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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来。我的天啊!好乱!好乱!我烦躁的走着,毫无目的的走着,直到目光掠过落英缤纷的桃花树下,静静矗立的人影。一袭白袍若雪,一头青丝如墨。片片飞舞的桃花似是女子*的胭脂,又似是缠绵的情思,诉不清多少哀愁,抚不平他眉间一点忧伤。“你……”再见若离,我多少有些尴尬,一时间不知说什么好。“……”他微微垂下眼眸,静立,不语。眉间一点幽怨,一点哀伤,一点落寞,一点……我心中叹息,这桃花可真应景,桃花树下,桃花劫啊!(其实我是欲哭无泪!呜呜……)但是,可是!尽管他现在的样子看起来美得很婉约,美得很风华,可我不喜欢!我不喜欢他眉间淡淡的愁绪。简直是很讨厌!非常不喜欢!可能是我也很苦恼吧,我更不想见到跟苦恼有一点关系的东西。所以……我转身就走了。没有言语,没有招呼,就那么大踏步的离开,只当他是路边不合心思的风景。“……”手臂被轻轻的拉住。“……”他依旧低垂着头,只是原本我手臂上轻轻的力道越来越重,越拉越紧。他似是摇摆的枝条,又似是迷茫的落花,那么单薄,那么脆弱的随风摇曳着。“为什么?”他突然开口,低垂的头看不到表情。“……”我不知道怎么说,也不想说。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我对他无情,何必多解释呢!“是嫌弃我不够……”“你很好。”我打断他的话。而他猛然抬起头,疑惑的看着我。“你很好,也很完美,只可惜我并不完美。你和我就像两个世界的人,没有共同的生活。我们只是不同的线,错综而巧合的有了一个交点,然后轻轻错过,继续各自的轨迹,仅此而已。我相信你有一天会等到真正欣赏你的人,而我……”我苦笑一下,“而我,已经有了想要给予幸福的人选。”并且很多,囧死!他的身体一颤,似是风中的微烛,摇曳不定。脆弱的引人怜惜,想要将他呵护进怀。可惜怜惜他,呵护他的人,不会是我。既然不能给予回应,就不要留下希望。轻轻拂下他的手,不理会他的苍白与瑟瑟发抖,一刻不停的离去。也许这样很残忍,但我知道我只能这么做。正文第三十七章那一天你默默离开我继续走,继续走,迷迷茫茫的走出了府邸,走上了大街,走进了酒馆,没点菜,而是要了一大桌子的酒。在周围的食客错愕的目光下,拍开泥封大口的灌下。我想醉,醉了便没有烦恼,醉了就不会想那么多。不光是纵家男子的何去何从,还有我一直不敢想,不愿意去想的问题……究竟……我带给他们的……是洪荒神祗的荣耀还是一场绝望的灭亡。我一口接着一口,一坛跟着一坛的喝。喝到我周遭的眼神越来越怪异,越来越惊悚。我嗤笑,低头看看自己一身的男装打扮,没见过这么豪放的男子吗?少见多怪!可是喝了这么多怎么还能这么清晰的感觉到他们的反应,为何我还没醉啊?一把将酒坛摔在地上,随着“啪”得一声惊响,食客们纷纷起身,抖索着手指结账,争先恐后的离去,生怕我这个酒鬼发威做出些什么,什么不好的事情。囧。“掌柜的,你们这酒馆竟然卖假酒!”我扯开嗓子怒吼。“你胡说,竟敢诋毁我们酒馆的名誉,全城谁不知道我们店的酒是味道最好,最醇的?”掌柜的小眼一立,气的吹胡子瞪眼睛的。“那为什么我喝了这么多还不醉?”我不干的起身,噌得攥紧掌柜的衣襟,霸王的说,“你卖假酒骗钱,还我钱!”“你这泼皮,你是想喝酒不给钱吧?来人啊!”他指着我,气的手指直颤,招呼酒馆的打手上来拉我。我任由这帮人拉扯着,无视他们欲砸向我的拳头。想看看这一拳打在身上会是什么感觉。却在大拳即将挨上我时,一个酒杯飞来,“哎呦!哪个不开眼的……”打手还想说什么,可是眼见那杯子打了她又折回去,杯中物一滴不撒,一点涟漪不起,又稳稳的落回主人手中,她很是有眼力见儿的知道自己遇见高人了。只见阴暗的角落里,一个模糊的身影静静执起刚才的杯子凑上嘴边,“他说的没错,你们这的酒是假的。”我瞪了掌柜的一眼,那意思是“你看吧,不光我说是假的!赔钱!”掌柜的不理会我,而是苦着脸冲向角落里饮酒的人,“公子啊,这话可不能乱说。我们酒馆从不卖假酒,小店几百年的招牌可从没被人毁过啊。”“呵,酒入愁肠愁更愁,是我心魔作祟了,不怨你。”他抓起壶酒,扔下一个袋子起身离开。掌柜的见那人要走,长长的舒了口气,然后……转过脸冲向我,阴森森一笑,招呼手下继续“款待”我。嘿!老虎不发威你还真当我是病猫!我轻点脚尖,一个玄身踹向一干人等的面门。将他们踹倒在地,蹦到他们身上,在他们绵软的肚子上玩跳床。“我蹦!我蹦!我蹦蹦蹦!”兴许是我这玩的太热闹了,兴许是我一闹忘记掩饰女声了。总之就在我蹦得不亦说乎,他们叫唤的不亦惨乎时,酒馆前瞬间聚集了好多群众,睁着瓦亮的大眼向我们行注目礼。“看……那男子如此凶悍!”“他的声音怎么像女的啊?”“女子扮男装,真是不像话,不像话!”“哦哦,娘,好好玩,我也要玩。”“败家孩子,你可不能学他。”“……”剩下的八卦我听不见了,因为我早已被卷入一个带着酒香的怀抱,飘飞而去。我没有反抗,任由那人带我走,该来的迟早会来,该面对的迟早会面对。我说着漂亮话表决心,可是面对生死,我从不知道要如何反抗。我一直在得过且过着,直到不能逃避为止。打从在酒馆我就认出他了。尽管他很低调,尽管他将自己隐没在黑暗中,尽管他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可是我一进门就看见他了。“子赢。”“对不起。”他依然抱着我,将我的脸埋入他胸膛。涩哑的声音如那段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