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尝看。”铭瑄帝露出笑意,目光慈爱,接过碗便喝了一大口。她等着问,“如何?”“不错。”铭瑄帝给了评价,又喝了一大口,直接下去了小半碗。清若笑了笑,“那凤兮就先回去了,不打扰父皇办公。”铭瑄帝却喊住她,“朕听说凤兮养了些孩童,想做什么?”清若在他下首,仰头看着他,眨了眨眼睛,“凤兮不想何薇安的事再发生第二遍。”铭瑄帝顿了一下,缓了口气,“有盛衍看着,许家日后不敢轻待你。”清若扬了些笑意,“若女儿想入朝呢?”铭瑄帝没说肯定也没说否定,只是带出笑容,觉得她孩子气任性,“入朝可不是你现在这般的玩闹,由着心情来。”铭瑄帝是个尽职尽责的好皇帝,自他登基之后兢兢业业,对后宫并不热衷,到现在膝下公主只凤兮一人,健康长大的皇子也就六个。穆清若的记忆中铭瑄帝和陆南仪是政治联姻,夫妻几十年相敬如宾,陆南仪心中有他,但更多的是做好自己作为皇后的本分,从不逾越。而铭瑄帝,有位心头痣,只是福分薄,在铭瑄帝还未登基之前便因病去世,也未留下儿女。铭瑄帝一门心思扑在治国上,对后宫关注颇少,倒是对膝下孩子都尽到了作为父皇的本分。第二日清若到飞鸿居分别见了悬赏的头三,她依旧是男装打扮,并未表露身份。最后定下两位谋士,一个四十一岁的苏呈禾,一个二十七岁的李子木,两人在洛安文士圈子里都比较有名,一个号江淮先生,一个号早树先生。四十一岁的江淮人生故事自然更精彩一些,他出自江南,辗转到洛安光是路途上的故事都已经写成书在洛安流传。早树年幼一些,出生就在洛安,二十七岁就在洛安圈子里扬名显然是有真本事的。这两人清若没安排和先前的谋士住在一起,而是让夕瑶给他们单独安排了院子。两人不知清若身份,但既已认下成为这人的谋士,对她的称呼也就改成了主公。清若让他们先收拾休整,什么也没吩咐便带着夕瑶金晨回了宫。半月后,华中河道多段堤坝崩塌,华中大面积洪灾,过百万难民流离失所的奏折传到朝堂,铭瑄帝在早朝上大发雷霆,并当即钦点了官员前往江南赈灾,安置难民。灾情紧急,铭瑄帝没给缓冲时间,早朝过后被钦点的官员便抓紧时间回家收拾准备出发。这次前去赈灾的不仅有文官还有武官另外带有太医,难民太多,很大可能带发难民暴动,除了调当地护卫队之外,朝廷这一趟自然有军队一起出发。只是分成两队,一队轻装骑马先行赶去江南了解具体灾情反馈朝廷也为后续的赈灾做准备,带着军队的自然不可能同样快速前行只能压后行径。前行的队伍明面是皇帝钦点的赈灾官员,里面隐着神策军,神策军一方面配合赈灾,另一方面要去调查。华中堤坝每年都有拨款修缮,往前十几年从未发生过这般大面积的洪灾,今年华中的降雨量同去年相比并未增多,为何堤坝会多段崩塌,肯定是堤坝修缮这一块出了问题。铭瑄帝重视民生,登基后农民赋税减了两次,像是洪涝灾害,雪灾这些自然灾害每年都要往国库拨钱到各地进行预防。出现这样大面积的洪灾,难民人数众多,一时极有可能引发难民暴动,让邻国有可趁之机,二是天气炎热,大面积的洪灾有死亡会引瘟疫,瘟疫的可怕不言而喻。铭瑄帝对这事高度重视,他要最短的时间内控制局面,得出结果。顾淮郅这一趟出来带的人都是神策军里的天字辈。一行人出了洛安便快马加鞭往江南赶,中途并未过多停留,只以干粮当晚膳,赶路途中在马背上就着水解决。到了寅时才进入驿站休整,跟换马匹,所有人员休息两个时辰之后用早膳继续上路。队伍里有一两个年纪大的官员,受不了顾淮郅这样的赶路节奏,第二日早上赶路途中便病倒了。出了这样的大灾,华中的官员也知道朝廷肯定要派人前去赈灾调查,现在是双方都在抢时间,顾淮郅一个时辰都不想耗费。直接把两个病倒的官员连从随从扔下,让他们自行赶路去下一个驿站养病跟着后面的队伍。也就是这么一折腾,负责盯队伍人员的神策军这才发现了队伍人员不对。这一行人所有人都是骑马,钦差、太医、皇上钦点路上保护的羽林卫、这次出来的神策军一半隐在队伍里,一半领了顾淮郅命令先去到华南隐藏身份收集消息配合后续行动。他们这一行人明面上对外主事的是铭瑄帝钦点的太子少保和司马,少保负责到华中暂行华中都督职权,赈灾救民。而司马负责这一趟所有护卫工作及军队的统率。但两人都清楚,顾淮郅亲自带神策军出来,肯定是接了铭瑄帝的暗令,这一趟实际主事人是顾淮郅。神策军目前在朝堂上还只是皇帝的私卫形式,并无具体官位品级,虽说权利颇大,但总有些上不了台面的感觉。顾淮郅接管神策军之后因为办事效率奇高,手段干净利落,越发得铭瑄帝倚重,但是朝堂上对神策军渐起的都是恶评。无非是神策军权利太大,手段铁血,半分不近人情。叫朝堂官员如芒在背,感觉身后随时有猛兽在盯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跳出来给你致命一击。虽然大家内心深处很清楚这些来自于皇帝的授命,但是他们不能指责皇帝,不能把这些恶评推给皇帝,那就只能是神策军受着。整个队伍浩浩荡荡接近一百多号人,出发之前至九便摸排过一次人员,现在出了大乱子也不敢隐瞒,立刻到顾淮郅身边去禀告。至一提马缰到顾淮郅身旁,“主子,至九有事要禀告。”顾淮郅收缰绳让马匹速度慢下来,转头示意让至九过来。至九夹着马腹到他身边,见顾淮郅没有停下的意思也只能行着马禀告,“主子,凤兮公主在队伍里。”“你说什么?”顾淮郅猛收缰绳,马匹受猛力前蹄高高跃起,发出嘶吼声。至九的马受到惊吓往旁边退了两步。马匹几乎要立成一条直线,顾淮郅依旧稳坐于马鞍之上,他黑纱质的外袍和黑色的发带在半空中随风扬起。顾淮郅扣紧缰绳,马匹嘶吼着四肢着地落下,已经感觉到冰冷的压制气场,不安的踏着马蹄。至九立马从马匹上翻身直接跪在地上低头请罪,“属下昨日出发摸排人员时并未有异,凤兮公主像是在驿站之后跟上的。”顾淮郅微敛眼眸,墨发黑眸,整个人都透着黑沉的压迫感,绷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