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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而给乔媛音的,则是告知她不必担忧家里,只要不是十恶不赦的大罪,出嫁女一般不会被娘家牵连,所以她只需安心等待家中消息,不要失了为人媳的规矩。看着远去的车队,乔应泽突然想起自己之前那句‘开时自是花团锦簇,败时也将满园萧瑟’的感慨,没想到竟真是一语成真,而乔应轩的进京,就如同是拉开了乔家败落的帷幕……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三月初五,乔家的第五个孩子降生,竟是个横生的先天严重畸形的女婴,没落地就同他的母亲一起死了,而老夫人还没来得及证明是乔夫人下毒,一道对乔老爷罢官抄家、押解进京候审的圣旨就彻底砸蒙了他们。而随着圣旨一同到达的刑部官员毫不含糊,直接将乔老爷上枷锁进囚车送往京城,而一众直系亲眷也都关进了乔家的一个小院,被官兵牢牢守住,不许探望通信,这些人里面就包括老夫人、乔夫人、两个未成年的庶子,外加五个被老夫人留下的过了明路的妾氏,而其他的下人则赎身的赎身,发卖的发卖,所得银两全部算入抄家所得之财。这样的雷霆之势,真真的吓住了泊城上下,在谈论天威难测的同时,也都一致的认为乔家完了,也不知怎么传的,竟被说成了乔家是犯了满门抄斩、祸及九族的重罪了,使得原本依附巴结于乔府的人顷刻间如鸟兽散,人人恨不得都当自己不认识乔家一样。乔家西府,在刚刚得到消息时,内里也是乱作了一团,而事隔两天的现在、偌大的宅院已经只剩下乔应泽一家三口并着若蓝、叶儿、涵书和乔铭几人了,平惜和石康是为了避免节外生枝而暂住到了他们外面的宅子里,而其他的下人,则是都像东府一样的被发卖充公了。“应泽,有没有感觉好一点?头还疼不疼?”扶着脸色苍白的乔应泽倚坐在榻上,宫卓良心疼的看着又瘦了一圈的清俊男子,动作轻柔的把温热的药碗端到他的嘴边,在乔应泽喝完了药之后,又赶忙把蜜饯喂他含了一块。“我没事的卓卓,已经好多了。”乔应泽含着蜜饯悻悻的回了一声,垂着眼面上露出些羞愧之色,因为他这次可真是病的有些丢人了。话说乔应泽虽然知道乔家人罪不至死,但心中焦虑忐忑还是难免的,几天下来就有些虚火之症,茶不思饭不想的把年时刚养的几斤rou又给掉没了,本来这也没什么,圣旨下来后他心中的大石就落了地的,可偏偏有一些个本家的刁亲蛮戚,竟打起了最后捞乔家一笔然后逃离的念头,在本家被封的时候明晃晃的闯进了西府这边抢掠。乔应泽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被那些个地皮无赖推搡着摔倒在地,险些挨了拳脚,幸好石康见势不对忙护住了他,但乔应泽还是被惊吓到了,回了后宅便高烧起来,气的宫卓良发了好大的脾气,让石康关门放狗捉住了好些个人,然后自己换了男装上去一顿胖揍,把书里电视里记来的那些看不出外伤的手段都用上了,真让石康和乔铭他们都看傻了眼。而刑部官员来了西府这边办公的时候,宫卓良则立马换上了受害人的委屈模样,把这些个‘完好无损’的人都交了官,不过那位主管官员也不是省油的灯,但他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有趣的看了宫卓良两眼,就大手一挥把人全部关进了本地衙门的大牢里,这事才算告一段落了。“你看你又瘦了这么多,总算现在事情都明朗了,你就放宽心好好养病吧,一切有我呢。”宫卓良一想到自己宝贝的都不敢碰重了的老婆大人,居然让那些个混账东西吓到的,就觉得只揍了那么一顿太便宜他们了,进了大牢还想被赎出去,别白日做梦了,不算乔家他宫卓良现在也积攒了不少自己的人脉,敢动他老婆,就让那些个蠢货知道知道什么叫把牢底坐穿吧!“嗯……卓卓,南宫大人那边怎么说的?”乔应泽知道宫卓良的脾气,这个时候就得顺毛摸,被他喂着又换了块蜜饯含着,乔应泽把话题转移了开来,而他所说的南宫鑫,就是此次奉旨前来抄家的刑部官员,正经科班出身的二十五岁的从五品刑部员外郎,同宫卓祥是朋友,而用宫卓良的话来说,这也是一纯正的太子党。“他说祖母那里自有人照看着,咱们不用担心,而咱们这边,该封该抄的东西够数就行了,家里的下人也都散完了,我留了含露和含夏两个本分的,先放在了我娘那。”说起这个南宫鑫,宫卓良对他的印象还真是挺不赖的,明明看着是一特严厉特铁血的大酷哥,但仔细观察却不难发现此人的细心灵活,很有些XX特警和名侦探合体的感觉,总之不是一般的帅啊。而南宫鑫这次派兵围了西府,虽然也封库房卖下人,限制两人的自有,但同东府那边的收押是完全的两个概念,宫卓良借机把人都散了,含露和含夏两个小姑娘都是忠心可靠的丫头,宫卓良想着自己‘病故’后就只剩下若蓝和叶儿,怕照顾不过来乔应泽父子俩,难得有两个好品性的丫头,也就先留了下来。“这两天辛苦你了,我都没帮上什么忙……”看得出宫卓良神情间的疲惫,乔应泽心里内疚的小火苗开始呼呼的见长,他这边吃饭吃药擦身换衣的,宫卓良都是亲力亲为,半点不肯假手他人,而外面那些应对官兵遣散下人的琐碎事,宫卓良也都安排的妥妥帖帖、有条不紊,让他这个做人相公的,怎么能不羞愧内疚呢。“你啊,只要能放宽心,把自己个儿养的白白胖胖的,就比什么都让我高兴了,相公,可别让我等太久啊。”乔应泽腼腆的样zigong卓良真是百看不厌,恨不得直接压倒狠狠疼爱一番,可谁让乔应泽现在正病着呢,宫卓良要真是图一时痛快的放纵了,只怕这人的‘病’就又得养上好几天。“我已经大好了。”借着吐出果核的动作侧身避开宫卓良暧昧的视线,乔应泽有些没底气的应了宫卓良一声,心道那个自己又不用费什么力气,应该可以做的吧……说起来自从上次做过之后,他们就一直忙着乔家获罪之事,就没用再做过了啊。“相公既然这样说了,那我可就期待着了。”宫卓良又陪着乔应泽开了几句玩笑话,待他面上露出了困意,这才扶他躺下休息,然后自己收拾了一番从书房的密道之中离去……宫家突然来信急招他过去,这个节骨眼宫卓良自是懒得理会他们的,可又担心他们乱说话闹出事情来,所以还是冷着脸不情不愿的赶过去了。而在宫卓良走后,睡不着的乔应泽又披着衣服下了地,打开柜门后从那些大小不一的匣子里取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