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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你打算继承家主吗?”过了半晌,公孙仪轻轻开口,话语里早没了往日的轻快。公孙胥缓缓摇头,“我若继承家主,就意味着整日与那些俗世之人为伍再无聊表志趣之时,更何况……”公孙胥顿了顿,终究还是默然道:“我若成了家主就必须迎娶一个我根本不会爱上的女子来为公孙家延续香火,害人也害己,何必?”二人再没言语只是无限沉默,空气沉重地如同被一座大山死死压住般令人无法呼吸。“兄长不想这样,对吗?”不知过了多久,公孙仪似乎下定了决心,“兄长不想面对的事就由我替你去做,从小到大都是你保护我,如今也该我为你做些什么了。”公孙胥还想说些什么,可看见他眸子里闪烁的是从未有过的坚定,那句“其实我更不想看见的是不再属于我的你。”终究没有说出口,思忖良久这才轻轻道:“你只要像你所希望的那样活下去就行,至于其他,交给我就行。”七七四十九天后,公孙胥正式继任公孙家主,成为蓉城新任城主。大典之日天边升起紫光,有青鸟衔枝于东方远道而来,此等祥瑞震惊洪荒,众人纷纷猜测公孙胥是下凡历练的仙人,更有甚者传言公孙胥是命定天子早晚会继承大统,可公孙胥并没在意这些,每日兢兢业业处理大小事务,在他治理下蓉城比之前要更为繁荣富强倍受居民爱戴,闲了就回书斋陪伴公孙仪,小日子倒也算惬意,唯一烦闷的就是那再次踏平门槛的说亲媒婆,后来不堪其扰直接下命令不准任何媒人上门说亲这才轻松许多,因年岁渐长又未娶亲的缘故,再加上那从未改变过的冷冽气质,他在市井间的传闻愈发玄乎,大有被奉为活神仙的趋势,逢年过节都争相送上大堆年货,尽管一再表明不要但根本无法抵挡热情如火的居民们,只得每隔一段时间就将这些食物布施给孤苦无依之人,这一善举直接导致“活神仙”之名被彻底坐实,令公孙胥哭笑不得。这日,公孙胥刚回到书斋,便见着公孙仪站在书案前盯着一幅画出神,悄悄躲在门后想看他接下来会做什么,只见他缓缓伸出手在画上轻轻摩挲,似要倾注自己全部温柔般。见时机成熟,公孙胥从门后走出,被吓了一跳的公孙仪瞬间涨红脸手忙脚乱的想把画收起来却被按住手,公孙胥接过画重新打开,画上那于竹林旁舞剑的白衣男子此刻正拿剑指着他直戳心尖,将他的心扎得遍体鳞伤。公孙胥叹口气小心翼翼卷起放回桌上,隐忍多年的感情再也无法抑制,奔过去紧紧搂住公孙仪,感受着二人逐渐升高的体温,按捺不住直接低头吻了上去……一番云雨之后,公孙胥微侧头望着枕在自己胳膊上睡熟了的公孙仪,轻柔地将落到额前的碎发别到耳后,眸里是无尽温柔。“传圣上口谕:公孙世家次子公孙仪才貌双绝品行端正深得朕意,特将明珠公主赐婚于公孙仪,现令公孙仪三日内进京复命,否则视为抗旨不遵格杀勿论,钦此。”二人你侬我侬度过了好些时日,可一道晴天霹雳却硬生生的将他们推向深渊。Chapter.11“我明日便进京回绝这门亲事。”公孙胥焦躁不安地在屋内踱来踱去,意料之外的变故让他慌了手脚全然不知如何应对,他能完美解决世间所有难题,唯一无法解决的就是公孙仪的事情,他怎么也想不通远在天边的皇上怎就忽然赐了婚,而且还是赐给隐居多年毫无建树的公孙仪。脑中忽回想起世间那些传闻,公孙胥心神一凛似乎明白过来,想必是自己的那些奇怪流言传到当今圣上耳朵里让其心生忌惮,又碍于自己名望没法直接下手,只得借赐婚为名实则软禁公孙仪好牵制自己,既然这样那更不能让公孙仪去那虎狼之地,打定主意的公孙胥看着坐在窗边遥望皎月的公孙仪周身散发出柔和光辉,怎么都不忍心让别人染指这份美好的公孙胥更加坚定了自己想法,“哪怕舍弃一切,我也要护你周全。”说来也巧,圣旨下达第二日,刚收拾好行囊准备进京面圣的公孙胥忽看见远处冒出滚滚黑烟,紧接着黑烟四起,哭闹声奔跑声不绝于耳,“不好了!城主!城内多处突发大火!多处垮塌伤亡未知!”几个侍卫忽然急急忙忙跑来汇报,公孙胥刚和公孙仪道了别就听到这个消息直接傻了眼,望望面露担忧的公孙仪冲他笑笑示意他不要担心,自己则放下包裹处理灾情去了。待到最后一处大火被扑灭已是两日后,安顿好最后一户受灾居民的公孙胥拖着疲惫身子回到公孙府,却没有见到公孙仪的身影。询问下人这才得知自己前脚刚走,公孙仪就拿起行囊进京去了,还让别人转告公孙胥自己回绝了亲事就回来,让他放心,公孙胥一听脸色顿时大变,当即唤来师爷和管家将事情吩咐完毕,也顾不上休息直接连夜往京城赶去。不忍公孙胥太过cao劳的公孙仪瞒着他入了宫,虽知道他会生气但更害怕公孙胥惹怒皇上有去无回,可刚入宫便被带到这一锦绣暖阁每日好吃好喝供着,既不被传唤也无人前来,就连伺候他的宫娥也都是哑巴毫无乐趣可言。单纯如他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被软禁,只想着再不回去的话公孙胥肯定会担心,正打算被动化主动去找皇上,候在屋外的宫女忽一齐跪下满脸乞求地望着自己,明白过来的公孙仪只得退回屋内,却听门外传来上楼声音,紧接着一个面容冷峻衣着不凡的黑衣男人傲然而入,反手扣上门逐渐逼近公孙仪。四下张望见并无自保方式,完全不知该如何应付的公孙仪猝不及防的被拥入怀,与先前的压迫感不同,此刻公孙仪所感觉到的除了无限温柔,还有一丝……怀念?!男人稍弯腰将头埋进公孙仪脖颈里贪婪的吮吸着那熟悉味道,隐隐意识到他要做什么,公孙仪想将已经压上来的男人推开奈何根本推不动,这才后悔为什么当初没有听公孙胥的话跟后面学几招防身的,也不至于沦落到现在躺床上任人宰割的地步。双手举过头顶被一只手抓住,男人径自扑了上来,明明同样的事被公孙胥做过,可现在的公孙仪并无半点愉悦反而感到恶心,“别碰我!好恶心!”想的太多结果一不小心将心里话讲了出来,刚游走到小腹的手忽快速下移直接抓住,公孙仪又惊又恼拼尽全力拿额头撞向男人,趁他愣神的瞬间蜷起膝盖就狠狠撞向男人下身,这一招显然十分奏效,被剧痛袭击的男人捂住下面疼的半晌没动弹,而公孙仪则顾不上整理凌乱衣衫推开门就冲了出去,可没走几步就被一众侍卫拦住去路,公孙仪刚想抵抗,后颈忽挨了一记力道不轻的手刀,就这么摇摇晃晃的栽倒在了身后男人的怀里。“滴……滴答”公孙仪是被滴水声惊醒的,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