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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密信中,沈墨却将柳阁老收受了刘暡的贿赂透露给了吴尚书,并告知他他手中有证据。如此可让吴尚书彻底的站在他这边,并想方设法的让圣上召他回京。吴尚书如今的地位仅次于柳阁老,柳阁老倒台之后,吴尚书定然会取代柳阁老的地位,而沈墨此举也等同于向吴尚书示好。沈墨向来看不惯吴尚书的做派,也不愿意与他为伍,但是此刻,他却向一个自己不屑的人示好。沈墨唇角勾起一抹自嘲,只是想到白玉之前对他说的话,她说不论他做什么样的决定,她都会站在自己这一边。沈墨睁开眼,目光突然之前变得坦然起来,就算有一日,所有的人都看不起他他也无所谓,只要他在乎的人依旧在乎着他,他就心满意足了。数日后。这一日,沈墨难得有空,一直陪着白玉,这会儿两人正在下棋。白玉觉得冷,索性把棋盘搬到了床上,床上又放了一张小几,屋中只有他们二人,屋内静悄悄的,只有棋子落盘的声音。此刻,白玉一改平日柔弱无骨之态,腰身挺直,双眉紧蹙,额角甚至还沁出微微香汗,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手中执着一颗棋子于半空中,犹犹豫豫的,难以决定落是不落。“卿卿,认输吧,我不笑话你。”沈墨手托着下巴,竟斜靠在几上扬眉笑望他,一脸的得意之色。“我绝对不会输的。”这惹怒了白玉,输赢事小,但面子为大。下之前,白玉还大言不惭地说自己是弈棋高手,如今还没下多久,就败在沈墨的手下,这太丢脸了,因此她绝对不能输。然而想归想,如今她已是四面楚歌,这关键的一步若能下准,尚可扳回一城,若下不好,她真就要来个乌江自刎了。白玉一个头两个大,相反地,沈墨却是一幅气定神闲地凝望着她焦虑地模样,也不催促她。只见她黛眉频频而蹙,似愁似嗔,秋波潋滟,别具一股风情堆于眼角之间。沈墨将她此番神态观得仔细,心中一动,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很久没有细细欣赏她妩媚动人的情态了,大概是这段时间太过于忙碌,因此并没有那闲情逸致。“还不下?”沈墨扬眉笑道,笑中却带着几分挑衅。“你不要催我,赶着投胎啊。”白玉气极随即猛地落了棋子。“你当真要落于此处?”沈墨好心提醒道。“落棋无悔。”白玉轻哼一声,十分自信道。沈墨摇了摇头,微感遗憾,捻起一颗白棋,落下棋盘,局势已然明朗,白玉必输无疑。白玉错愕地看着他那颗棋子,随即纤手一拂,将棋子弄乱,气呼呼道:“不玩了,下个棋你都如此咄咄逼人,赢了棋,输了你娘子我的芳心,好了,你退下吧,我不想理你了。”“……”沈墨一怔,随即抚额失笑起来。白玉见他不哄自己,反而笑自己,更加来气,将小几直接往旁一推,便扑到了沈墨的身上,伸手去拧他的脸,嗔道:“你笑什么笑?笑什么笑啊!你是不是不稀罕我的心了?”白玉拧他的脸,又去咬他的下巴。沈墨是喜欢她这种亲昵的,他直接把人往怀中一扯,一手紧箍住她的腰身,笑容宠溺道:“卿卿,你冤枉我了,我笑的原因只是觉得我的娘子很可爱。”白玉撇撇红唇,她可不喜欢可爱这一词,她更喜欢他说她妩媚多姿又风情万种,然而对上他温情脉脉的目光后,她还是笑了,“好吧,夫君,我原谅你了。”白玉埋首于他结实的胸膛里,伸手环向他的腰间,汲取着他身上的温暖,唇边无法控制地漾起甜蜜的笑容。良久,平稳的心跳因两人紧密的相拥而慢慢失序,气氛变得暧昧起来,白玉和沈墨都感觉到了,自成亲以来,两人就没有行过夫妻之事,这段时间,白玉见他辛苦,也没有折腾他,逼着他喝那药,如今一切回归了正轨,白玉又动了心思。“沈墨,那个药你还要不要喝?”白玉这次并没有勉强他。沈墨目光定定地看着白玉,见她脸上充满了担心,内心突然感到十分的抱歉,她对自己一心一意,为什么他还要为了那所谓的自尊心,而瞒着这一个深爱着自己的女人呢,沈墨爱怜地在她唇上落下一吻,在她耳边低语:“白玉,其实这并不是身体上的原因,而是心理上的。”白玉感到疑惑不解,蓦然从他怀中半撑起身子,“心理上的?”沈墨点点头,脸上闪过一抹窘迫之色,羞于启齿道:“你可还记得之前你去程家找我的那一天?”白玉蹙着黛眉,哼了一声,“你和程慧怡拉拉扯扯,暧昧不清的那一天?”沈墨愕然,觉得后背隐隐在发凉,他连忙解释道:“白玉,我从来没有和程慧怡暧昧不清,也没有拉拉扯扯。”“哦。”白玉淡淡道,“那天怎么了?”沈墨于是将那天被程慧怡侵犯的事告诉给了白玉。白玉脸顿时气绿了,忿忿的骂道:“没想到那女人如此可耻,竟然敢睡我的男人。”沈墨先是一愣,随即唇角禁不住微微上扬。白玉心里高兴沈墨不为所动的同时,又觉得沈墨实在是没用,她睨了他一眼,“话说回来,沈墨,你又不是没睡过女人,至于吓成那样?”沈墨唇角一滞,脸色渐渐沉了下来。第167章“我喜欢的……不……白玉原本只是很随口的一句话,她也没有嘲讽沈墨的意思,然见他神色黯了下来,白玉顿时有些担心,担心伤了沈墨的自尊心,毕竟没有男人会喜欢自己的女人说他不行。“其实我也不是在笑话你……”白玉连忙向沈墨解释道。“你”字刚说完,白玉只觉得眼前一暗,却是被被子蒙住了头,而眼前是沈墨俊美的面庞,他此刻正定定地看着她,目光幽邃,仿佛藏着什么秘密。沈墨倒是没有因为她的话而感到生气。见他神色冷峻,白玉也端正了态度,小声紧张地说道:“沈墨,你有什么重要的话要和我说吗?”不过重要的事要躲进被窝里说?沈墨静静地看了她片刻,突然伸出一手揽她入怀,竟一手则按住她的后脑,压下自己的胸膛,使得白玉无法看到他此刻的神情。“白玉,接下来的话,你只要听着就好……”他低声呢喃道。白玉本来是想要挣扎的,然而听到他的声音却变得乖顺起来,安安静静地靠在他的胸怀中,他的声音有些沉郁,仿佛陷入了某种煎熬之中。白玉等了片刻,沈墨才缓缓开了口,平静地述说着自己少时的一些经历,他与秦氏过往的一些纠葛,他对秦氏的恨以及抗拒。秦氏是他的嫡母,他的亲生母亲死后,他便被带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