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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起头冲陈暮笑了一下,有两个小酒窝。上次见觉得她很瘦小,仔细看其实也清秀可人。“怎么不叫林安?”陈暮把手上的单肩包放在了桌子上。“她和她朋友在UNSW的图书馆。”顾霍川今天穿着一件深蓝色外套,贵公子的做派少了些,少年气倒是很足,再加上五官本就英俊,让人忍不住多看两眼。不过陈暮能忍住,她只沉迷于自己男朋友的美貌。“好久没看到谢承了,之前我来图书馆经常看到他。”陈暮做到了商明夏的旁边。“他过几天就毕业回国了,比我们期末考试还早。”顾霍川回答。“那他还回来吗?”商明夏接了句。“他拿了研究生offer,等下了coe签证办好就来,估计很快。”这边的暑假有三个月,寒假就一个月不到,所以这一个月很多人都不打算回去,但是陈暮还是买了回去半个月的机票,一年回去一次也太对不起老陈了。理科学起来经常会缺氧,做一套往年题,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呼吸不畅满脸通红,尤其是物理这种神仙科目,除了需要推算公式,还要用Matb画图。商明夏和顾霍川的代码都是找陈暮要的,陈暮愁容满面的盯着电脑屏幕一个一个改bug,写好代码之后为了防止老师发现他们的一样,还要给他们改改线条颜色或者图标。陈暮一直觉得自己性格挺冷淡的,但是在商明夏和顾霍川眼里,她头上顶着金光闪闪的五个大字,圣母玛丽亚。比起在聚会上大家喝着啤酒笑得爽朗,略带浮夸的谈天说地,一起在小小的空间里自习,学累了蔫搭搭的胡聊几句,反倒是更能促进感情。哪怕是众人簇拥的贵公子,想睡午觉也只能披着外套,枕着书趴在桌子上,毫无形象。给自己条条框框约束再多的人,在亲近的人面前都会有松懈的时候,陈暮看着对面顾霍川睡午觉的样子,却想到了周晟言。他们已经同居了大半年了,陈暮却始终觉得周晟言内敛而克制,陈暮心思这么细腻的一个人,找不到他的缺点,也很少感知到他的喜怒,他让她始终觉得有距离感。上次在大雨里,他们牵着手走在街上的时候,她看着和她一样浑身湿透的周晟言,才觉得那一刻他们是真的离得很近。下午的时候他们聊到了周运,顾霍川说,周运的爸妈上个月来了以后,在上次的夜总会找到了周运,可是周运怎么都不跟着回去。他爸妈在这边住下来想陪他戒毒,可没管住,上周又失踪了几天,昨天晚上回去了,拉着他爸妈嗷嗷哭,说要回中国。温清一开始话挺少,后来也渐渐多了起来,她问,“这是受什么刺激了?”“不知道。”顾霍川耸肩,“据说浑身是伤,可能又惹到了不能惹的人吧。”自习结束,温清和商明夏都住在宿舍,顾霍川开车顺道送陈暮回家,陈暮说了那个路口的位置,顾霍川说,“那里环境很好,一开始我也想在那里找,可是没找到有人愿意租。你租的一个房间还是整租?”陈暮琢磨了一下,然后说,“一个房间。”他点了点头,“几个舍友,是中国人吗?”“一个,澳洲长大的华裔。”“房租贵吗?”“五百一周。”陈暮说得问心无愧,她真的每周都用onbank给周晟言转钱。顾霍川嚯了一声,“你房东可能是在做慈善。”...是吗。学了一天,陈暮回到家之后和老陈和闻君月分别视频,同老陈说了回家的时间,和闻君月说起各自的生活和感情,陈暮还是避开了男朋友这件事情。她对于自己和周晟言之间的事情总有一种像是琉璃又像是泡沫,美好又不太真实,仿佛这么大剌剌的说出去,泡沫就会被戳破,美好就会泄漏。之后陈暮把壁炉点燃之后,就盘腿坐在沙发上看剧,一直等到了周晟言回来,他解开外套的纽扣坐在陈暮的旁边的时候,屏幕里刚好播放到老邢在门外大喊,“交出臭豆腐蛋,释放人质。”“臭豆腐蛋?”周晟言重复了一遍,“是什么?”陈暮问他,你吃过臭豆腐吗?“既然坏了,为什么还要吃。”周晟言不解。陈暮来了兴致,她决定下次去亚洲超市买螺狮粉和臭豆腐的半成品回来做给周晟言尝尝,如果又成功找到周晟言不喜欢的东西,她就太有成就感了。她下了沙发,穿上了拖鞋,“回房间吧。”周晟言拉住了她,他依然坐在沙发上,大衣是敞开的,衬衫的第一颗纽扣也被松开了,露出锁骨和喉结,让陈暮心中一动,想坐在他的腿上去亲吻他的喉结。周晟言本来是想好好问问她的,见她就这么往他怀里钻也没躲,任由她从锁骨舔舐到锁骨,是下巴,紧接着是嘴唇,从轻啄到深吻,周晟言发觉了自己身体某个部位的变化,把陈暮从自己怀里拉了起来。不然今晚没法聊了。“陈暮。”周晟言说,“你最近做了些什么?”这个问题也太笼统了,“期末复习呀。”“那你上次说你去夜总会找人,找的谁?”“周运,以前我在酒吧找你帮忙的那个人。”陈暮还把今天顾霍川说的周运的事情告诉了周晟言,“前几天他又失踪了,昨天晚上浑身是伤的回去,说要回中国。”如果不是手下人多事的来问了一下周晟言,周运应该是回不去了。“除此之外呢?”他说。陈暮看着他的黑眸,一时间也想不起来自己做了什么,难道是...那个卖枪的人看到自己已经给了百分之八十的定金,利用黑客技术,通过微信号定位到了自己的地点,然后把枪寄过来了,刚好被周晟言收到了?那个卖枪的是个缺心眼儿吗?陈暮试探的说,“你是不是收到了什么快递?”周晟言也不再绕弯子了,“你为什么想买枪?”果然他知道了。陈暮一五一十的把事情给周晟言说了一遍,见他拧着眉,乖乖的背着手站在他面前,像个犯了错的小学生一样,“我知道自己当时没做对。”“没有对错,我只是认为,你遇到事情应该想到来问我。”周晟言说,“你觉得我不能帮到你,还是觉得我不会帮你。”其实现在的周晟言依然很温和,却依然让陈暮紧张,她说,“我当时见你很忙,想着能不麻烦你就不麻烦你了。”“不是麻烦。”他看到陈暮有些害怕自己生气,把陈暮拉到自己怀里,让她重新坐在自己腿上,“既然我们在一起了,那么想要枪,或者找人,你想做任何事都可以和我说,不要自己去冒险。”“没想要枪,也没自己冒险...”陈暮小声解释了句,然后说,“好。”周晟言揉了揉她的头发,然后想吻她一下,结果被陈暮扭过头躲开了。他扣住陈暮的后脑勺,贴上她的唇,吮吸她的嘴唇,然后继续那个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