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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姐!”以五小姐冶宁在前头不舍得嫡姐走。今日容嫔回宫宫内早已传遍了一早的,合熙宫阖宫上上下下都打扫仔细了遍。混嬷嬷更是领着人,早早在门前等着了。☆、依附“奴婢给主子请安!”一齐的清声,合熙宫的人跪在宫门前道。“主子。”屋内铜鎏金炭盆里的炭早已燃得足足的,雪狐的裘衣褪下,一蜀锦女子坐在大榻上。混嬷嬷正向冶容禀报这几日合熙宫的情况。“混嬷嬷,有你自在,我自是放心的。”声音颇温,冶容看着混嬷嬷道。混嬷嬷心里一温,低敛着眸。身为奴才做事,最主要的,还不是得主子的信任。归了宫,第一件事,便是去向皇后谢恩。冶容刚回宫,过了一会儿,便沐浴更衣,去了长秋宫。一路上,宫女太监见了,纷纷于宫道两侧行礼。“回来了便好。”长秋宫中一袭明黄绣金牡丹常服的皇后坐在上方,眉宇柔和道。若说宫里的变化,最大的莫过于陛下的表妹,武王之女武滢近日在宫中陪太后小住。待冶容请完安又回了合熙宫,至宫门时,远远便见到了寒风里立着的乐贵人。若说这乐贵人有意亲近冶容,那也的确是用了心的。别的不说,这有着孕能站在冬日里等,粉腻如雪的肌肤,鼻尖已有些许微红。“jiejie。”见冶容来了,乐贵人露出了一抹笑。“天寒地冷的,怎么在这儿?”冶容见到了乐贵人,诧异问道。“jiejie今日回来,meimei总想迎一迎jiejie。”宛兮鸢道。若是混嬷嬷在此,定会低眉敛目心中想道,乐贵人此举,做得恰到好处。第一次未迎,那是若迎了便过分亲昵了。这二迎,既显亲昵,又不会过。倒显了用心。后宫中生存,有时不是你一个人就可以的。宛兮鸢看着这容嫔,容嫔有家世,是她可以依附的人选。“进去吧。”冶容道。“是。”宛兮鸢道。进了屋子,贴身宫女将外面的裘衣取下,冶容和宛兮鸢分别坐在了座上。竹安怕这乐贵人在外头站了久,屋子里的炭不够暖,特意又给乐贵人添了一个手炉。“jiejie宫里的手炉,倒是颇好看。jiejie出身尊贵,想必这南王府也是样样别致。”看着手中的手炉,宛兮鸢道。听了这话,冶容看了一眼乐贵人。见容嫔望向自己,宛兮鸢一笑,道:“meimei出身低微,jiejie怕是见笑了。”又聊了一些闲话宛兮鸢看着这位容嫔,说起出身,这宫里近日进了一个身份不凡的人。陛下的表妹,太后的侄女。这身份说出去,谁都会忌惮三分。她也曾远远的见过一次这武王之女,可谓态浓意远,亭亭玉立。听说,因着这位太后的侄女,宛贵妃还闹了几日不愉。“jiejie,这说起身份,近日太后的侄女来皇宫小住,你可知?”乐贵人道。既有意亲近,那自是希望容嫔能警觉些。“太后侄女?”冶容看向了乐贵人。“嗯。”乐贵人点了点头。“meimei曾有幸见过一次,一瞧就是少有的美人胚子。”乐贵人道。冶容看向了乐贵人。出了合熙宫,乐贵人拢了一拢身上的裘衣,贴身宫女合珠搀着主子。“主子,你有了身孕,是不是也用不着如此?”路上,合珠不由问道。特意迎着,还将那太后侄女的事皆说与容嫔,主子对那容嫔未免太好了些。宛兮鸢看了一眼合珠,“她有家世,来日若是能照拂我些,对我可是极好的。”太后侄女,一见便是个不好对付的得天独立的。若说当初容嫔之宠,是陛下觉得新鲜,那现在更新的新人已至。比起那太后侄女,宛兮鸢倒是觉得容嫔更好相处些,希望她的恩宠不要断得那么快。乐贵人此来,便是特意提醒的。待乐贵人走后冶容坐在大榻上,想的却与乐贵人所想有些偏差,太后侄女,那便就是武王府女。依着现在武王府与南王府的关系,她倒是不便和那武王府女碰面。“主子,乐贵人像是亲近主子的。”一侧的得藕道。毕竟刚刚在宫门前等着,有了身孕,说不定便要诞下皇长子,乐贵人不必如此的。而这边,得藕觉得乐贵人亲近自己主子,那边,乐贵人却担心合熙宫忽视了新人断了恩宠。夜陛下翻了合熙宫的牌子今日毕竟是容嫔回宫的第一日,陛下此举,众人皆觉得可以理解。只是接下来连着三日,皆是合熙宫。合熙宫中天景帝坐在大榻上,年轻帝王的明黄龙袍于合熙宫的烛火下,少了分凌厉,五官俊美无俦,更添了分清俊慵懒。干净如削的手端起茶,抚了抚盖子。抚盖间隙,抬眼看了眼冶容。见其一袭素白竹纹锦缎衣裳,竹多有虚怀挺拔之意,但此刻,霂宸只看到了那勾出的不盈一握的细腰。眸色微暗,移了目光。淡淡的,若有若无的香味她此刻倒是不提宽衣了“回府如何?”霂宸开了口“甚好。”冶容敛眸,寻常后宫妃嫔想要回门,那是决计不可能的。想至此,冶容的眸色柔软了些。本就是秋水之眸,愈动人心魂。上前添茶水时,那淡淡若有若无的香,霂宸只觉呼吸一窒。清俊之貌,面上不显,只作漫不经心的转着手上的一只玉扳指。过了一会儿,夜已深冶容敛着眸,又过了一会儿,才道:“陛下,夜已经深了。可要臣妾为陛下宽衣?”“嗯。”似得了逞,那淡淡薄唇微微扬起。俊美无俦的面上,依旧漫不经心。冶容敛着眸,未瞧见天景帝那扬起的嘴角,近了身,待天景帝站起来后,伸出了手摸上了天景帝的腰带。女子之手,柔若无骨。纤细柔软的身子,极贴近。那淡淡的香,仿佛又馥郁了起来。天景帝眸色极暗,深冷眸光似要将人拆吃入腹。天景帝一连三日,皆歇在了合熙宫。这是自天景帝登基以来,还未有过的。夜冬日的夜,更深邃。徒留严寒寂寥。偌大床上,明黄与丝白的衣角交叠着,身旁侧睡着的女子睡的颇熟。往日,冶容大多是极浅的眠。一点点动静,都能惊醒了。但丝白亵衣下的艳丽,耗尽了仅剩的力气。眼角尤带泪痕鸦色的发柔软贴在纤瘦的背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