然不会冤枉清辞,清辞没有什么不放心的。只是今个的宴席,倒是被清辞毁了。”太后可不依,“胡说,这事儿与你无关,今个的宴席也好好的,哪里就毁了。”——————————————听戏的时候裴云薇坐立不安,等回到立政殿,她忐忑不安,“母后,三哥会不会查到我的头上?”王皇后卸金簪的手一顿,眉头微蹙,“这事儿是你做下的?”裴云薇不敢有所隐瞒,一五一十的告诉了皇后,“宋清辞两次三番顶撞女儿,她一个前朝公主,却敢不将我放在眼里,背后的仰仗无非就是皇祖母。蓁蓁和皇祖母都被她笼络了,女儿气不过,出手给她个教训,让她好明白自己的身份。”裴云薇想要让皇上对宋清辞心生提防,又想要太后因为此事疏远宋清辞。“糊涂。”王皇后低喝道:“上一次太子已经责罚过你一次,这次你又做出这等蠢事。母后告诉过你,宋清辞一个前朝公主,你又什么好和她置气的,你是金枝玉叶的嫡公主,何必自降身份去陷害她。”裴云薇不服气,“母后,我只是不甘心,我才是皇祖母的亲孙女,是裴云蓁的亲jiejie,可她们宁愿亲近宋清辞。宋清辞只是一个前朝公主,她有什么资格顶撞我,有什么资格得到皇祖母的疼宠和喜爱。”提起太后,王皇后声音冷了几分,“以前太后偏心太子和裴云蓁,如今多了一个宋清辞,她老人家老了老了,却越发糊涂。”到底是自己女儿,王皇后岂能坐视不理?“这事儿由母后来解决,但下不为例,母后再告诉你一次,你是公主,宋清辞没有和你相提并论的资格,你何必因为她脏了自己的手?等明年你父皇给她指婚了,她的驸马更是不值一提,到时候她从宫里出去,就碍不着你的眼了。”裴云薇点点头,心里的恐慌消散不少,应道:“母后,我知道了。”王皇后这么一说,裴云薇不免得意起来,等着看宋清辞的笑话。上京的世家权贵和上进有为的郎君,哪个敢当宋清辞驸马?有她哭的时候!盛厉是太子近侍,探查这等小事自然不需多长时间,“殿下,昨个成安公主身边得用的宫女去过尚食局,将尚食局的一个宫女叫了出去,这个宫女恰好在宴席上给平宁公主上膳。只是奴才去找个宫女的时候,她恰好去了皇后宫里。”裴行璟并不意外,修长的指尖敲了下桌沿,淡声道:“去告诉皇后,让她管教好自己的女儿,皇后若是管不好,那便由孤来替她管教。”王皇后听到这番话,抄起桌上的茶盏砸了下去,她是太子的母后,太子敢这般不给她面子。这件事自然要找一个背锅的,王皇后将尚食局的那个宫女送到了内侍监,将一切的责任都推到这个小宫女身上,说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