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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谢寿常的屋。房子单看是个带院落的老屋,风格偏民国,进屋后的摆设也颇老旧。堂屋正墙树中堂,画里一个寿星老。中堂两侧挂对联。中堂前一张条几。不过没有摆放神位牌亦或灵位牌,只有一张彩色照。照片里一个长胡子老头笑眯眯的。身边站着个小娃娃,三四岁左右,穿着开裆裤。谢岁辰开灯指着照片说:“这是谢寿常和……我。”既然没有贡品还是张彩色照,想必谢寿常和谢岁辰都不愿来人太拘束。柏以凡就上去和老爷子打招呼。柏以凡:“祖爷爷好,我是凡凡。”然后盯着照片里的小娃娃,噗呲噗呲乐。谢岁辰脸都红了,拉着柏以凡去里屋。里屋摆设却是新旧合璧,风格乱七八糟了。一张绷子床,老式红木书桌边,却是个升级学习桌,还有电脑椅、护眼灯、小书架、小霸王学习机。老式三门大衣橱上居然贴了张视力表,不伦不类的。谢岁辰去开衣橱去收拾衣服。柏以凡却盯着屋子感慨万千。宠而不溺,谢寿常把谢岁辰教得特别好。谢岁辰转头看见柏以凡盯着书桌看,有点窘迫。谢岁辰:“我们走吧。”柏以凡点头,走到门外时,又转头看堂屋条几上的照片。柏以凡:“这里真好。”谢岁辰愣了一下,转而笑:“我还以为你不喜欢这儿,太旧了。”柏以凡边往外走边说:“怎么会?这可是谢寿常和你住的地方。我觉得二太爷年轻的时候一定是个帅小伙儿,满腹经纶,特别厉害那种。”谢岁辰笑:“今天太晚了,日后来,给你看谢寿常的老照片。唔,的确很帅的。还有军装照。”两人边聊边回到元苗苗的车上,再去元苗苗的地方。从民国老建筑到现代化别墅,也就几十分钟的车程而已。到了元苗苗的地盘,自然是元苗苗做主。于是谢岁辰和柏以凡被轰进了大房间。元苗苗想得美,今天柏以凡见路语茗和楚修宁,并没有表现出恶感,于是还有什么阻碍呢?儿子和凡凡天生一对,一举拿下嘛问题没有。理想丰满,现实骨感。柏以凡这一天累到要死,洗完澡换上谢岁辰给的睡衣爬上床立马撇下谢岁辰,和周公约会去了。到了第二天,事情更是脱离了元苗苗美好的心愿。第137章 啊啊啊啊啊谢岁辰是被窗帘缝隙里的阳光晒醒的。屋里空调开着倒不热,只是一道光太亮了点。他平躺着看了一会儿生态木的天花板,接着起身把窗帘拉好。谢岁辰回到床边坐下,坐了一会儿,扭头去看柏以凡。柏以凡趴着,睡得酣畅,无知无觉。元苗苗一心想给谢岁辰创造机会,熟不知每一次独处都是煎熬。谢岁辰的自制力是容器,对柏以凡的感情是洪水。每多看一眼,水位就涨一分。心里眼里都是这个人,梦到狂野处,自己都恐惧。然而容器总是有限度,有一天会满溢决堤。谢岁辰深知如此,心里千条万条的计较,在失去和得到之间徘徊,想要寻找出路。他又坐着看了一会儿柏以凡。罪魁祸首依旧没心没肺地趴着睡。谢岁辰看他问:“怎么办?”“凉拌,要加蒜。”柏以凡梦里撅嘴,把脑袋埋进枕头里。谢岁辰:……谢岁辰起身去冲冷水。谢岁辰和元苗苗等柏以凡起床,三人一起吃了早饭。元苗苗啃完鸡蛋突然说:“凡凡,你这样穿真好看!”柏以凡低头看自己,米白t恤,七分裤,穿着嘻哈。柏以凡谦虚:“这是螃蟹的衣服,大了点,我穿没他好看。”元苗苗看了一眼谢岁辰,昧着良心去夸柏以凡:“比辰辰好看!你要多穿。”柏以凡立刻高兴,踢了谢岁辰一脚:“听见没,赶紧把衣服都交出来给我检阅。”这强盗当得兴高采烈。谢岁辰笑:“好。”被抢的也是心甘情愿。吃完谢岁辰说去王远广家,柏以凡却不同意。柏以凡:“柏可非第一次指挥效率低下,早早去也是空等着。不如在这儿吹会空调。”元苗苗很赞同,拉着他俩聊天,还把上次在柏家的小盒子拿出来,倒出一堆小玩意儿,还有照片。柏以凡凑过去看,照片里元苗苗还是个小女生,一个清俊男生背手站在她身边,眼神温柔得能掐出水来。柏以凡总以为谢岁辰像元苗苗,现在看来和谢洛正也很像。柏以凡拿出照片:“叔……洛正真帅到没边了!螃蟹更是集大成。”叫这么个少年叫叔叔,真是叫不出口来。元苗苗手舞足蹈:“是吧是吧!洛正说宝贝儿一定像我们两个。”柏以凡点头:“洛正说得太对了。”元苗苗更开心,拿起盒子里的素银戒指拍在了柏以凡手里。柏以凡:……什么情况这是?元苗苗:“凡凡,这个是洛正的,给你。”柏以凡立马觉得手心要烧出洞来了,连忙把戒指往外推。柏以凡:“不行不行太贵重!”元苗苗:“不贵啊,32块钱买的。”柏以凡:……当然不是指价钱,盒子里的东西都倒出来,也就这一枚戒指,显然意义大不同。元苗苗倒是看得开:“凡凡,你要是没鼓励辰辰学数奥,我就找不到辰辰了。要是你把我轰走,我也等不到辰辰了。要不是你们收留我,我也没法见辰辰。要是那天你没拦住……”元苗苗说着说着突然很伤心,没忍住哇一声:“我就把洛正给的最大宝贝儿用弄丢了。”柏以凡手忙脚乱不会哄,顺手推了一把谢岁辰,给他做了个抱的动作。谢岁辰揽过元苗苗,抱了抱:“好了,别哭了。”鸡飞狗跳,最后戒指就这么收下了。到了快中午,柏可非带电话来,让他俩去吃饭。元苗苗表示不跟着去了。两人坐上出租,柏以凡抓着随身的斜肩包,翻来翻去。谢岁辰:“找什么?”柏以凡拿出钱包又塞回去,抬头:“我把戒指放哪儿好?要不给你保管好了。”元苗苗总是想一出做一出,柏以凡总觉得拿着这个心难安。抓着戒指强行塞进了谢岁辰手里。谢岁辰接过来,说是戒指只是一个环,已经被柏以凡握着发烫了。谢岁辰失笑,抓来柏以凡的手,给他戴在中指上。柏以凡:……谢岁辰很平静:“只是素银,放在手上最安全。挺像钥匙圈的,没人会抢。”柏以凡:“螃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