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财神,谁曾想过有朝一日却总要为这些与钱无关的事情烦恼,她多可怜啊。想着想着她差点又撞到了柱子,严煞伸手给她挡了一下,无奈地拉着她直接跑回了包厢。此时包厢里菜都已经开始上了。他们一出现,包厢里的人都松了一口气,“你们怎么回来得这么晚?还以为走丢了,刚要出去找你们呢。”“因为手要洗干净嘛,只洗几分钟怎么够呢?”金满笑眯眯地晃了晃自己白胖的小手。上了餐桌,金满刚才伪装的风度就都抛开,露出了真面目,她左右手同时开工,手里嘴里都没空过。“你们不吃吗?”金满看好几个人都没怎么动筷子。女演员们看着她的吃相咽了咽口水,“不,不吃,我不饿。”“我得控制体重。”“我晚上一般不吃饭,你吃你的吧,我只要吃点素菜就行。”半晌后,“我好像有点饿了。”“算了,减肥不在一朝一夕,明天再控制也是一样的。”“破一次的例其实也无妨,荤素搭配还营养均衡。”包厢里顿时热火朝天。金满的嘴里塞得满满当当,她看了一眼桌子上,大人们正相互举杯,讨论圈里的事,气氛热烈,金满又看看自己,杯子里装的却是汽水。她心思一动,一口灌完了汽水,正在说话谈天的大人们没有发现,一只罪恶的小手,悄摸摸伸向了一边的酒瓶子。严煞发现了不对劲,原本想制止,却也被金满拉下了水。“你也尝尝嘛,就一点点呀,没关系的。咱们还从来没有喝过这个呢,你难道不好奇吗?”金满做贼似的左右看看,手捂在嘴边,极小声地劝他,“反正他们都在喝,发现不了的。”然后就直接端起了他的杯子。严煞看看她的动作,又看看酒瓶,没再说话了。一旁说话的导演间或瞥他们两眼,然而汽水也是透明的,他没发现不对劲。只是没过多久,金满的眼神就似乎略显朦胧,两手端正地摆在膝盖上,看起来十分乖巧,然后小小地打了个嗝。她旁边的严煞也是捧着杯子,长长的睫毛偶尔眨一眨,像尊精致的小雕塑。“满崽怎么不吃了?吃饱了吗?”金满好像一下子被惊醒,背一挺,“没有,我还可以吃!”她动作慢一拍地重新拿起了勺子,看也不看就从碗里舀起了一勺塞进嘴里。其他人看得直叹:“我简直怀疑满崽的肚子是不是无底洞。”之前被金满从私生粉面前救下的女星也羡慕地看着她,喃喃自语:“关键是明明吃了这么多,肚子还是这么平。”许久后,“好了,我饱啦。”金满又打了一个小小的嗝,小手也随之在身体两侧一摆。金满的眼前其实有点晕了,只是她并没有意识到。大家也只觉得她的话似乎比刚才少了,两腮也红润了许多,看起来越发娇憨。不过虽然话少,她还记得吃不完的菜要打包,然后就被大家告知:你已经都吃完了,再没剩的了。金满满意地点点头。席上大家或多或少都喝了点酒,一时也辨不出金满与严煞身上的那点酒气,两人说话又都是条理清晰,行走更是完美的直线,一切都表现得极其自然,所以直到散场,都没有人发现不对劲。经过一番争抢,最后由导演付好了账,一行人便慢慢走出去,四散开来,取车的取车,打车的打车,剩下几个人陪着金满,“满崽,快给叔叔打电话,让他来接你们吧。”金满胡乱拨了几下电话,很快就接通了,“歪,我跟严煞吃好饭啦,咱们回家吧。”不知道电话那头说了什么,金满嗯嗯嗯地直点头,“没错。”“哦。”“哇,真的吗?”“好的,那就这么说定啦。”然后她说了声再见,就利落地挂断了电话。大家还已经以为说好了,结果金满笑着开口:“我叔叔很生气地说他不认识我们,不会来接我们的。”其余人一愣,接着都有些气愤,这人怎么回事?再看金满的笑脸,让人又怜惜又奇怪,还是导演想了想,“那我送你们回家吧,满崽知道你们小区叫什么吗?”还有人热心地嚷嚷:“或者上我家住吧,我家客房多。”“我家也行啊,我爸妈最喜欢小孩儿了。”金满一边摇头一边挥手,表示双重否定,“不用了不用了。”大家自然不可能让她跟严煞两个孩子自己回家,正说着,一直沉默的严煞突然拽了拽金满,说了几个字:“那边,方……”乍一看他的眼神毫无波动,可瞳孔却毫无焦点。金满转了个身,目光在夜色中逡巡着,突然眼睛一亮,手一抬,指向大门不远处的另一侧停车位,那里似乎有几个人正在车前拉扯,“对了,我还有一个叔叔呀,他就在那里呢!”众人顺着她指着的方向望去,夜晚光线有些暗,不过毕竟是几乎天天到场给他们开小灶的人,仔细辨认之下大家还是认了出来,“咦,是方先生啊,真巧,满崽怎么没告诉我们他也在儿吃饭?居然都没碰到。”金满点头如捣蒜,“所以我跟严煞去投奔他就好啦,他会带我们回家的。”方桐梧大家毕竟都认识,于是放心下来,还没等打招呼,就见金满已经牵着严煞一溜烟跑了过去,隐约看到两人从另一侧跳上了开着车门的车。“跑得可真快。”“是想回家了吧,那个什么严先生也真是的,脾气阴晴不定。”金满与严煞伏在后边座椅底下,小手比了个“嘘”的手势,“严煞,你可不要说话。”根本没开口的严煞点点头。“就算再想说也得憋着,因为我们这叫偷……”金满目光放空想了一会儿,“偷渡,对,就是偷渡,所以不能被人发现哦,不然他们会把我们丢下车的。”车里寂静一片,只有金满在窃窃私语,车外的声音就格外明显。“这么早回家干吗?跟我们一起去呗?”淡然的女声响起,听着是袁风的声音:“谢谢,不过还是不了,我不会唱歌,不太感兴趣。”“我也不去了,年纪大了,不喜欢闹腾。”说话的是方桐梧,他边说边捏了捏鼻根。“别逗了方老板,你看你这胳膊上的肌rou,再看看你的发量,谁信你年纪大啊?”劝说的人不止一个,“就是,又不是去什么龙潭虎xue,去个KTV而已,这都多少年没见的老同学了,给个面子嘛。”那人又悄声对方桐梧说:“人沈媛媛可都说要去了。”袁风听着一愣,方桐梧却是疑惑地看着他,“沈媛媛?沈媛媛是谁?为什么她去我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