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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巴掌打得太狠,嘴、脸都肿了,说话也说不清楚了:“我……炒你母!你……叉毛敢痛秀(他妈敢动手)?”这一下来得太快,谁都没有来得及制止,都愣住了!没有武师,敢在武学厅门口动手!没有武师,敢以一已之力直面挑战一个门派!没有武师,敢不按规矩、不下战贴,直接殴打另一名武师!“哦……呼!”围观的武者,集体发出了一声惊呼。他们谁也不敢动、不敢说话,都在等待郑门、等待武学厅管理者的反应。一阵疾风刮过,小院的树叶被卷起,一个声音在空中炸开:“什么人!敢在武学厅动手!”余音袅袅,在众人耳边回旋,未修出内力的武者都痛哼一声,伸手掩住耳朵。三名老者,缓步从武学厅大门走了出来。众武者见了,大气不敢喘,赶紧躬身行礼,恭恭敬敬道:“黄长老、唐长老、郑长老!”这三位,分别是黄门、唐门、郑门的长老,是武学厅的镇厅之宝:三名天级武师!前面说过,江城的天级武师仅仅十位,武学厅就占了三位。平日里长老们都在各自门派总部坐镇,只在每年二月武师晋级之时才会过来。琉璃这一出手,竟然引出了这三位大佬!众人大气都不敢出,平日里鼻孔朝天的郑威,见了这三位德高望重的天级武师,也变得老老实实,低头敛容,静待发落。郑长老名宏儒,身形瘦削,最爱做道士打扮,一身青袍,系一条紫色腰带,圈扣之上赫然是七颗墨耀石,这是个天级一阶武师!他是郑门的人,最是护短,看到郑昌涛被打得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面皮抽搐了两下,环顾四周,道:“是谁?是谁动的手?”墩子站了出来,指着琉璃道:“就是她!”郑长老顺着他的手指,本以为是哪一个熟悉的江城高手,却不料看到的是一个窄袖宽袍、柔弱娇俏的小丫头,他本来怒气冲冲的表情竟然就淡了下来,道:“你是哪家门派的孩子?怎么这么不懂规矩?”他有他的考量,作为武学厅的客座长老,他对于江城武者可以说是了如指掌,突然冒出一个有潜力的年青人,他以为是哪家一流门派培养出来的精英弟子,自然不敢轻易得罪。郑威接了一句:“她是石门的人!”郑长老面色一变,瞳孔瞬间放大:“石门?石门何时有了这样的高手?能够把郑门的玄级武师瞬间打翻在地?这是何等的力道!”从郑威踢馆、打死石益谦开始,郑门与石门就结下了死仇。既然是石门的人,那就绝对不能放过!越是出彩、越要将她或他掐死在萌芽状态之中!郑长老杀念顿起,看着琉璃喝道:“敢在武学厅门口动手,你这是找死!”他右手抬起,袍袖一挥,席卷着全身的劲力便往琉璃呼啸而去,正是郑门的顶级绝杀——“袖底乾坤”!他这一招,看似轻轻一甩,但其实全身的内力都蓬勃而生,在袖子底下,在众人看不到的地方,已经生起一团小旋风,若是被他袍袖卷到,哪怕只是碰触到,整个人便会卷进这一股旋风之中,撕成碎片!他这完全是存了杀心,欲要借这一机会灭了她再说!琉璃一眼便看清了他的险恶用心,右手五指成刀,“刷!”地一声响过,主杀伐的金之气流转,一道金光闪过,竟生生把郑长老的宽大袖子割破了一道口子,劲力外泄,翻涌而出的内力卷起地面的尘土、落叶,形成了一道龙卷风,吓得众人齐齐后退半步,大惊失色。有人脱口而出:“靠!这么厉害……”有人细细思量之后,变了脸色:“郑门,这是杀人灭口?”唐长老名墨染,一身灰扑扑的布衣、棕色的芒鞋,须发皆白,面色和善,他本来一直做壁上观,此刻见郑长老对一个年青女子下此杀手,正欲出手阻挡,不料琉璃比他还快,已经右手一挥,划破了他的衣袖,散了他的袍袖之力,这女子分明是个不出世的高手!怎么他竟然听都没有听过?唐墨染上前一步,微微一笑,右手轻抚胡须,道:“老郑,不要着急,且听听年轻人怎么说吧。”他这一步,站得巧妙,正挡住郑宏儒的去势,他再想出手,就得越过唐墨染,难度太大了!琉璃见他竟然会帮自己,便有了一丝好感,再见老头转脸冲她眨巴眼睛,一脸的捉狭之意,不由得展颜一笑。她这一笑,正落在石学文的眼里,他觉得内心被什么撞了一下,心跳忽然就变得不规则起来,“扑通!扑通!”的心跳声听起来怎么那么像是“琉璃!琉璃!”呢?他捂住自己的心脏,想让它安静下来,可是怎么偏偏压不住呢?琉璃感觉到了石学文的异样,她瞟了眼看去,目光正撞进石学文的眸子里,那里面似乎闪耀着一些兴奋、一丝缠绵、一丝缱绻,就这么把她的目光粘住,舍不得离开了。连石门三人组这几个小屁孩都感觉到了,师父、师娘之间有一股电流闪过,空气中都仿佛都飘浮着粉红泡泡,每个人都欢喜起来,嘴角轻扬。只有石嗣稍微稳重一点,他将右手放在唇边,咳嗽了一声:“那个……师娘,长老在问你话呢。”琉璃的脸“腾”地红了,她慌忙转过脸看着唐长老,眼睛里带着疑问:“嗯?”唐墨染年青时脾气不算太好,武林中人,一听说唐墨染这三个字,都会嘀咕:“千万莫要惹这个煞神!”。不过今天他不知为何,脾气甚好,对于琉璃的分神表现出极大的宽容。他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你刚才,为何出手?”琉璃眯了眯眼睛,转了转手腕,道“他出言污辱我们石门,我只好代替郑门长辈来行管教之职,洗洗他那张破嘴!”也有胆子大的少年人,在一旁忍不住插嘴:“他骂人家的娘,我们都听到了!”郑威和郑宏儒齐齐看向说话的人,目光如矩,吓得少年的长辈扑上前去捂住他的嘴,陪笑道:“小孩子不懂事瞎说话,我回去就教训他。”郑昌涛已经从地上爬了起来,他一听大怒,一手捂脸一手指着琉璃,骂道:“鹅哪惹屋乌里了(我哪里污辱你了)?里洗扣扑愣(你血口喷人)!”琉璃冷笑道:“你敢再用手指对着我,信不信我立马断了它?”郑昌涛被她一巴掌打寒了胆子,琉璃一瞪眼,他吓得冷汗直流,赶紧把手收了回来,却不料收得太快,碰到了自己被打的脸,“嗷呜……”一声,痛得惨叫连连,惹来旁观者一阵哄笑。郑威见场面有点不利于自己,忙推了一把站在身边的墩子,郑克勤心领神会走上前来,指着石嗣道:“我们根本就没有污辱他们石门,是我看这小子眼熟,搭了几句话。他曾经在我们武馆习武,虽然五年无所成,但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