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15
只不过会引起干呕,腹泻之类看似平常的症状。要是服用久了,就会危及性命。”“一般需要多久?”韩琅抢着问道“人的话,通常两三个月足够了,”说着,他忽然感觉阮平的手在捋他的头发,当即不爽道,“如果是他这样的,估计得加大一点剂量。”阮平像被烙铁烫了一下手,登时缩了回去。不远处的银鼠噗嗤一笑,连韩琅都无奈地勾了勾嘴角。告别这二人出来,他们又马不停蹄赶往京城。“他脸皮太薄了,”路上,贺一九还在对阮平的反应评头论足,“要换做是我,就能顺着他的话说下去,让他无言以对。”韩琅咋舌:“你能说什么?”“比如‘多谢媳妇的美誉’什么的。”韩琅毫不客气地敲他一记:“你以为全天下的人都和你一样不要脸?”贺一九更是得寸进尺,讪笑着往他身上爬:“要脸做什么,我只要媳妇!”两人推搡一阵,又被颠簸的马蹄声影响了情绪,渐渐安静下来。韩琅望着外头破晓的天光,明明一夜没睡,心里头却兴奋异常,丝毫不见困意。这回能替杜氏洗刷冤情了,虽然她已经不在人世,自己做什么都徒劳无用。就算能证明杜氏没有谋害太傅,那帮嚼舌根的大臣依然能找出无数的罪名扣在杜氏这个妖物身上,可是他就是要争回这口气。“这回……凶手是她没跑了吧?”韩琅喃喃道。“那还能有假?谁都知道她屋子养了无数水仙花,这个季节花都枯萎了也不见扔,不是她还能是谁?”韩琅抽了抽嘴角:“大太太还真是下的一手好棋。”第109章茗茶8一轮鲜红如血的太阳已从东方缓缓升起,将道旁树木的阴影拖得老长。路上已渐渐看到些挑担进京的乡民,他们肩上的货物同样被阳光染上了一层薄雾般的绯色,犹如裹了一件亮闪闪的外袍。韩琅的脑袋正在一点一点,如同小鸡啄米般打着瞌睡,忽然一排驮着麻袋的毛驴迈着碎步整整齐齐地从马车窗下经过,此起彼伏的蹄声搅碎了他的梦境,他揉着眼醒来,用力伸了一个懒腰。他一动,贺一九自然就醒了。之前两人商量完事情,一想到今天白天还有得忙,便相互依偎着打了个盹。韩琅本来没什么睡意,结果马车犹如摇篮一般晃晃悠悠,还真的把他晃得迷糊了一会儿。这时他揭开帘子探出头去,城门已在晨雾之中现出了一角,看来用不了多久就该了。“累么?”贺一九问他,话音刚落,经不住又打了个哈欠。韩琅摇摇头说还可以。这时马车突然一颤,嘎吱一声停了下来。韩琅面露疑色,看见窗外另一架马车也停下来,原本通畅无阻的官道突然堵塞了,后头的人都在骂骂咧咧,想要挤上来查看。“发生什么了?”韩琅问前头的车夫。这车夫是贺一九的手下,先是摇头表示不知,接着机灵地跳下车去,说是帮忙打探。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他就一路小跑地回来了,上车就道:“贺爷,韩大人,前头有人抓来一只怪模怪样的动物,直接在路边摆摊卖。那东西长得太稀奇了,大伙儿都围着看,就把路堵了。”接着又道:“没事的,就是占了道,走得虽然慢一点,但也能过去。您瞧,前面已经有点松动了。”很快,他一挥马鞭,车子又“吱呀呀”行进起来。韩琅被勾起好奇心,等经过人最多的那一段时,他提出想下去看一看。贺一九也跟过去了,果然里里外外都是人,各个探头探脑,外头的看不见里头,只能张口问,里头传出来的回答却五花八门什么都有。有说是只公鸡的,有说是个怪物的,有说炖汤能延年益寿,有说碰了就会祸害全家什么的。等两人好不容易挤进去,韩琅只扫了一眼,瞬间变了脸色。“不妙,”他拉着贺一九直往里去,“你带多少钱?”贺一九带了点银子,两人凑了凑刚好能凑到卖家要求的数额,韩琅顿时进去,价都不讲就把那东西买了下来,二话不说提着就往外走。“怎么了怎么了?”贺一九不明所以,韩琅把那东西用布裹了,他没看清楚,只隐约看到是只野鸡大小的玩意儿,“这是什么鬼东西,你买它做什么?”“上车去说。”韩琅三下五除二把贺一九拽到了车上,又催促车夫先别去京城,找个没人的郊外先等一等。贺一九一脸莫名地回望一眼,看见人群渐渐散了,老板笑得像朵烂牡丹,显然是遇到冤大头的那种得意。贺一九顿时心疼起刚才随便花出去的银子,心里感慨媳妇花钱真不手软。不过他什么也没说,只见韩琅坐卧不宁地攥着那个布包,一双眼睛不安地瞟来瞟去,等车在野地里停下,他顿时一个箭步跃下车子,将那布包扔在前方,突然开始暗念口诀。不出多时,黑焰腾起,犹如毒蛇一般把布包牢牢缠住。车夫吓得目瞪口呆,贺一九也好半天才挤出一句话:“你……你这是几个意思。”“我在书上看过,这是凫徯,见则有兵,留不得,”说着,他凝望着漆黑的火光,脸上结起了一层寒霜,“看来,真的要乱了。”怀着重重心事,两人回到京城,穿过因为早市而人头攒动的街道,来到东市深处的太傅府大门前。他们到的有些早,于左书还没有来,门公也对他们的出现有些意外。“案子不是结了么。”招待完两人后,韩琅听见门公自言自语地嘀咕着。清晨的太傅府一片寂静,微风吹拂树木发出微小的沙沙声,听起来格外清晰。远处四姨太领着两个丫鬟在院里摘花,她的表情与前几天判若两人,笑得志得意满,好似整个家族已由她掌控一般。可不是呢。韩琅不禁想,今天把罪名昭著的大太太带走,大少爷地位受影响,太傅又病着,这个家当家的岂不就剩下四姨太和她的二少爷?韩琅不禁冒出了一个古怪的念想:事态如此发展,四姨太就成了唯一的受益人,这未免太划算了些。该不会,这都是四姨太计划好的吧?下一刻,他又无奈地打断了这个念头。别胡思乱想了,大太太下毒的证据这么明显,哪能赖到四姨太头上去?于左书赶到以后,韩琅和贺一九立刻把昨日的发现告诉他。他马上派人去查验,接着把何氏带走审问。何氏表现的极为镇定,不是那种确信自己无辜的镇定,而是大难临头却岿然不动的镇定。韩琅把她“请”进大理寺,几个问题下来,她就从从容容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