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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建川开门见山,连太极都懒得打,“你怎么回事?让你回来是让你好好管理江氏,和你二哥一块把江氏做强做大,你能力强,多帮着点你二哥,不是让你来找茬开罪的!”江恕歪了个头,舌尖扫了扫后槽牙,微蹙着眉,在父亲面前,倒真看出点少年时期的叛逆:“可以啊陈理,打小报告倒挺快。”一旁任天高公式化微笑地端了几杯茶水过来,被江建川一把挥到地毯上,发出一声闷响。江恕唇角不屑地勾了勾:“我能回来,不过是看在爷爷的面子,就江氏这小庙,我连玩都嫌地方窄。”男人懒懒地睨着自家父亲,忽地轻笑,话语间却带着警告:“陈理,去问问你家里那位早上都干了什么,好好管管,别怪我没提醒。”两人刚走,风声便传到底下员工的耳朵里。【听说早上那场会开的,简直腥风血雨。】【平时嚣张要死的老总,到了江总跟前全都歇菜,跟孙子似的。】【陈总那几十亿的项目他说撤就撤,王董更是直接流放,卸陈总左膀右臂,这是要-他死啊……好狠一男人,我单方面宣布和他离婚吧……】【噗,说个更劲爆的,我听说江总这回撤项目,好像是为了给太太出口气顺便送个度假庄园,听说陈总那边惹他太太不高兴了……】【噢,天呐,我又单方面宣布和江总复婚了,距离上一次做他太太,似乎还在几分钟之前呢。】【江太太到底是什么神仙,能在几十亿的庄园里欣赏不穿衣服的江总……】【噗2333】**江恕冷下脸,指间捏着根烟,单手插兜站在落地窗前,静静地回想刚才的闹剧,只觉得可笑。他忽然很想给家里的温凝打个电话,听听她的声音。手机输入号码的时候,手上动作一顿,而后扯出一丝自嘲的笑。两人之间因为小时定下的婚约有了交集,仅仅是短暂的相识,结了婚做了最亲密的事,却连对方的联系方式都没有,甚至不曾做过最简单的自我介绍。傍晚,江恕带着温凝回了御乾湾。一进门她便发现,别墅里除了徐妈之外,佣人被彻底换了波新的。江恕懒懒道:“连个佣人都能欺负你,你丢不丢人?”温凝在他身后鼓了鼓腮帮子,这话虽不好听,可心里莫名觉得暖暖的。徐妈在一旁瞧见了,边擦花瓶边笑。江恕说完,上了二楼,而温凝却习惯性地回了先前住的一楼客房。等男人扯掉领带脱了西服外套一回身,才发现一直跟在身边的小丫头没了人影。他随意把外套往沙发上一丢,单手解着袖扣下楼。温凝的房间门半掩着,江恕若无其事地经过,不由自主地推门而入,进门时,温凝已经换上件宽松的居家裙。她背对着房门面朝窗外,两只手握着头发扎起个学生气满满的高马尾,逆着窗外洒进来的明亮,似乎周身都笼罩着一层光。裙摆长到膝盖,露出一截纤细的小腿,两根小吊带之下白皙的颈背一览无遗,看起来很是诱人。江恕也没出声,就这么倚靠在门边看着,温凝回过身时被小小地吓了一跳:“怎么了?”江恕难得一愣,他也不记得自己来找她是为了什么,好像下了楼就自然而然往这边走过来。不过下一秒,他掏出手机,语气淡淡地报了一串数字。温凝眨巴眨巴眼睛。江恕:“手机号码,你存一下。”小姑娘噢了声,手忙脚乱翻出手机打算存,输入第一个数字的时候突然反应过来:“我有呢。”江恕扬眉看了她一眼,他这个私人号码十多年没有换过,但平时一般不给别人,哪怕是商业上重要的合作伙伴,也得经由任天高才能联系到他。他没多想,眼神却忽然停留在温凝的手机上看,白色翻盖手机,干净却难掩陈旧,像是上个世纪的产物:“你这手机哪来的?”温凝垂眸看了眼自己手中和这个时代格格不入的东西,并没觉得有什么问题,仰头自然地笑着说:“噢,前年在集市上买的,四百多呢。”她自己打工挣来的,四百多,对于温凝来说算是笔巨款了。江恕想都没想,随手掏了张黑金卡丢到她床上。转身想要走,却又忽然回过头:“我暂时还没有一结婚就分居吃素的打算。”作者有话要说: 迎面向我们走来的是耀武扬威的江总:“和大家说个事,我呢,开篇就开荤了,听说隔壁几个什么傅总唐总之流,熬了几十章都没动静,在我这里,是瞧不起的。”隔壁赚奶粉钱的几位抽空冷笑说两句:“呵,吃几顿饱的,好上路。”还没收藏的帮忙收藏一下,谢谢大家!——☆、第5章温凝反应过来时,江恕已经走远。她走到床边把卡捡起来,好奇地看看后,妥善地夹进日记本里。随后打包了仅有的两三件衣服,乖巧听话地搬上二楼。御乾湾别墅大,温凝先前只在一楼活动过,这回是第一次到楼上。二楼布局和一楼差别大,起居室会客厅穿插在所到之处,甚至复道行空,主卧设计之初考虑到私密性,位置更是难找,温凝绕了好大一圈,才误打误撞走到门前。房门虚掩着,她在站门口没敢进去,只抬手轻扣两下。没一会儿,房门被人从里边打开,男人握着门把手,下面裹了条白色浴巾,上身赤着,头发微湿,偶尔还有水珠从黑色碎发处滑落,流经锻炼有素的胸膛,划过腰腹,最后没入看不见的地方,看样子是刚刚洗过澡。温凝脸刷得一下红了个透。她背着书包大小的行李,双手因为紧张攥紧了两边的背带,脑袋低到看不见脸蛋,整个人局促地站在门前,活像是被哪家丢出来的小不点儿,无家可归求收留。江恕不自觉地勾了勾唇,样子有些痞:“进来。”温凝乖乖跟着走进房,仍旧没好意思抬头。江恕故意耍流氓:“怎么就能羞成这样,昨晚你除了哭哭啼啼喊着不要了,就没睁眼看看?”她根本不敢回想昨晚,脸红得发烫,放好行李,逃命般下了楼。男人轻笑一声,表情与今早在公司的清冷漠然判若两人。走进衣帽间,眼神正巧扫到西服壁柜最角落的地方,三两件女孩子衣服孤零零地挂在最里边。衣服是温凝的。干净却陈旧廉价,看起来穿了不少个年头,被他边上成列的昂贵高定衬得可怜巴巴。江恕收回眼神,随意取了件纯黑的T恤往身上套,比起穿西服时候的一本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