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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心俱寒。“表哥……”她反握住对方拉着自己的手,却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何寻之感受到手心的暖意,闭着眼将其中湿意掩住,强忍着悲痛冲她点点头,然后看向秦绍:“秦大人知道卑职并无此意,还请大人明察。”秦绍像一只在戏弄老鼠的猫:“当然,本大人一向公私分明,虽然你多次冒犯,但本官还是决定给你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你可要牢牢把握住,不要对不起本官的仁慈才好。”何寻之闻言身子一颤,艰难道:“卑职不懂大人的意思。”秦绍语气越发温和:“其实呢,姚家和文家谋逆这件事,同你姑母等人并无太大干系,这是抓是放,是生是死,也不过是本官的一句话。所以,他们到底要如何处置,就看你舍不舍得拿本官想要的东西来换了,毕竟虽说本大人一向赏罚分明,但何公子若是想要贿赂一二,本官也是会收的。”他倒要看看,亲情大义面前,他和江凝烟的儿女情长还能有多少份量!何氏在听了秦绍的话后死灰般的眼睛立刻期待的看向侄子,她知道,早在父亲投靠那个新来的公爵那时起,何家便已经打算断了同姚家的关系,抛弃自己这个亲生女儿。何氏虽恨父亲无情,但更多的是怜惜自己这双儿女,他们还这么小,难道就要陪着家族去送死?所以,救救他们吧!何氏用眼神乞求着,她对这个侄子一向不薄,知他和何家其他人不一样,他不会眼睁睁看着他们死的,她只能将最后的希望寄托在这个侄儿身上。被何氏热切注视着的何寻之面沉如水,握着长枪的手指节发白,他怎会不知,秦绍想要的,就是凝烟。可是,他怎么能拿一个亲人去交换另一个亲人?就算另一方有他青梅竹马的表妹,有看着他长大的姑母,有他……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他的表哥,他们不怕死,但是,自己不能看着他死的不明不白!心思震动下,何寻之握着凝烟的手不由一松,然后似乎察觉了自己的动摇,立刻又紧紧握住,并且握得更紧。他不能选择。在秦绍说完那段话后,凝烟就已经知道他的打算了,他要彻底断绝自己和何寻之在一起的念头。何寻之重情重义,怕辜负,怕对不起人,如果今天他没有选择自己,那他们之间就再无可能。因为就算她能原谅,他自己也不能原谅。看着身旁紧蹙着眉满脸为难和痛苦的男子,凝烟心下缓缓归于平静。在他即将松开自己的手的那一刻,她就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这个选择太残忍,不应该是他来面对,因为本来,这一切的根源还是因为她。她没什么好不甘心的,就算何寻之选择了自己,她也不相信秦绍会真的放他们走。所以,算了吧,就让她来帮他做这个选择。凝烟一根一根的掰开何寻之握着自己的手指,然后冲他笑了笑:“表哥,我想了想,还是你代我向姑母道别吧。”说完,她冲他微微一福,然后头也不回地一步一步向秦绍走去。她没有看到,她身后的何寻之,在她离开的那一刻,就已经僵立在原地,丝毫动弹不得。秦绍看着向自己走来的江凝烟,脸上的笑容很是志得意满。如果这次不是因为父亲要用何家,他暂时不能宰了何寻之,他还不能发现,最让人痛苦的,也许并不是将那个人弄死。笑着揽过这具他垂涎已久的香软身子,秦绍想,也许,他以后该换个方式折磨人了。作者有话要说:这是昨天的,没什么好说的了,我有罪,抱头认错。☆、第十八章出了门,何寻之一直压着的血气翻涌不止,再也压制不住,从喉咙口冲出,沿着嘴角蜿蜒流下。“寻之!”何氏见侄儿面色骇人不由惊呼一声。“表哥……”姚盈月欲过去扶他,却被何寻之抬手挡住,咳了两声:“我没事。”姚盈月站在距他一步之地泪光闪烁,咬着唇看着这个自己从小到大一直心悦之人,心里生出nongnong恨意,都是那个女人害的!姚维泽扶着他的肩,面露担忧:“你受伤了?”何寻之摇摇头:“并无大碍。”缓了缓气,又道:“姑母,你们先同我和何家吧。”如今姚家被封,秦绍虽将几人放了,但何氏母子已是无处可去。何氏苦笑:“算了,如今何家恐怕已经容不得我们母子了。”姚盈月听何寻之邀他们去何府心中欢喜,此时见母亲不愿,急忙劝道:“娘,我们若是不跟着表哥,还能去哪儿?外祖父不会不管咱们的。”何寻之点点头:“姑母放心,此事侄儿自会告知祖父,你们只管安心住下。”何氏只是担心何寻之被责难,毕竟她一个后宅的妇人,又哪有其他法子,听女儿和侄子一劝便也同意了。折腾了一晚上,等凝烟终于可以休息时,已经快到寅时。秦绍彻底绝了后患心下大快,但这一天下来,他又是部署拿人又是设计何寻之亦是累了,也没再多纠缠,梳洗一番后抢搂着人睡了。这可苦了凝烟,本来冷不丁身边多了个人就睡不安稳,更何况这人还是个不知何时变身的禽兽,生生煎熬了一会儿,以为他睡实了,正起身想要下床,结果又被他扣住腰给揽了回去。秦绍习武,夜里很是警觉,凝烟一有动静他就醒了,弄的她不敢再轻举妄动。如此心烦意乱直到天光微明,她才终于体力不支迷迷糊糊睡去。秦绍醒来时天尚未全亮,他人还未清醒便无端的有些兴奋,正疑惑自己怎么了,就看到了睡在旁边的江凝烟,本还剩下的那点睡意也一下全无了。她此时闭着眼睡着的样子无比乖顺,眉眼恬静面色平和,长而翘的睫毛就像两排小刷子,撩得秦绍心痒痒的。凝烟若清醒一定又会远远的躲开,对着自己张牙舞爪,哪里会如此时这般温顺。这样一想,秦绍便不舍得将她弄醒了。呆呆地盯着瞧了片刻,那手便不由自主地朝着伸了过去,悄悄地用指尖勾住衣襟,往下拨了点,露出了里面的绛绡亵衣,隐隐透出一片雪腻酥香,便是春光半露了。秦绍一下眼热心跳,一种新鲜的禁忌感让他兴奋起来,所谓色心无止境,这样自然不过瘾。他悄悄抬眼看了一下,见凝烟仍是未醒的样子,再伸出手,又将衣襟再往下勾了些,手也顺着衣缝滑了进去,正觉销魂,突见她眼皮微翕,睫毛微微抖动,似是将醒的样子,不由一惊,继而很是遗憾。但他这种人又怎会就此罢休,见她快要清醒,干脆整个人压了上去,调笑道:“好烟儿,可是醒了?”凝烟一睁眼便看到这世上最厌恶惧怕的脸,人一下子就清醒了,抬手去推他:“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