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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我看见那一箭扎进辛无双心口,我昏过去了。我现在毫无波澜,我只是在想,乌越王,你等好了,我杀你妈。第17章进击的绿茶婊大雪正如一个姗姗来迟却跪地求复合的渣男,铺天盖地而来,劈头盖脸地收拾了人类一顿。蛮族和谈当夜就遇到了偷袭,来的人又阴又狠,杀了几个守卫后一把火点了谷仓马料,惊得大批饲养的战马半夜奔逃而去,光一片混乱里丧生于马蹄踩踏的战士就不知凡几。所以拿到了内探回报,知道半月城里主帐几乎要挂白了,焦头烂额的乌越王阴了几天的脸,才见了一点笑。「天神在上,不让我族受辱。」探子是个机灵会讲话的,「那平嘉王女,听闻是染了风寒,其实当是从都城带来的病呢!一急发了,许也没几天了!」帐里歌舞升平,炉火正旺,几乎暖如三春,乌越王斜靠在主位上,衣襟散乱袒出一片精壮胸膛,闻言大笑起来,推开跪在脚边的爱妾,亲手斟了一杯酒,把金杯递过去给探子:「若真如此,当是本王的好运气了!」「只是那女人实在可恨,」他明明面上带着笑,绿莹莹的眼里却全是阴沉,「平白折了本王那么多的马与人手,倒也是个角色。」探子诚惶诚恐双手接了金酒杯:「再天大的人物,也该匍匐在您脚下了!那女人分明是要病死了,何以为患呢?」这话使乌越王大悦,他朗声大笑了几声,阔步到帐另外一边去,热情地要揽着冷眼看了这么久一直未出声的人:「慕容兄弟!眼看这可是天命所归,你可当真不与本王一并?」乌越王指向半月关的方向,称得上志得意满了:「破了这个城,就是平坦的大齐二十一城——那里可是满地的稻米与宝物,齐人又懦弱,几乎是金山银山也唾手可得了!」「你当真不来?」他亲热地端了酒杯敬这人,放声大笑,「倒不如与本王同去啊!」帐里全是妖娆的舞女,纱不蔽体,却用大粒的宝石打了沉重的颈环,与壮硕的大汉一起起舞。乌越王已经有了点醉意,这两天他忙得脚不沾地,这是唯一一个好消息,不由得多喝了几杯,乘着醉意欣赏歌舞。这些女人这都是他养在帐里的奴隶,来源都不一样,有越人,有齐人,有楚人,也有蛮族其他部落的人,算得上他引以为豪的收藏。乌越王其人,嗜酒嗜杀嗜美色。只是说到美色,他还是想起来了半月城里病得要死的那位殿下,不由得有点心猿意马,揶揄身边这个木头桩子:「本王说难怪这些女子都入不得端王的眼,原来是端王曾差点娶了那个女人呐。」他已经有点醉了,放肆地笑起来:「那倒是个漂亮女人!要是早叫你娶走,也好逃过今天一死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慕容晓还是一身玄衣轻甲,这场宴席跟过去许多场宴席一样从头到尾都只坐在那里冷眼旁观,有舞女衔杯跪行而来劝饮也只会被亲兵拦下,他也不动酒杯,不动桌上美肴,只是无动于衷地坐在那里,没什么表情,跟个木雕的人似的。乌越王明显喝高了,竟站起来,把金杯扔在地上,醉眼朦胧地指着他:「若有哪个美人,能劝动端王饮一杯,平反奴身,赏黄金十斤!」「若有哪个美人能劝动端王饮,」他哈哈大笑起来,「也是如那齐国平嘉一样的绝色了!」这话侮辱意味极强,拿齐国金枝玉叶同场中女奴同比,帐里蛮人自然听懂了这样的心猿意马,哄堂大笑起来,笑浪几乎要把帐顶也掀开了。蛮人在哄笑,舞女在献媚,乌越王在豪饮,而在所有人都注意不到的地方,有一个慕容亲兵打扮的人缓缓拔剑出鞘。「乌越王慎言为好。」慕容晓推开了女奴端来的酒,冷冷地起身看着他:「平嘉王女,现仍是本王的未婚妻。」帐里气氛一下凝固了,乌越王不以为意,笑嘻嘻地端着酒杯回首:「那是本王失言了,只是如今我族与端王是盟友,能不能请端王费费心,管管您的未婚妻呢?」「本王也不想把那么美的女人吊在城墙上。」他笑意恶劣,「端王要是管不了,本王便要把人收来帮你管一管了。」慕容晓只是淡淡看他一眼,转身就带着亲兵走了。只是才出了营门,又似想起来了什么,回头看了一圈,找到了一开始的那个探子,随意伸出手。探子在看见亲兵奉上弓箭的那一刻就意识到了自己的结局,拔腿就往乌越王身边跑:「王上救——」银光一闪,血光一现。他瞪大了眼,被一股突如其来的大力钉在了地上,随着没有说完的话一起重重摔落在乌越王脚边。「啊啊啊——!!!!!」帐里女人尖叫起来,士兵拔刀勤王,更有下属慌忙扑上来查看,那探子已然咽气了,胸口是端端正正的一箭穿心,整个人都被钉在地上,绝无生还之理。而乌越王无动于衷,眼神都没有往地上扫过,只一直望着营口那行人。血泊漫到了乌越王脚边,乌越王笑意还是未改,看着离开的慕容晓一行,绿眸里全是狂热:「这样啊……」「慕容晓,」他语调里带着让人毛骨悚然的笑意,「你也会有喜欢的东西啊……」大雪落得很急,一夜荒漠就成了雪原。我也不知道我在干嘛,我在哪里,我仿佛还一头栽在地上,再挣扎着要起来,就看见漫天的白直挺挺地落下。说句俗气话,从这样躺尸的角度看天,雪花跟刀子似的往下掉。天地寂静,我躺在那里,有万片雪刃穿身而过。「你在这里干嘛呢?」有个小孩的声音响起来,「你不冷吗?」我懒得起来,只想速速把他打发走,免得吵闹:「用不着你管,我躺一会儿,一会儿就好了。」「哦,」这个声音说,「你是谁?」我诚挚地告诉他:「我是你爹。」小孩:「……」「??」我最后一点良知还在挣扎,不能用粗口带坏小孩,我又补了几句,「我是你爹,的朋友。」「哦……」小孩慢慢吞吞地走了过来,说实话我也不知道他从哪里走出来的,反正他就是这么自然地走过来了,打量了我很久,指着我脖颈上的红线:「我的玉佩为什么在你身上?」「你的玉佩?」我坐起来了,脖颈上红线一松,玉佩掉落,在地上发出了清脆的一声「叮」。「这是你的玉佩?」我赶紧把那玩意儿捡起来,翻来覆去看了看,「这分明是慕容晓送我的,听说还能辟邪?」「噢。」小孩子慢吞吞地说,「我就是慕容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