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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即若离,这钩子离得远了,让人巴不得掏出心肝来让她吊着。他可算知道从此君王不早朝是个什么体会了。赵循一手搂着她,一手轻抬起她的下巴,胸腔不受控制的酥麻,没头没尾地道:“幸好生在了富贵人家。”旭妍见赵循目光中不加掩饰的炽热,这般瞧着她的时候,似是要将她刻进心脉一般。想让人装作视而不见都难。赵循感受着怀中人细微的僵硬,低声笑了笑:“歇一歇,不会对你做什么,”等旭妍确定赵循不是诓她的,心想,方才那么多药,算是白搽了。......第二日天还未亮,赵循便收到了赵通的密信,赵循看完信笺,扭头看了一眼还在沉睡的旭妍,男人目光晦暗不明,他现在不得不分出心神来思考,旭妍到底知不知道先太子还活着的事?若是知道,那么她来他身边的目的,是要给先太子夺皇位么?若是不知,那么他杀了先太子,她会如何呢?一时间,赵循陷入了两难,可危及到皇权,却由不得他动摇。晨光熹微,赵循前脚刚走,旭妍便静静的睁开了眼,她看着上方织锦颤枝洒金帐,唤了一声明秀姑姑。明秀姑姑进来便扫了一眼床榻,不见其他痕迹,神色颇为满意,看来昨日皇上将她的劝诫放在了心上。明秀姑姑道:“娘娘可要起榻?”“嗯,皇上呢?”旭妍的声音仿若漫不经心,只随意一提般。“京中有些事,皇上说晚些时候回来。”旭妍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道:“今日去逛一逛雪山冰雕吧。”待准备齐整,旭妍才知道,赵循在她身边到底安排了多少人。感受着这明里暗里的守卫,旭妍知道,赵循回京,恐怕是太子哥哥出现了!选在这个时候出现,那必然是...旭妍胸腔一跳,就是今日了,一定要将符文传出去。她想到昨日那个小医女,不动声色地道:“明秀姑姑面色不大好,不然就留下来吧。”明秀姑姑笑着摇摇头:“多谢娘娘关心,奴婢不碍事。”旭妍不再劝,故作关切道:“那便再选几个医女跟在身边。”明秀姑姑一想,不再婉拒,随即便想到了昨日那个大胆的医女,转身吩咐了下去。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往玉阳山上走去,沿着栈道,气温越来越冷,旭妍见明秀姑姑脸色越来越白,心中闪过一丝抱歉,赵循让她寸步不离的跟着自己,她根本没法独自离开,知道明秀姑姑来了月事,特地选了去阴冷的山上,只要她身体遭不住,她便能离开她的视线。旭妍似是心血来潮,问了几个小医女的名字,得知齐嬷嬷的学生名唤解语。打趣道:“可是照着解语花改的名字?”解语含羞回道:“回贵人,若教解语应倾国,亦是无情也动人。民女不是解语花,而是无情花...”这语气,妥妥的罗佳遇风格。旭妍不知是喜还是忧,为了稳妥起见,随即便同别的医女说话。到了玉阳山上,遥遥相望的地方,便是伽蓝山,旭妍只匆匆看了一眼,便别过了脸。过了小半个时辰,明秀姑姑果然受不住了,解语见状,带着明秀姑姑前去暖房休息。待累了之后,旭妍让身边的医女顶了解语的缺,道:“我也乏了,莫打扰我休息。”随后两人进了内室,解语忙道:“民女已经给明秀姑姑熏了安眠香,县主只有一个时辰的时间,还请速去速回。”事到如今,旭妍还是不愿连累旁人,道:“会有些疼,你忍着点。”说完,旭妍看准解语的xue位,一掌劈了下去。她套上解语的披风,戴上风帽,顺利的出了暖房。山上的守卫得了旭妍的令,一路清扫着积雪,大概看了一眼出来的医女,也没过多盘问。旭妍循着脑中的记忆,往一条陡峭小路,往玉阳山下走去。山风寒冷刺骨,旭妍紧紧裹着与雪同色的披风,想到自己有雪盲症,旭妍不敢长时间看地面,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她终于看见了百鸟令留下的记号。旭妍的心怦怦直跳,将手里紧紧攥着的符文留在了雪松下。待做好了这一切,旭妍便连忙原路返回,走了大概一刻钟,到底还是低估了自己的雪盲症,旭妍脑中一晃,整个人摇摇欲坠,正当她快要倒地之时,一双指骨分明的手牢牢的扶稳了她,她的眼睛看不清来人,却能闻到冷冽风雪中一抹浅浅的檀香...第83章什么是爱很久以前,曾有一个斯斯文文,温温吞吞的小沙弥,他是寺院中起的最早的一个,他总是用井里刚打出来的水洗脸,所以这一天都特别清醒,因为他不止要洒扫院落,禅坐译经,还要跟着师父学习岐黄之术,一开始会诊治些寺庙里同门师兄的小病小痛,后来慢慢的,他会的越来越多。他受长老们的看重,师兄们的疼爱,师弟们的崇拜。虽然他没有爹娘,出生不详,但他在伽蓝寺过得很安稳。可后来,他遇上了一个姑娘,那个姑娘穿着湘妃色的裙衫,有夜星一样莹亮的眼睛,有盛着甜水一般的笑容,她高贵,她善良,她给他偷偷带来奶糕,还会和他一起扫院子,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儿,会“小沙弥”,“小沙弥”的喊自己。她是他见过,最惊艳的飞鸟。从来只知清规戒律的小沙弥,看一眼那个姑娘,耳尖就会不自觉的泛红。以至于后来,一天他要打好几回井水。他还记得头一年,大雪封山,即便伽蓝寺落在半山腰,也没了可以下山的路,而她寮房里的地龙不知怎的烧断了,她冷了半夜,当晚就发起了热,他听她的丫鬟说,她被冻得意识模糊,他从没那般紧张过,彼时也才十四岁的他,在风雪交加的夜里,只身上了伽蓝山,为她采药。哪怕差点就要滚下山下,他都要小心翼翼地护好怀里能救她性命的长生草。后来,小沙弥和小县主成了最好的朋友。那时,他都还只是将她当作最特别的朋友,从未有什么非分之想。直到有一日,她歪着圆溜溜的脑袋,夜星一样的眼睛一眨一眨的,坏笑的看着他:“修亦,你知道什么是爱情吗?”不是笼统的师徒之情,也不是同门之谊,是俗世的男女之爱。小沙弥怔住了,他定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甚至乎鼻尖还能闻到少女身上一抹混着醉芍药的檀香,那香味着实大胆,好似要将神佛诱下神坛,他紧紧攥着僧衣下的手,支支吾吾的回答不出。小县主用她清甜稚糯的少女音不以为然地道:“还以为你什么都知道呢!看来你也不知道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