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书单 - 言情小说 - 宵夜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4

分卷阅读14

    事了?”

聂声驰手上文件夹一合。

这个称呼他可不陌生。

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孟丛阳去美国留学读医时,誉臻还去机场相送,即便是告诉了聂声驰,即便是他陪着去到航站楼,看着两人握手道别,并无半分越距,回去也是发了好大一顿脾气。

此刻他简直希望周围一切静音,让他能够听清楚电话那头孟丛阳倒底要给誉臻灌什么迷魂汤。

不过两三句话的工夫,誉臻绷紧的背就松了下来。

聂声驰听不见孟丛阳说了什么,只听见誉臻回答中隐带笑意。

“那就好,多谢你。”

“我知道,我已经约了云阿姨,到时候还得麻烦你。”

“嗯,我手机二十四小时开机。”

“再见。”

誉臻把电话挂断。

车也驶进京华酒店前院,在正门处缓缓停下。

誉臻跟着聂声驰下车。

他偏头看她一眼,“誉经理,工作期间处理私事,这就是京华的服务态度吗?”

誉臻颔首:“抱歉,电话来得突然。”

聂声驰追击:“什么事?”

誉臻得体回挡:“私事。”

他后槽牙一磕,好一个公私分明。

两人走进电梯,誉臻按下餐厅的楼层。

“我下午出差。”

誉臻一怔。原本聂声驰助理送来的行程并非如此。

“聂先生什么时候回来呢?”

“不定。”

誉臻眉心一蹙。这是什么回答。

她垂下眼皮,眼眸一转,猜出两分来,问聂声驰:“既然如此,我先给聂先生退了总统套房。”

“不必。”

聂声驰嘴角勾勾,“一直留着吧,也劳烦誉经理一直当我的小管家,在总统套间里打点好一切,等我回来。”

“我随时可能回来。”

电梯门打开,聂声驰迈步走出去。誉臻紧随其后。

***

午餐过后,聂声驰当真没有再回京华酒店,行程不明,即便是誉臻按照规定向聂声驰的助理要他的行程表,也是吃了一套太极拳加闭门羹。

如同是被一条隐形的锁链桎梏,誉臻同总统套间绑在一起,一时不能脱身。

明明是聂声驰订下来的总统套间,如今却像是给誉臻订的一样,一连五六天,都只有她一个人在内居住。

酒店里头流言纷纷,只不过没人敢到誉臻面前说,唯有客房部经理礼貌问了两句总统套间的状况。

誉臻知道酒店上下话说得不会好听,可她并不理会,既然聂声驰愿意出钱,她也乐得轻松,全当休假。

每日例行检查,指点着后勤更换被褥用品,其余时间全凭自己调配。

十月多,秋日惬意,燕都近日也多热闻,最惹人瞩目的,就是莫斯科天鹅芭蕾舞团举行世界巡演,燕都大剧院便是其中一站,万人空巷,一票难求。

莫斯科天鹅芭蕾舞团久富盛名,更为人津津乐道的,是其今年新任的艺术总监云青衣。

云青衣经历传奇,梨园世家出身,却转投芭蕾阵营。

十一岁被选入当时燕都首屈一指的芭蕾舞团,十六岁赴俄加入莫斯科天鹅芭蕾舞团,十八岁就成为了莫斯科天鹅芭蕾舞团的首席舞者,后来更是成为莫斯科芭蕾舞学院第一个华侨教授。

誉满中外,并不为过。

燕都演出一共七日,誉臻去看的正是最后一场。

闭幕剧目是经典的。

公主受难,堕落亦是白天鹅。黑天鹅幻化成人,到头来也不过惨淡收场。

舞者足尖轻点,旋转跳跃,乐声袅袅间,用舞姿将故事娓娓道来。

誉臻捧着花束坐在观众席上,一双眼追着光影中的动人舞姿。

恍惚之间,她低头看向手边花束。

香水百合配着粉玫瑰,花开半吐,恰是最宜人的模样。

在花店挑了云青衣最喜欢的戴安娜玫瑰,店员搭配时,又放入了两支香水百合点缀。

她曾经也收过一模一样的一束花,恰巧也是在她从台上谢幕之后。

大学里头虽然自由,应时应节的任务却不少。国庆与新年,每一个院都要出节目。可是谁不是忙着考证刷GPA谈恋爱,哪里有时间努力策划与排练,个个暗地怨声载道。

商院学子尤会偷懒,报了个大齐唱上去,草草敷衍。辅导员自然不肯,三删四改,到策划案最后一次批下来,底下更多了一行字,芭蕾独舞——誉臻。

室友得知的时候都惊讶,直说誉臻从没说过自己从小练芭蕾。

更有人眼红,暗地里编排,说誉臻爱出风头,偷偷摸摸去找了辅导员自荐。

誉臻懒得理会,耳不听为净。辅导员是看了她的档案硬推她上去,也自知理亏,替她订了学校舞蹈室单独练舞,许她直到合排才来与其他同学一同排练。

合唱,芭蕾独舞,钢琴伴奏。

合排第一天,誉臻到场,抬眼就是看见聂声驰坐在一旁的钢琴凳上,双肘抵在琴键盖上,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独舞起始在钢琴右侧。身后合唱的同学陆续就位,她着足尖鞋,也走到了聂声驰身边。

他声音带笑,将她揶揄:“小烟枪,你还会跳芭蕾啊。也是,你像。”

她抬眼看他,舒展双臂,准备开始,手指在钢琴琴盖上轻轻一点:“你,不像。”

“我,不会。”

他笑,低头将琴键盖打开。

“为你学的。”

后来谢幕时,那束香水百合配粉玫瑰自然是他送的,只不过,他原来要送的,是一捧红到极致的玫瑰。

聂声驰行事张扬,入场准备尚未到后台的时候,就堂而皇之地把花拿在手里,叫周围所有人都看见。

与他玩得好的男孩子自然知道,自从军训回来,聂声驰就追着誉臻到处跑。看见那束玫瑰,故意拿誉臻开玩笑,问她觉得那束花好不好看香不香。

被调戏的人还没说话,始作俑者先过来踹了一人的小腿,话也不客气:“干嘛呢?小恶霸调戏良家妇女的臭模样。”

贼喊捉贼。

誉臻凉凉看他一眼,起身去了洗手间。

旁边人笑:“聂声驰你少爷脾气贴冷板凳了吧?人领你的情?我看你这花也送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