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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禀太子爷,索大人遣人送东西来了。”太子“唔”了一声,摆摆手,眼睛还是没有离开书页:“带进来。”……“奴才索茂给太子爷请安。”来人身体微胖,一副精明富态的模样。他叫索茂,在朝堂任吏部员外郎一职,也是为索额图东奔西走办事的心腹。太子抬头看他一眼,见是熟悉之人,微微一笑:“免礼,起来吧。”“多谢太子爷。”索茂直起身来,笑眯眯地道,“方才下了朝,中堂大人被皇上召见脱不开身,故而唤奴才前来请安,顺便呈上一物。”说着,他让人抬进了一扇巨大的屏风。太子终于被吸引了注意力,放下书籍,颇有些好奇地瞧去。屏风做工精致,用上好的黄花梨制作而成;纱面上,绣了一只十分逼真的蓝色孔雀,仰头高鸣,作出起飞之状,五光斑斓,尾羽粼粼,栩栩如生。更了不得的是,这扇屏风竟是双面绣,绕后一看,几株红梅立在庭院里边,或含苞待放,或开得明艳,傲然挺立,似画中风骨。不论是做工、寓意,皆是上乘,太子一眼便喜欢上了。“中堂大人说,这屏风一针一线耗费了诸多心血,送予殿下,便是送予未来的太子妃娘娘。”索茂道,“殿下可还喜欢?”闻言,太子微微有些不自在。太子妃?叔祖父想得可真是长远,他才十岁出头,娶亲,还不知是何年何月的事儿……不过,平心而论,这屏风确实精美。太子看着看着,心间涌上欣喜,他笑着颔首:“孤很喜欢,代孤谢谢叔祖父。”昨儿他去翊坤宫抱小九,小九却顽皮得厉害,扭头躲着他的怀抱,往旁边又踢又抓的,径直抓坏了宜额娘喜欢的那扇花鸟屏风。啧,自从抓花了皇阿玛的龙脸,九弟又把魔掌伸向了宜额娘的心爱之物,事后,九弟虽然得了教训,宜额娘的屏风却也毁了。叔祖父的礼物,如及时雨一般送的正好!改明儿送去翊坤宫,宜额娘定会喜欢的。太子暗暗思索着,就在这时,索茂略略一躬身,喜笑颜开地说:“太子爷喜欢便好,如此,也不枉平嫔娘娘用尽心思了。”“……”太子脚步一顿,“平嫔?”“正是。”索茂道,“平嫔娘娘专为您绣了屏风,前些日子托人送至府中,想着大婚时给太子爷增添伴礼。中堂大人却不这么想!东西放久了,就旧了。早些送进毓庆宫,也好给殿下赏玩一番不是?”后宫规矩森严,唯有皇上准许,妃位之上才可召见命妇,嫔位就不行了。像平嫔,是没有向毓庆宫递东西的权力的,必须通过家族迂回。——仔细听去,这话含义深着呢。太子依旧笑着,嘴边的弧度未变,只是道:“孤知晓了……也替孤谢过平嫔。”待索茂离去,太子的笑容淡了淡,把手背在身后来回踱步,不时地瞅一眼立在正中央的屏风。平嫔与他相差不过七岁而已,是额娘从未见过的庶妹。不是一母同胞,便算不上他的亲姨母,他们又有什么情分在?……原本他不该这么想的。平嫔总归姓赫舍里氏,她好了,赫舍里家便会更进一步,叔祖父在朝堂便能更得心应手。可她满心满眼都是算计,算计内务府,算计五弟,这些,宜额娘全都告诉他了。“皇上厌恶于她,一个嫔位就顶了天了。”云琇轻声说,“你也别怨我断了她的后路,朝小五下手的,一个都跑不掉。”那时候,太子就想,宜额娘做的对,可还是仁慈了些。要是他,会报复得更狠更烈!朝孩童下手之人,何其恶毒?太子望着屏风,心绪杂乱,带着轻讽,说不上此时是个什么感受。他忽然道:“何柱儿,把胡明和胡广两个叫进来。”胡明和胡广正是索额图送进宫的亲信,在太子身边做事,维系着他与母家的关联,替索额图传了许多消息。一听传召,两人飞快地跨入门槛,跪下磕了个头:“奴才给太子爷请安。”太子盯着他们,猛然间觉得有些烦躁,抿了抿唇,清亮的眼里出现了许多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平嫔一事,叔祖父是如何吩咐你们的?”太子没有叫起,淡淡地问了一句。猝不及防之下,胡明胡广大吃一惊,顿时乱了方寸:“太子爷,奴才、奴才……”同样的地点,同样的主仆。上一回,太子也是这样命令他们,不许告诉索额图有关翊坤宫的一切。胡明胡广直面了储君之威,头一次明白了何为天潢贵胄,半点也生不出反抗的心思,夹杂着即将没命的恐惧,老老实实照着太子的话做了。一个十岁的孩子,竟有如此的气势,比索大人更加令人畏惧。再过几年,又将会是怎样一幅光景?!他们渐渐意识到,毓庆宫唯有一个主子,那便是太子殿下。这一次,太子直截了当地质问,是试探,也是威逼。逼着他们做出选择——是选宫外的索大人,还是选正经的主子献上忠诚?既然进了毓庆宫,便要服侍殿下一辈子,怎么样也回不去了。可索大人那头……他们顿时陷入了两难之中。没等他们想明白,太子眯了眯眼,“拖下去……”“太子爷恕罪!奴才说,奴才这就说。”胡明连连磕头,颤抖着身子低声回话,“索大人吩咐奴才,找机会劝说与您,让您使一使小手段……让万岁爷册平嫔娘娘为妃。”太子心道一声,果然。他垂了垂眼帘,面色不变地问:“然后呢?”“然后……”胡明哑了声音,一时间卡壳了。关于平嫔娘娘,索大人就吩咐了这些,他求助的目光朝胡广看去,还有什么?胡广与他对视一眼,绞尽脑汁地想了许久。见太子爷越发不耐烦起来,胡广心里一急,脑海中灵光乍现,连忙道:“除了平嫔之外,索大人还说,乌嫔不足为虑,唯有一个皇贵妃……他让奴才们传递有关皇贵妃的消息,越详细越好,万万不能让她把手伸到毓庆宫来。”这倒是出乎意料。太子稍稍一愣神,怎么又扯上皇贵妃了?皇贵妃失了实权,再也没有往日的风光,渐渐低调了下去,哪还需叔祖父如此上心?还有,“乌嫔不足为虑”这句话……太子转身看向栩栩如生的双面刺绣,霎那间心下一凉,似戳破了一个大窟窿,在寒夜里呼呼漏着风。他缓缓握紧了双拳。与此同时,慈宁宫。“老祖宗,安嫔、敬嫔、僖嫔、平嫔四位娘娘求见,说是有要事相报,求您拿个主意。”苏麻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