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埋怨道:“你怎么停下都不说一声。”“隔着这么长距离都没反应过来,你是不是没脑子?”他站得很近,比她高许多,苍白的面色好似山巅万年不化的积雪,她仰头瞪他,“你才没脑子。嘶,疼死了。”“活该。”他冷声接道,使坏地捏住了她的鼻子,但也只是一下,随后,灵巧的手指轻轻揉着她的鼻子。她不由屏住了呼吸,他俯下身,独属于男人的气息清冽扑面,她挨不住往后缩了缩脖子,羞窘道:“不疼了,我们进去吧。”“嗯。”他嫌弃地收回手,推门大步跨入,凉凉道:“杵在外面做什么,本王不喜欢等人。”“谁让你等了。”她小声嘀咕一句,不情愿地踏入房中。*皇宫。为稳政权,骆时遗娶了不少朝中大臣的女儿,后宫还算充盈。其中,黎相知与侯玥嘉进宫的时日最接近,只隔了三天,龙宠也最盛,所以两人每日都想着如何让骆时遗到自己的宫里过夜,为此绞尽脑汁。这晚,骆时遗招了两人一道用膳。黎相知白日回门遇上不少破事,心里头不怎么舒服,席间便一直没提,谁知骆时遗先开了口。“相知,你今日不是回门了么,岳父岳母如何?”拿筷子的手一顿,黎相知看向骆时遗,温婉道:“爹娘弟弟都好,臣妾与他们聊了几句之后便回宫了。”“嗯。”骆时遗点头,深邃的瞳仁让人看不清情绪,他貌似不经意地问了一句,“相忆呢,她有没有去?咸王是不是也去了?”听得那两人的名字,黎相知面上神情骤然一变,仿佛猫被人踩中了尾巴,她阖了阖眼眸,强颜欢笑道:“见着了,他们俩很是恩爱。”“啪。”骆时遗放下筷子,面上悄然沉下。一旁的侯玥嘉见状便道:“皇上,是不是累着了,臣妾与你回宫歇息吧?”黎相知一听这话便忍不住了,“皇上。”她放下筷子,小声道:“相忆今早拉着臣妾说了不少话,她说自己过得不大开心,还说……”话到一半,她有意无意地看了眼侯玥嘉,欲言又止,“这儿说话不大合适,我们去寝宫说吧。”侯玥嘉气得长眉一挑,她长相艳丽,一颦一笑都夹着万千媚态,靠近骆时遗道:“皇上,臣妾今日得了一只小狼崽,可漂亮了。”小狼崽……骆时遗在心头呢喃,眼前浮现出一条灰狼,以及它的主人。他出神的时候,黎相知狠狠剜了一眼侯玥嘉,再次开口,“皇上,臣妾……”“呀!”侯玥嘉大喊,指着黎相知的脸颤声道:“meimei你的脸,怎么红红的,一点一点,是不是起了疹子。”她不说还好,她一说,黎相知便觉面上痒地慌,但骆时遗在侧,自己也不好往面上挠,不雅观,然而面上的痒意越来越难耐,犹如千万只蚂蚁钻入骨髓,她只得死死咬紧牙关。回想今日,她心头一跳,难道是那个什么养颜粉?黎相忆,她定是故意的。“相知,你今晚不用侍寝,快去找个太医瞧瞧吧。”骆时遗话中可见依稀的暖意,只是,他再没看黎相知,抬脚走向了侯玥嘉,温和道:“嘉妃,朕去看看你养的小狼崽。”“好。”侯玥嘉笑了,五官鲜活而明艳,她紧紧挽住骆时遗的臂弯,回头挑衅地扬起下巴,漂亮的狐狸眼中满是得意。贱婢!黎相知按上面颊使劲搓了搓,今日这挑衅,她迟早还给她。*用完早点,黎相忆出了王府,打算再买些药材。昨晚骆应逑没发病,她觉得是那解百毒的药剂起了作用,可惜府里只有两味,还少一味,加上桃白皮或许效果更好。除了解蛊毒,她还想做几个能防身的东西,例如上次那痒粉。不管她能不能治好骆应逑,都得为自己提前考虑。离开王府后,开一家医馆,或是去别的地方生活,不会武功还真不便。走着走着,她行至一家药铺门口停下,里头买药的人很多,生意不错。“姑娘,买什么药啊?”药铺老板无精打采地拨着算盘,见进来个美貌的小姑娘,双眼登时一亮,殷情地从柜台后头走出。“百川药铺可是全都城最大药铺,不是我吹牛,什么药材在我们这儿都能买到,没有也能给你找来。”“哦,你照着这张单子抓吧。”对于老板的豪言,黎相忆只笑不语,也不知如何搭话。“好嘞,姑娘等着。”老板拿着单子笑呵呵地转身。眼前的药柜很大,几乎遍布了整面墙,每一道格子上都贴着草药的名字,店里取药的小厮有五个,各个手脚麻利。黎相忆想,其实开个药铺也不错,顺便帮人看看病,但眼下的问题是她没那么多钱。“姑娘,你买的药包好了。”没等多久,老板拿着一大包药过来,“里头有几味药的价格不便宜,一共是五十两六钱,这六钱的零头我给你省了。”他说着摸上黎相忆的手,“我叫章上游,还请姑娘记住我的名字。”“你!”那陌生的触感一来,黎相忆顿觉厌恶,正要抽回自己手,只听一声惨叫,“啊!”是章上游发出的,他的手被折断了。他捂着自己的手怒吼道:“是哪个混蛋敢坏爷爷的好事!滚出来!”黎相忆侧头对上来人,整个人都懵了,居然是骆时遗。他穿着一身不起眼的素色平民服,但那夺目的五官在人堆里异常出众,何况他还是皇上,满身的贵气,一看便不是平民。“你的手这么不规矩,不如剁了吧。”骆时遗话音刚落,杨辉快步上前。章上游只觉自己遇上了硬茬儿,缩着身子躲回了柜台后,惊恐道:“你,你们想做什么,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并不管后头发生了什么,黎相忆扔下一张五十两的银票,拿起药包便走。她匆匆走出药铺,骆时遗追了上来,一把抓住她的手,轻声道:“相忆,我们谈谈吧。”“我跟公子没什么好谈的,公子别忘了,我如今已是嫁了人的,或许,该随夫君喊你一声,大哥。”黎相忆妄图抽回手,奈何骆时遗抓得紧,怎么也甩不掉,她不悦道:“还请大哥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