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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唯一一份礼物,就是让她遇到了莫铮庭——那么,再给她重来一次的机会,她也依然会做出同样的选择。“如果,进圈是有万分之一的可能让我遇到他,再来一次,我还是会这样做。”南浠俯视着窗外水般的月光,像说给竹北,又像在借着月色对某人表白,忽然,惊喜地看见一道本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身影,眸光瞬亮,慌张地把烟头扔到垃圾桶,又飞快揉了下竹北的头,丢下句“有缘再见哦小meimei”,就疾步奔向远处。南浠几乎是一路赤足奔向莫铮庭的,碍事的高跟鞋被她拎在手里,另只手撩起裙摆,精灵似的扑进稳稳接住她的男人怀抱,听到了思念已久的低沉嗓音:“慢点跑。”“跑慢点就追不上你了嘛。”南浠丢掉高跟鞋,勾着男人脖颈,笑嘻嘻蹭着他,“而且人家很想你。”莫铮庭温柔地笑了下,解开大衣,将南浠裸露的长腿严严实实地裹进怀抱,忽然闻到一股很淡的烟味,不由蹙眉:“吸烟了?”南浠:“......”糟糕,被抓包了。南浠眨着一双无辜的眼,试图抵赖:“没有,刚才路过吸烟室,可能不小心沾上味儿了。”莫铮庭无声看她,知道南浠一定是偷偷瞒着他在为角色做准备,也不拆穿,静静地看着漏洞百出的小姑娘。南浠抵赖失败,墨眸眨呀眨,忽然可怜兮兮地皱着小脸,指着脚,软软说:“莫铮庭,我脚疼。”这招果然有效,男人立刻蹲下.身,扶起她的脚轻轻按摩,柔声问:“哪里疼?”“就,你按的那块。”南浠信口胡诌,等莫铮庭的注意力都被她转移后,期待地问,“你明天不上班了吗?”“上班。”莫铮庭按摩完,给南浠穿上鞋,抬头看到南浠失落的小表情,温柔地摸摸她,“明天早上再走。”南浠心里甜的呀,重新缠上男人,热烈地吻了上去。这人怎么能那么无原则地宠着她呢,就因为她一句忘带他的衣服没睡好,直接在下班后连开数小时的车,把自己送来陪她睡觉。啊呀,早晚得把她宠得更坏~南浠回到锦西时,莫铮庭还在医院上班,阳光从窗前照进,映出少女欢快的脚步,她哼着歌,给阳台上的花花草草浇过水,舒舒服服地窝进懒人沙发,给莫铮庭发微信。【浠仙女】:我到家啦,你还在忙吗?快下班时告诉我,我去接你。男人回得很快。【医生叔叔】:外面冷,在家等我,一会儿就回去,晚上想吃什么?南浠看眼日程表,最近半月都不需要进组,她应该可以放肆地报复性吃喝一顿吧?【浠仙女】:想吃你做的酱排骨,是不是很麻烦?【医生叔叔】:不麻烦。【浠仙女】:还想吃炸鸡翅,肯爷爷的那种,但要少油,我刚才称体重,发现我又胖了!比走之前胖了0.5斤!【医生叔叔】:不胖,是称坏了。“医生叔叔”拍了拍“浠仙女”。南浠半信半疑:【真的吗?你也称了?】【医生叔叔】:嗯,我胖了一斤。【浠仙女】:啊啊啊那是不是我其实瘦了0.5斤?!【医生叔叔】:嗯,所以晚上可以多吃点。南浠被她家莫医生的好听话蒙蔽了眼睛,再也没有心理负担,决定把报复性吃喝的次数从一顿延长到两顿,高高兴兴地去洗澡。洗完澡出来,书房已经亮起了灯,柔和的光照在因为有了恋人而不再沉迷于在医院加班的男人身上,给他平添了许多人间烟火气息。背影清俊挺拔,修长的手搭在桌上,被亮起的电脑屏幕勾勒出干净分明的骨节,看得南浠心痒。南浠轻手轻脚地走上前,小狐狸似的缠上男人,坐在他大腿,舌尖轻轻描摹他喉咙:“我不想吃饭了,我想先吃点其他好吃的。”却没等到男人回应。一抬头,忽然意识到莫铮庭耳朵里正带着耳机,男人眼疾手快地在界面上按下静音键,这才轻吻上她嘴角,语气似乎有点点哭笑不得:“先等一下,马上开完会。”南浠:“......”所以,她刚才是当着他们科室群直播开车了?饶是南浠一向不介意别人眼光,也本能尴尬了一瞬,腾一下从莫铮庭身上跳起来,小脸努力保持镇定:“那你先开会,一会儿再算账。”说着拿眼睛轻轻嗔了眼他,怪他怎么静悄悄的也不提前出个声。莫铮庭非常自觉地承认错误,表示上.床后任她处置,为了早点哄小仙女开心,再开会时,语速明显快了不少。不过,网络对面把南浠撒娇过程听得一清二楚的几个实习生,一直到莫铮庭给他们开完会,都还沉浸在南浠人设“崩塌”的震惊里——卧槽槽槽这还是网上那个冷艳逼人的女王南浠吗?!声音奶甜奶甜的,分明是奶昔啊!好想知道全院公认的禁欲高岭之花莫医生,在家是怎么抵挡大美人撒娇的......抵挡?啧,不存在的。莫铮庭开完会,把窝在沙发上看剧本的小姑娘抱进怀里,柔声问她:“想先吃什么?”南浠佯装瞪他,见他还笑,张牙舞爪地把他压在沙发上,从他的嘴一路咬到喉结:“还是先吃饭吧,我饿了。”莫铮庭被小姑娘撩了火,又不能吃,一记深.吻短暂纾解后,乖乖去做饭,深刻体现了什么叫“得到小仙女的心之前,得先填饱她的胃”。南浠笑嘻嘻送莫铮庭去厨房,回客厅前,去书房找本书,准备走时,看到男人的电脑和工作本都还摊在桌上,正要帮他关了,一时好奇,忍不住翻开他的工作本看了几眼。男人的字迹和他本人一样清俊有力,只不过内容有些无趣,全都是她看不懂的医学术语或者什么名词缩写,南浠随意翻了翻,发现也看不懂,正要收起来,指尖倏地一顿。耀眼的光从头顶挥洒,映出上面只写了一个日期的空白纸张。南浠颤着手,轻轻摸了摸——纸张是皱的,被泪水打湿过。南浠眼泪几乎是瞬间涌了出来,滴在这张夹在满本苍劲字迹里极其突兀、唯一空白的纸,温热的眼泪沿着曾同样被男人无声湮灭过的痕迹缓缓滑落,她慌忙擦掉,死死咬着唇,不敢哭出声。他可是她眼中无所不能的神啊,他怎么可以哭呢,他是世界上最最优秀最最冷静的医生,怎么可以因为自己受伤自责难过呢。南浠心脏和手指同时在发抖,几乎能隔着这静默的纸张想象到那天的场景,男人是如何忍着眼泪想要记录她的手术,却又在只写了一个日期后,再也写不下去了。许久,南浠小心翼翼擦去本子上被她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