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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笑,不去追?我看他有点闷气呢。”橘子圆澄澄的,廿七慢条斯理地剥开,说,“我的公子……我知道。”他将橘子剥好了递回给花姐,直被花姐半调侃着夸懂事。“其实,我有件事想跟你说。”廿七支吾道。“说。”廿七犹豫了一下,从房间里拿出了杂志和名片,“花姐,我想问问你这个……可不可行?”花姐低头一看,是三流的时尚小杂志,没什么名气,销路平平。杂志社是新成立的一家,除了这本还在做一个女性健康报,销量比这好点,但也寥寥。她看向廿七,问他这是什么意思。廿七把事情简要说了一下,花姐的反应先是吃惊,然后疑惑,最后有种“原来如此”的了然。她登陆许久未上的微博,确认那几张火的不行的照片里的主人公,确实是廿七。“你想从我这里辞职,转行去当平面模特?”花姐问道,“先不说这本杂志怎么样,平模也不像你想象中的那么好做,里面的花巧也多了去了,听着像是好赚钱,可不出头,你根本没多少钱可拿。”“廿七,你不觉得这个打算……有点太激进了么?”廿七道,“我知道,但我觉得可以试一试,我没有别的路子了,只能往外走走看。”“你很急?”“有点。”花姐低头扯下一瓣橘rou,放进嘴里:“是急着出名还是急着用钱?”廿七想了想,“大概都有……”花姐撕扯着橘rou外面那层白筋,听着廿七这么回答,用鼻腔出气式的轻笑了一声,她把吃了小半的橘子放在桌上,喃道,“你还是不懂。”“不懂什么?”“什么、都、不懂!”花姐一词一顿,她抓起杂志社的名片拍到廿七手上,“但是对你这样的,‘说’是没有用的,你确实得出去走走看才能明白!去吧,打电话给杂志社,我允许你辞职了。如果你不懂怎么谈合约,就把他们约到我这来,我帮你过目。”廿七心情爽朗了一些,连着谢了花姐好多遍,干活都更带劲了。花姐看看廿七,又想起了和廿七在一起的穆风,忽然有点同情穆风了。她再拿起橘子剥,低声叹了口气,然后一抬头,廿七又站她面前了!“那个花姐,我还有个事……”花姐无语,“又怎么了?”廿七掏出手机来:“他们说的那个、那个微博,你教教我呗?”花姐:“……”穆风从书店那出来,把围巾重重地绕在脖子上,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觉,但终归还是要支持廿七的,他没理由阻止廿七。绕过一个路口,刚走过红绿灯,前面的路边似乎有些吵闹,里三层外三层的围着许多人。他不是爱凑热闹的,尤其是这种看起来就像是交通事故的热闹,于是停也不停地绕过他们向地铁站走。但是穆风听到人群中有人骂了声“小兔崽子”,他楞了一下,等那人再骂第二句的时候突然调头,拨开层层围观的群众挤了进去。事故现场被包成了一个圆圈,中间坐着一个头发花白的男人,身边倒一辆自行车,地上散落着一片黑白交错的围棋棋子,所有人都在指指点点,却没人敢上去扶一把。穆风看着这现场,一下子就收紧了心脏,叫了声:“爸!”☆、第55章“爸!”穆风叫了一声。中年男人听到这声怔了几秒,随即转过头去当做没有听见,他抚着自己的腿,咬着牙试图从地上站起来。穆风忙过去扶他,被穆成国一把推开,力气使得有点偏,没能把穆风推出去几步自己反倒又跌倒了。穆成国年轻的时候也是一表人才,即便是渐渐老了,也很注意他的形象,向来是把自己拾捯得光彩照人。穆风心里难受地要命,他与家里断绝关系不过两年,搬家的时候穆成国的头发还是全黑的,现在竟然已经是灰白一片。对于穆风伸手而来的扶助,穆成国依旧不领情,看都不看他一眼,喝道:“你走,我不需要你!”“爸!”对他爹这样的倔脾气,穆风知道硬来不会有任何好处,他只好蹲下查看了穆成国的双腿,又转头问围观的群众到底发生了什么。最后大致摸清是有辆电动车拐弯的时候剐蹭了父亲的自行车,然后当场就溜了。两条腿从外表看都没有明显的曲折破损,但看穆成国根本没办法站得起来,咬牙皱眉的表情也不是多好。穆风判断可能是腿骨出了问题,但他更气的是,从父亲出事到现在已经半个小时过去了,竟然一个叫救护车的都没有。穆风没有闲工夫去追究肇事者的责任,他先打了120把父亲送到就近的医院去。“好歹我是医生,你是病人。把您送到医院我就走,行吗?”面对穆成国的瞪怒,穆风如此妥协道。医院里,穆成国躺在平车上,被穆风一会推到x光室,一会推到ct间,中途一声不吭,一句话都没跟穆风讲过。片子出来了,的确是腿骨骨折。而且检查又显示穆成国有骨质疏松症,这大概也是他为什么摔了一下就骨折了的原因之一。这种骨折虽然不会危及生命,但需要尽快进行手术治疗复位。穆风本想直接就在这家医院里治疗,可大夫跟他说骨科床位已经满了,实在腾不出地方。道理他都懂,但是穆风确实心急,拿了片子和结果扭头就走,当时就跟自家医院联系,好容易调出一张床位来,把穆成国转过去。母亲赶到医院的时候,穆成国已经卧在了病床上,等候手术安排。穆风被父亲赶了出来,弓着背坐在在病房外的长椅上,两手撑着额头,就这么见到了顾向梅。他站起来,低声叫了句妈。顾向梅先是转头看了会躺在病床上的丈夫,问道,“你爸他怎么样?”穆风说:“是骨折,需要手术……但不是特别严重,放心吧。”顾向梅沉默了一会,她看到穆成国闭着眼睛谁也不愿理的模样,转了转门把手,又松开了,没有进去。穆风站在一边看着顾向梅,当年父亲一气之下所说的“断绝父子关系”不过只是口头上的裁决,没有法律上的效力。但他却的确不知道该跟母亲说些什么,并不是断绝关系就真的疏远了,只是横在他们之间的那根刺还在,只要刺不拔除,他们就永远不可能回到从前的和睦。母亲也老了,虽然不如父亲那么明显,但鬓角的的确确已经斑白。穆风像是被人灌了一瓶子的酸料,垂下眼睛又叫了一声“妈”。下午,穆成国被推进了手术室,经过穆风身边时,难得睁开眼看了看自己的儿子,那道视线一直停留在穆风身上,直到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