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饮食还可以,人情交际就不在行了,虽说你不好那些个,但毕竟人在官场,该有的规矩礼数是不能缺的。”宫卓祥的想法是,既然卢子健没有认识到一个当家主母存在的重要性,那自己索性就不让他知道好了,派两个管家把内外事情都给分摊照顾好了,让卢子健没了后顾之忧,也算是他好我也好了。卢子健的家境算是小富,老家里大概是二十几个下人伺候的那种的程度,而他如今官职虽然也算不低了,但对那些面上的排场却是一点都不在意的,依然住着他备考时那间不大的宅院,家里伺候的也就那么十几个人,每天逍遥自在的让人羡慕,而宫卓祥最喜欢的,大概也就是他这洒脱自由、大方爽朗的性格吧。“那好吧,咱们去哪吃饭?”卢子健不甚在意的点点头,转而问起了今天的目的地,对于宫卓祥送来的人他已经不会抱有什么幻想了,估计比慕伯也年轻不到哪去……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一个人拎着两大坛烈酒,乔应轩来到了自己在江边的老地方坐了下来,那是一块平坦的大石,而乔应泽会选这里,是因为离石头不远处立着一间半架在江边的素雅小楼,那小楼是用柱子支着悬空在岸边和江面上的,所以随着潮涨潮落,乔应轩觉得自己每次见它都好像换了地方似地,于是莫名的就喜欢上了这个地方。乔应轩前几次来的时候也去那小楼上拜访过,可发现里面虽然有床和桌椅柜子那些木质家具,却没有被褥米粮等表现有人住过的痕迹,但又不见落灰和破败,所以想是有人打扫的,乔应轩连着几次没碰到过人,后来便也不进去看了,只是在能看得见它的那块大石头上,喝自己的酒打自己的拳,发泄完了就躺在石头上看星星,直到醉睡过去被卢子健派来的人打包抬到卢家睡一宿,第二天就生龙活虎的该干什么干什么了……今天的乔应轩一如既往的先是闷头喝酒,想到如今家里老的老、小的小、呆的呆、癫的癫,而本该是相濡以沫的妻子,却只是只同林鸟,根本连说句心里话都不行……想想他的大哥和良弟,大meimei和妹夫,甚至于师兄和祥哥,乔应轩的酒灌的更猛了。他一直以来的期望真的很简单,只是希望能有一个让他可以好好去爱,也能够真心爱他懂他的妻子,然后两个人生儿育女恩恩爱爱的过一辈子。可惜老天实在太能折腾他,第一个让他产生朦胧情丝的人居然是他的大嫂,而第一个给他留下子嗣的女人对他而言代表的只是屈辱,再到后来娶的结发嫡妻,彼此之间又都生不出感情……乔应轩不想违背自己的诺言,而且就算是为了孩子们,他也不想再去喜欢上别的女人了,宠妾就必然会灭妻伤子,家里的前车之鉴摆在那里,他是不会让自己重蹈覆辙的。心里的烦扰积压的多了,乔应轩的酒不免就喝的急了些,所以当他看到一个披着白披风的修长优雅的男子身影走近了那小楼之时,已然醉的飘飘然了的他拎着剩下的半坛酒就跳下石头跑了过去。此时已是黄昏近逝,乔应轩远远的只能看到那人被风吹起的披风下也是一身素白的衣着,想是应在孝中,待跑近了一看,发现这人大概二十五、六岁的年纪,模样竟是少有的俊雅不凡,乔应轩一直对那小楼的主人十分好奇,此时觉得可能遇到正主了,脸上不由得露出了开心明朗的笑意。要说那青年也真是好胆色,这空荡荡的江边上一个男人拎着酒瓶傻?笑着向他跑过去,他竟只是面不改色的静静看着,除了握着扇子的手稍稍捏紧了些,身形也是一点没动,好像并不担心对方会心怀不轨似的。“请问你是这小楼的主人吗?”乔应轩直跑到了那青年跟前不远才停下,虽然心里也知道自己这样贸贸然的挺失礼,但喝飘了的他却不打算收敛,他心里想着对方要是嫌弃他这个样子,那他打个招呼就继续一个人喝酒去,对方要是不嫌弃,那他就请对方喝酒,当是多认识个了朋友。“……是,敢问这位公子有何事?”那青年平静的目光在乔应轩的笑脸上停驻了一会,想是觉得他这‘偶遇’并非作伪,神情便微微的柔和了下来,开口回答了他的问题,显是并未介意乔应轩的无礼。“在下非常喜欢这座小楼,早就想认识认识这里的主人,今日有幸遇到了,在下想请公子喝杯酒。”乔应轩见状笑容更灿烂了,他抬了抬手里的酒坛,双眼亮晶晶的盯着青年看,一副很是期待的样子。此时的乔应轩显然没有意识到,他现在的这种举动在别人看来,那就是赤裸裸的搭讪啊,尤其对方又是那样一位俊美优雅的年轻公子,也就越发衬得乔应轩此举目的不纯了……“……请。”不过好在那个青年善于观察人心,感觉到乔应轩确不像是有恶意的样子,而且模样端正性格爽朗,于是那青年一转手中合着的折扇,指着小楼的方向说了个请字。乔应轩也不客气,让作为主人的青年先行一步,自己便提着酒坛一起进了小楼,两个人坐在临江的窗边桌子旁,乔应轩见屋里并无酒具器皿,便直接一举酒坛敬向了那青年。青年的眼神一闪,也不推辞的接过的酒坛仰头一灌,然后将酒坛递还给乔应轩后,用手指轻拭了一下自己唇边留下的酒痕。“好!”乔应轩见他如此坦荡爽快,自己也不拘谨的拿回酒坛灌了几口,顿觉一股热流顺着食道下滑到腹中,又从腹中升腾而起,让他的四肢百骸都舒服之极。乔应轩却不知道,在他自己喝完酒后一脸享受的眯眼回味时,那青年却正在暗暗的观察他,见他确是无恙后,才又接过他递来的酒浅浅的抿了一口,至于刚才的第一口,青年其实只是抿着唇沾了沾,并且还用手指抹去沾在自己镶银的腰带上测了。乔应轩喝的高兴,看着对方那文雅端正的模样,不知怎么的心里就升起了nongnong的倾诉欲望,于是他就当着眼前这个彼此连姓名都没有告知的人,开始颠三倒四的说了自己的心事。仅余的理智让乔应轩略过了自己那不能为外人道的心系之人,却拦不住他把自己家那些难念的经都给念出来了,且都不给对方插话的机会,直到最后说了句‘你不用管我,自会有人来接……’,然后就醉倒的趴在桌子上人事不省了。“……”青年默默傻眼的陪着乔应轩坐了半个多时辰,看着他絮絮叨叨跟自己墨迹那些个家长里短和他的各种悲催事儿,直到这人睡过去了都没能说上一句话,这种体验对青年来说太新奇,以至于最后他终是绷不住那淡定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