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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那以下犯上的逆贼,亦是当天刺杀王爷的刺客。这可是杀头的罪名。沈南风却淡淡笑了笑,冲他对了对口型。若放在平时,他和这个挂名师兄是断然没这种心有灵犀的默契的,可今日,他竟神奇般的读懂了沈南风所想所言。沈南风道,“你要保他,便与我演足了这场戏。”梁子湛张了张嘴,顿觉不忍。而就在这时,沈南风突然站了起来,眼疾手快的抢过梁子湛手里的瓶子。梁子湛急的瞪了周肃清一眼。搞什么?这个鬼系统怎么这个时候不出来说句话?沈南风不是他最得意的弟子么?等等……倘若周肃清是系统,那是不是意味着他能与周肃清通过意念交流?梁子湛赶紧集中注意力,唤了一句,“师父……”很快,周肃清那低低哑哑的声音便在耳边响起,“你终于想起来可以跟我这么说话了。”想你大爷!梁子湛呸了一句,道,“你滚到小爷这儿好好解释一下到底怎么回事?”周肃清一甩长袍,霎时周遭一片寂静。江忆余与许欢言皆不知所踪。梁子湛惊慌的四处寻找,可纵是找的满头大汗气喘吁吁,仍未寻得二人踪影。“梁子湛......”周肃清无奈摇头,缓步走到他身边,在他耳边轻轻叹了一口气,“别找了,你找不到的。”梁子湛一把揪起周肃清的领口,红着眼睛冲他低吼道,“你搞的鬼是不是?你把他二人弄没了是不是?”周肃清淡着脸,将梁子湛的手扒开,道,“本宗原以为让你回到这肃清山,你便会将以前的事想起来,没想到到底是徒劳无功。”梁子湛听的一怔。“少废话,把言儿给我交出来。”他道。周肃清满脸悲切的看着他,“哪儿有什么许欢言,他不过是你心里的一个魔障罢了。”“不可能......”梁子湛拧了拧眉心.“言儿他那么一个大活人,我......”话还没说完,周肃清拍拍他的肩膀,“江忆余,许懿扬,沈知安,许欢言......”周肃清缓缓念出他们的名字,“皆是幻象,不是真的.....而我本就是这肃清山宗主,你也本就是我门下的小徒弟。”梁子湛闻言,一个劲摇头,“幻象你大爷!鬼才是你徒弟!我......我......就是一个跑龙套的,后来在片场偷吃道具中毒死了,而你不过是一堆代码而已......”周肃清点了点梁子湛的额头。“也罢,你信也好,不信也好,左右为师将戏陪着你唱完了,你醒来自会见分晓。”.......梁子湛这一觉睡了许久,再睁开眼时已经是正午时分。他伸了一个懒腰,顿觉乏的很。他揉了揉太阳xue。呆坐在床上半晌,脑子一直浑浑噩噩,不甚清明。这时,一人风风火火的推开门,脚还没迈进门槛,便听他朗声道,“师弟,起没起呢?”梁子湛冲门口伸了伸脑袋的功夫,那人不知道用了什么法术,眨眼间便来到了梁子湛床边站定。“你去看看谁比你懒!”那人恨铁不成钢似的戳了戳梁子湛光洁的额头,“快洗漱换衣,跟我去看热闹。”梁子湛揉揉额头,抬眼去瞧那人,好半天没反应过来。“师......师兄?你怎的还在这儿?”沈南风揪了揪他的耳朵,“什么叫我还在这儿?”梁子湛张了张嘴,没说话。沈南风却像是忽然明白过来什么一样,他搓了搓手,狠狠拍了梁子湛后背一巴掌,“好啊,你小子绝对是在幻境中把我给搞死了,是不是?”梁子湛痛的眯了眯眼睛。“你干什么下这么重的手?”沈南风又给了他一巴掌,咬牙道,“师父说只要你能醒来,便无大碍了,我怎的还打不得了?你小子就是欠揍!说,还梦到我什么了?”沈南风唾沫横飞的指责完梁子湛,便将梁子湛硬从床上拽了下来。梁子湛迷迷糊糊的被沈南风拉着洗漱更衣,收拾整洁后,沈南风拖着他出了屋。外面的阳光颇为刺眼。梁子湛忍不住伸手去挡。沈南风在他耳边低声笑了笑,“梁晏,怎么大病一场举止变的娘们唧唧的?”梁晏......梁子湛身体僵了僵,他指指自己,问沈南风,“你刚刚叫我.......梁.......晏?”沈南风怼怼他,“睡糊涂了连自己叫什么都不知道了?”梁子湛突感太阳xue疼的厉害,他躬着腰,退到石狮子侧面靠住,已经是满头大汗。“哪个晏字?”他问。沈南风道,“总角之宴,言笑晏晏.......”“够了,不要再说了。”梁子湛伸手去阻止沈南风接下来的话。沈南风却似听不到似的,继续道,“信誓旦旦,不思其反,反是不思......”梁子湛的视线在沈南风的声音中再一次模糊起来。没错......他本名确为梁晏。他自幼在肃清山长大,无父无母,名字都是师父随便起的。所谓女诗经,男楚辞。他打小便认为,自己堂堂七尺男儿自当拥有足以气拔山河一样的名字,可师父偏偏给他挑了诗经里的一个字,晏。他因为这事躲在屋子里生了师父好几天的气,功也不练,饭也不吃。周肃清拿他没办法,便又翻了一夜诗经,给他取了字。子湛。周肃清哄他道,“君子当清湛如水,这个名字一点也不显的女气呢。”年幼的他傻乎乎的相信了周肃清的话,欢天喜地的接受了这个名字。于是除了全山的兄弟外,梁晏有了一个只有他和师父知道的名字——梁子湛。十七岁那年,师父派他下山,让他想办法搞一些别的修真门派的秘籍上来。他乐的不行,喜滋滋的收拾好了包袱,天还没黑便急匆匆的下了山。可谁知,夜晚的肃清山虎豹豺狼特别多,没有火他压根不敢一个人赶路。就在他发愁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身后一人拍了拍他。许是夜色实在太暗,加上梁子湛平日里不善饮食,十七岁的他身量并不算太高,那人一时看走了眼,便问了一句,“小娘子,要木柴吗?”梁子湛闻言,脾气立刻就上来了,不分三七二十一,回身就甩了那人一巴掌,“你大爷的小娘子,老子厉害起来能一柱擎天的。”那人嘴角渗了血,他捂着嘴上下打量了梁子湛半晌,“原来是位公子,公子不要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