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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的大臣,又抬头看万岁爷似乎也没有发作平嫔的意思,心底一阵咯噔,都快哭了,忙跪下道:“万岁爷恕罪,平嫔娘娘息怒,微臣等只是关心太子,万没有问罪平嫔娘娘的意思。”————————“那你们不是问罪,那就是想抓本宫去宗人府了,毕竟都干政了呢。”桑青曼嘀咕。几位大臣直接吓哭了,求饶道“娘娘,臣等没这意思,既然娘娘已经做主那听娘娘的就是。”这里站着的,不是太子一系的人就是大阿哥一系的人,剩下的就是中立的。大阿哥和太子之间的斗争由来已久,自然是在康熙的平衡之下,打跷跷板一般半斤八两。这次好不容易抓住把柄,就指望这些中立大臣,来搞搞事情,谁知这么不中用,直接就求饶了。纳兰明珠想出来说话都没招,他一动,索额图和几个兄弟就一副要吃了他的样子。气的胡子颤抖也没出得去,也就闷声不说话了。盖庭倒是一肚子火气,但是他第一次见识到桑青曼的这种不要脸打法,他自诩文名人,也不能直接吵吧,就只好压下一肚子火不说话。剩下唯一还能动的,就是一开始说话的礼部官员顾大人,他是一个古板的人,不愿意看这些弯弯绕绕。只知道太子这般仓促大婚不合礼仪,死抓住这点不放,缓和过来就直接问,“老臣也不说娘娘干政不干政这种话,就问娘娘,说一个理由出来,为何一定要今年就让太子大婚,内务府和礼部钦天监这边,就是加班加点赶也赶不上,年底就给太子大婚了。”桑青曼摸着手上的碧玉镯子,终于抬头看他,她说,“赶不上,是你们礼部和内务府能力问题,还得本宫给你们补上了?”“还要理由,本宫就说自己喜欢,你是不是要气晕过去。”那顾大人,是两眼一阵昏花,身子一阵颤抖,“娘娘,你你……”半天,这次,是真的看样子要晕过去的样子了。桑青曼一看,忽然又道:“好了好了,本宫也不是故意气你,你们说本宫干政,本宫就让你们看看,本宫这种样子,像是能干政的样子吗?”“万岁爷是明君,还分不清做什么啊,用得着你们提醒。”她吐口气,继续道:“真是脑子都被人利用歪了。”说罢,看顾大人脸上一阵一阵白的,身子倒是稳住了,她坐直身体,正色道:“顾大人是吧,”“是微臣。”桑青曼一摆手,就道:“本宫没有理由给你,提前给太子大婚,就是本宫喜欢。”“先帝爷啊,”那顾大人这次是直接跪倒,满脸泪痕,“这还有没有王法了。”桑青曼烦躁的很,无奈起身走到顾大人跟前,“那大人,如果本宫说,太子这次不提前大婚,那明年后年就都大婚不了有危机,这个理由够吗?”“荒谬,如果娘娘说的是真的,那微臣就撞死在这里证明微臣错了。”顾大人颤抖着声说,“倘若娘娘错了,还请娘娘自请于朝堂进冷宫,还朝堂一片清宁。”这话一说,十几位大臣都呆了,索额图和桑青曼几个小叔叔脸色大变,刚想说话,就见上首的万岁爷脸色铁青,砰的一声砸了茶杯在那顾大人头上,勃然大怒,“够了。”“那就这么说定了,顾大人,还请你们好好准备太子大婚各种礼仪流程。”桑青曼却是没理康熙的话,直接在众人石化中说完这句话。等去到康熙跟前刚想说话,就被男人一把拖进怀里,声音透着震怒,“平嫔说的话不做数,都滚出去,太子大婚就在年底,谁不服气来找朕!”*找是不是可能去找万岁爷的,想想康熙是谁,当年四大辅助大臣联手压制少年康熙帝,都被小小年纪的少年康熙统统打压下去,才不过十四岁就亲政了。可以说,少年康熙帝,通过伏诛权臣鳌拜、拉四大辅助大臣下马,御驾亲征去前线打吴三桂。最后三番之战硬是在康熙一人主导下成功了,这在一众大臣心底,可谓是积威甚重。康熙好说话的时候大家还能说两句,真这么发怒了,谁敢去触碰万岁爷的怒火。所以搞到最后,一众嚣张的大阿哥一脉也好,想给桑青曼颜色瞧的大臣也罢,最后在康熙勃然大怒后,统统成了龟孙子,恹里吧卿的,不敢再说话。一众官员连同礼部,户部,和内务府钦天监等部门,连夜通宵达旦去赶制各种走礼仪,择吉,核对嫁妆等,忙的不可开销。时间转眼一过,终于到了夏去秋来,秋走冬临的时光。太子和太子妃的大婚,是在大雪纷飞的冬天举行的。就是过了冬至后的第三天,按照钦天监那边的择吉说法,这天是黄道吉日,又利于婚嫁,出行,开张和纳贵,是个非常棒的婚嫁吉日。桑青曼才不管它是不是非常棒的婚嫁吉日,她只知道,原著里废太子的命运节点之一,已经被她扭转了。那就足够了。有了太子妃提前嫁进毓庆宫,少年太子,至少也能跟原配培养培养感情。就说没有感情吧,但是也不至于择偶观都出了问题,直接去好男风吧。也不是说男风有什么问题,而是它在太子身上,它就是原罪,是罪孽,是对手攻击废太子的手段。即便以后反派太子登基不了,但是她也不会让太子因为这个而下台。“吉时到,新郎新娘拜天地,一拜天地,拜。”穿着大红新郎新娘吉服的太子太子妃,是一对养眼的璧人,桑青曼心情高兴,嘴角都快笑到耳后了。康熙坐在桑青曼上首,也顺着她的视线看到体元殿外对着天地鞠躬的新人。他拉了拉一身绛红色吉服的桑青曼,歪头低声问她,“很高兴?”桑青曼哼哼卿卿的点头,像一只快乐的小猪,就差要欢喜的蹦跳起来。康熙很少见到桑青曼这种真实的欢喜,他压在女人手背上的手指微微一用力,等到女人歪头,笑嘻嘻的问他,“万岁爷,怎么了?”康熙摇头,后又问,“等下拜高堂的时候,可是要拜你的,你可准备好了随喜红包。”桑青曼嘿嘿一笑,神神秘秘的从怀里拿了个镯子和白玉珠子出来,低声笑了,“太子妃太过古板,婚后不一定能得殿下喜欢,我就送瓜尔佳氏我jiejie元后的珠子,”她磨着珠圆玉润的珠子,有些感叹道:“不看僧面看佛面,殿下怎么也要尊重太子妃,以后就不会乱来,我也松口气。”康熙看了桑青曼手里的珠子,眼神微微一缩,心底像被什么撞击一般,视线就久久定在桑青曼好看的芙蓉面上,好一会儿没说话。外面鼓声乐声还在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