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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冲到外头,转了一圈,没有收获,心里发虚。想起来还有珍珠可以用。急忙拿出来敲三下:“鹿饮溪!鹿饮溪!”到是立刻回音,不过是个陌生的声音:“在炼炉这边。”炼炉?这人是谁?申姜调头往西跑,提剑冲进了写着‘天地炉’,看到两个穿鹅黄的侍童,正在廊下清点灵宝,实在松了口气。伸头看,内间炉边,有个赤金色的身影,正是鹿饮溪。他坐在一张轻便像滑竿一样的椅子上,闭眸似乎是熟睡着。平安没事。申姜喘着气,叉腰提剑走过去。侍童回头猛不丁见到一个光着脚,手持凛凛长剑,头发披散像个鬼的人,吓了一跳。申姜压着心里怒火:“你们几时来的?”“奉命搬灵宝早上到的。东西送到清点完就要回去。”侍童说完,斥责她:“你实在不知礼数,方才怎么好叫主上名讳?!死也死得!”“你们把人抬走,就不晓得叫醒我说一声?”申姜被吓得够呛,哪里有好声气:“我四处找着人,不叫名字万一有人听见,怎么知道是叫他?世上能称尊上的人那么多!”刚才没把她吓死,竟然还说起她来了。这群小鬼,她又不怕他们什么,之前是觉得反正是同事,还要长久相处,才退让客气些。现在鬼知道还有没有明天。火大。再者,她可是家人都没管,留在这儿的!!!还有那什么死不死的话,她现在最忌讳这个字!太不吉利了!沉着脸,故意盯着那两个侍童,把手里的剑怒冲冲‘锵’地掷在地上,示威似的。然后转身回殿中穿衣服去。“真是野人!”侍童低声嘀咕。转头见到鹿饮溪不晓得什么时候醒了,立刻告状:“主上,你看她!”“她一朵花儿,懂什么道理。”鹿饮溪虚虚地说了一句,便又合眸:“有什么事,好好地与她说就是。你骂她,她自然要不高兴。”侍童十分委屈:“我没有骂她。不过轻轻说了两句,她就发火。主上也太过宽仁。”扭头看到被申姜丢在地上的剑,抱怨:“这是什么狗脾气。”伸手去捡。才一碰到,便被火灼似的惊叫着收回手。发现才只碰了一下,手上就腐蚀出了个咒印。不知道是什么咒颂,张牙舞爪的一张鬼脸,一时惶惶。鹿饮溪欠身叫他过去,看了说:“以后在外面,不要轻易伸手去拿不认识的灵宝。”伸手虚按在他伤口上,正要运灵,但似乎气接不上来,眉头紧蹙停下动作。另一个侍童连忙扶他躺回去:“尊上。快别动用灵气。”等缓过了一口气,鹿饮溪才再开口,对受颂咒的侍童说:“返回牢山去吧。路上不要耽搁。”叮嘱另一个没事的:“一路小心照应些,路上不要见水。到了给苍术看,他知道怎么处置。并不是什么大伤。”怎么能放下这里的事先走呢?侍童十分惶恐:“若是不是大事,我们把这里收整完再走吧。我看殿前还有一大堆。这里只得主上与生姜两个,怕忙不过来。”鹿饮溪躺着休息了一会儿摇头:“牢山的灵宝,你们动不得。且这边,急是急不来的,就算都炼化了,我一时半刻也无力修补。东西就叫她慢慢收整,慢慢炼吧。这边到也没有什么需要人的地方,牢山反而不太保险。你们虽然修为少少不值一提,但熟悉山内机关cao控。多一个,总多一份助力。”侍童连忙伏身:“是。”“以后行事要再小心谨慎一些。再过几年就是大人,要入道了。总是毛躁,会吃亏”鹿饮溪叮嘱受了颂咒的那个侍童。“是。”侍童红着脸,连忙应声:“是我不对。我看她随手拿来,就以为没什么。怪我莽撞。以后再也不敢了。”另一个侍童小声问:“主上,她为什么不怕?”有些好奇。鹿饮溪并不厌烦和两人说话,到也有耐心极了:“我看过,她是花体,但是虚身。也就是说,虽然是寄托为花灵,但大概只是某人梦中花朵,或是之类的东西。这梦中之花以灵力浇灌,化为人形行走于世。并不是实物,也不是真的花灵。即是个虚体,又不是实体去拿的剑,所以剑上的颂咒伤不到她。”“梦?那得多大的灵力啊?”受伤的侍童小声惊诧。兴奋地问鹿饮溪:“主上也可以这样吗?”鹿饮溪轻轻摇头:“我成不了。要铸这样的花灵就算是我,也起码须得兢兢业业不花不用积攒七八万年的修为。”“可世上,会有这样灵力滂沱的修士吗?”侍童全不顾自己的伤,反而为这件事斤斤计较:“主上就是世上修为最高的人,怎么会主上做不到,而却被别人做到呢?我才不信呢,主上就是天下最厉害的人。便是再往前千万年,那时候的修士即使会有一二个比主上厉害的,可要么升仙,要么泯灭了。”鹿饮溪躺在那儿想了想,轻声说:“莫约是更往前,上古时候,哪位大能修士湮灭前留在世间的东西吧?”并不十分确定,但说:“苍术去查过,她的行迹确实在四海之内都寥寥无几。是最近才将将现世开蒙的。是谁的,到查探不出来。”说着看向侍童:“总之待她要客气些。她主人已经不在了。没有人教她道理,也不知四海之事。别看比你们看着年长,其实比你们小,你们习以为常知道的事,她却大概从来没有听说过也是有的。”“她也很可怜,我们多少有上院,有主上照应教导,她却又傻又没亲人……”侍童叹气,说:“主上,固然她脾气随性些,但我们以后再不会大声说她,有什么事,必好好地跟她讲。”侍童见鹿饮溪难得讲了这么久的话,看样子是累了,连忙拉着还要说话的同伴,只轻声说:“主上,我们把牢山带来的灵宝放置好,便自去了。”鹿饮溪点点头。他们立刻退到门外去。快手快脚地做完了事,静默拜了拜,便离开‘天地炉’。走到外面,往鹤车去的时候不免得叹息:“我之前就是在说,好好的一个花,怎么么长了兔耳朵了。后来听下头十一司的青衣说,是因为她耳朵丢了才买了个灵兔狲耳朵的。”果然是傻呀,既然是花之梦,那么随便变幻一个耳朵出来不就好了吗?这个耳朵也不便宜的,她穷,就该用划算的随便什么耳朵顶顶数好了。她一个没饭吃,穷得要做仆役的花!却不知道是哪个没心肝的人,骗她买这种贵得死的东西。另一个也嘀咕:“你说,她主人会不会给她留了财物,却被她全用来买耳朵了?”侍童以为,也不是不可能。上古大能之士,多少总得留点东西给她吧。两个人你看我,我看你,唉息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