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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逑和慕风拦在门外,“这是我黎家的家事,你们俩在外头候着。”骆应逑看也没看她,一把推开。“大胆刁民!”黎相知没料对方会推她,差点摔着。“老爷,你可千万不能有事,你若是倒了,这个家可如何是好……”高莹玉坐在床榻边抽泣,两手交替抹泪。黎相忆并不多话,坐上床缘后拉起黎曲的手切脉,先按寸脉,似有似无,再按关脉。轻轻放下黎曲的手,她取出摇腰包里的银针,一针扎在黎曲的肩井xue上。“他会不会有事?”高莹玉紧张地看着她,不待她回答便开始大叫,“你倒是说话啊!”“暂时没大碍。”黎相忆起身去了桌边坐着,提笔在白纸上写,“黎大人气血攻心且有肝气郁结,我开一副药,用不用随你们,近日他得调理脾胃,缓解肝气郁结。”高莹玉对她说的话将信将疑,扭头示意管家先去抓药。“黎大人可是还昏着?”管家出门后,楚旌进门,他身材高大,显得房间一下子挤了。“没大碍了。”黎相忆侧头,温柔地喊道:“楚将军。”楚旌对上她,目光随即变得茫然起来,似乎陷入了什么梦境之中。楚旌一直盯着黎相忆看,且看得诡异,骆应逑不由沉下脸,慕风赶忙拉住他的衣袖,用咳嗽声示意他别冲动,“嗯。”“咸王妃,老夫想问……”楚旌望着她若有所思,眉宇间满是急切。“三妹,随我去祠堂拿你娘的牌位。”黎相知迎了上来,不冷不热道:“只准你一人去,外人不得跟着。”“我为何要一人进去?”黎相忆下意识朝骆应逑扮的元夕看去,接着再次对上黎相知,“你爱给不给。”“你!”头一次被她呛到,黎相知的脸险些没绷住。这时,高莹玉开口,“相知别说了,让她去吧。”*黎相忆捧着琴韵的牌位走出祠堂,骆应逑与慕风正站在祠堂外等他,楚旌也在。“楚将军,你有话同我说?”对于楚旌站在此处的举动,黎相忆不禁心下生疑。她敢肯定,晚宴前他们从未见过,可她对他有种天然的亲切感,很奇妙的感觉。“是。”楚旌行至她身侧,局促道:“咸王妃,老夫能跟你聊聊么?”“不行。”骆应逑压低声音道。他一出声,楚旌便朝他看去,双眸眯起。“可以。”黎相忆笑着点头,楚旌这把年纪了,哪里不会看人。“你们两个走后头。”说罢,她捧着灵位跟楚旌走在前头。骆应逑咬着后槽牙,愤愤地捏紧了佩剑。“咸王妃,敢问你今年芳邻几何,生辰又在何时。”楚旌问出这话后,甚是慌乱,步子走得也乱,“或许老夫问这话有些唐突,可,你跟老夫的一位故人长得实在太像了。”“故人?”黎相忆眨了眨眼眸。是她想的那样么,楚将军认识她娘?无来由的,一个不切实际的想法在脑子里形成。为何黎曲对她一直不闻不问,难道是因娘亲跟这位楚将军之间有过什么?不,娘亲绝不是不守妇道的女子,她不信。“我今年十六岁,生辰在五月十八。”“当真?”楚旌一听这日子,整个人都晃了一晃。真是她么,她没死,当年那个死婴不是他女儿。他一激动便拉住了黎相忆的手,黎相忆被他这突袭一般的动作吓了一跳,不悦道:“还请楚将军自重。”在骆应逑抓上来的前一刻,楚旌放开了手,语带歉意道:“对不起对不起,我只是觉得你太像了,真的太像了……”闻言,骆应逑眸光轻闪。“楚将军,我能不能问问,你说的那位故人是谁?”他不说还好,一说,黎相忆便对这位所谓的故人充满了好奇。“一位,特别的故人。”楚旌淡淡地看着她,黝黑的眸子深邃一片。“嗯。”对方不肯说,黎相忆也不强求,“我还有事,先回王府了,就此别过。”楚旌依依不舍地看着她,等她走到一半又说:“黎姑娘,倘若哪天你遇上麻烦,尽管来找老夫。”黎相忆回身,礼貌地笑着,“相忆先谢过楚将军的好意。”49.甜言我想你,便来找你了偏院。夜幕落下,主屋里一片漆黑。突来一阵痉挛,庄远只觉四肢不受支配,颤得厉害,刚坐起便从床上滚了下来,他颤巍巍地站起,佝偻着身子往衣柜前走。今夜无月,也不知是什么时辰,房内伸手不见五指,更何况他眼下控制不住自己的身躯,没走几步便撞在桌上,“嘭”。他不稳地喘着气,拿茶杯的手抖得厉害,指尖用力地即将往瓷面里嵌。“红绡散,红绡散……”他跌跌撞撞地走到衣柜前,颤着双手打开柜门,从最下层的隔板里取出一个红色瓷瓶。见着它,他的双眼便开始发光,在黑夜里亮地诡谲。拨开塞子,他将里头的东西全倒进了嘴里。“额……”不过一瞬,他的双手停住了颤抖,嘴里吐出长长的一口气,“啪”,瓷瓶掉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响声,“咕噜咕噜”地滚着。庄远整个人躺在了地上,闭着眼,四肢无力地贴着地面。“哐!”房门被人推开,一道冷风灌入,直将他涣散的意识吹了回来,他对上房门口站着的那人,面色苍白开来。骆应逑阴沉着脸,目光紧盯地上滚动的瓷瓶,厉声道:“庄伯,你上次答应过我什么。”庄远猛地坐起,低头不敢看骆应逑,“王爷,我,我……”元夕大步行至他身侧拿起瓷瓶,气道:“这东西害人不浅,你为何还要吃!你忘记自己的妻子是怎么死的了?”“我没忘,没忘……”庄远使劲抓着自己的手,双眸恍惚,面上似有愉悦的神情,“可吃了它之后,比当神仙还快活,你们根本不懂。”望着他面上的奇异笑容,元夕竟觉得心头涌起一丝凉意。“带他去竹邻岛,强戒。”骆应逑发话。“王爷,我不想再戒了,我都这把年纪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