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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小半没看完,她翻开如饥似渴地读了几行,生恐出去后不知怎么讲,外头很快传来郎湛催促的声音,“该出来了。”阮璎恨不得捶死自己,让你警觉性差,李家人一离开你就该回来呀!出了里间,听郎湛问道:“夫人看完了?”她犹豫了下,又扯了个谎,“没,还有一半呢。”郎湛哦了一声,“为夫才瞧到第十章,接下来如何了,夫人说说。”晌午时他扔了春宫图,思来想去觉着不对,以阮璎羞怯的性子定不敢瞧这些,指不定还真有别的书在,他翻了下枕头,果然寻到了一本话本,拿在手里出去一瞧,阮璎已睡着了,他便一边给阮璎扇扇子,一边瞧话本,也算瞧了一点。阮璎一听,慌乱的心定了定,这话本一共四十章,他读了第十章,自己其实瞧到了三十章,还有二十章可讲呢,便欢喜地请郎湛坐下。郎湛坐了,听她兴冲冲地讲了半个时辰,突然问了一声,“柳小苗不中意她表哥,又何必收他礼物?”柳小苗是话本女主角的名字。“不是,”阮璎想也没想就下意识地否认,“柳小苗没收,她让丫鬟退回去了,在这一章呢,喏,你瞧。”翻到第三十五章正要递过去,手下蓦地一顿,郎湛的冷哼声就传了过来,“夫人说自己只瞧了一半,那怎么连后面的事情都这么清楚了?”阮璎:“……”郎湛着实有些生气了,不等阮璎解释些什么,脸色就冷了下来,“夫人是真不乖啊!”阮璎实则也没什么好解释的,知道自己被下了套,谎话已被戳穿,再说什么都改变不了这既定的事实,索性忍着惧意老实坐着。见她不语,郎湛的火气又是一升,猛地一拍桌子,“说话!”阮璎身子抖了抖,被吓得一开口就带上了些许哭腔,“我错了,我不该担心你,不该跑下去,不该对你说谎,其实这书我快读完了,柳小苗确实不喜欢她表兄,因为她表兄太霸道,里里外外都管着她,她做什么都要得到她表兄的同意……”她乌拉乌拉地说着,丝毫没瞧见郎湛猛地怔住的表情,兴许是真害怕,她的话都有些语无伦次了,“我也觉着表兄不好,不好,真不好,连吃个饭都要管柳小苗,混……混蛋……”郎湛:“……”29.追妻错误示范2过了会儿,郎湛凝滞的神思回归正常,房里还充斥着阮璎的声音,他松了皱紧的眉峰,单单抓住一点来说,“你担心我。”阮璎拱到嗓子眼的话就缩了回去,因着情绪糟糕,也未觉出他这半句话的深意,只听郎湛又慢吞吞地补了三个字,“这很好。”阮璎光听见好字了,心道既然都用好了,那约莫是不追究她这错了,胆小如她,就恐郎湛一个不高兴把她给解决了。她端正了下身子,侧头窥过去,果见郎湛面色缓和,是消了火的模样,方抹去心头恐惧,同时又在心里告诫自己,两人虽在做戏,但到底身份有别,日后在殿下面前还是恪守本分吧。郎湛终于尝到了发脾气的苦果,自今日下午起,阮璎待他可真算得上彬彬有礼,周到万分。他热了,阮璎要给他打扇子,可惜被他拒绝了。他饿了,阮璎要给他唤小二上菜,然而被他抢先下了楼。两人吃饭,他一坐下,阮璎就站在身旁捏起筷子要给他布菜,他气得黑了脸,阮璎才像往常般坐下吃饭。睡前洗漱,阮璎非要坚持他先来,自己靠后的原则,把郎湛逼得险些又要发火。到了睡觉时,阮璎表示,自己打地铺,殿下睡床。郎湛望忍了又忍,愣是压下了火气,“夫人若执意如此,可睡软榻上。”白日里那软榻还未撤去。阮璎自然称好。如此这般过了两日,郎湛的暗火憋成了火焰山,搁心里熊熊燃烧着,而李家人不知为何沉寂了两日也没再出来,他连个撒气的地儿都没有。又因着与李家人的过节,他竟在明州出了名,当地人都晓得有个从外地来的茶商,还带着一个貌美的小妻子,由此他再出去佯装谈生意,其他商户都满脸笑容地与他客套,碰到热情好客的还要拉着他去吃酒。于是他在外面的时间长了些,但只要一回客栈,阮璎必站在门口恭迎,“夫君回来了。”哪怕她多问一句,夫君可渴了?火焰山都能吹下去小半,偏偏她不问。郎湛坐在桌子前暗暗磨牙,心道孤到底是怎么个可怕法?就说了你一句,你倒好,竟这么对孤?搁他的观念里,前两日还算不得发火,也就脸色难看点,说话的声音大了些,可就这样还是吓着阮璎了。郎湛不知是恼自己还是在恼阮璎胆怯,抬袖往桌子上捉了杯茶,低眼一瞧,空的,当即袖子一扬,将杯子摔到了桌子上。正瞧话本的阮璎一愣,茶杯在桌面上滚了滚,呯得一声落地上,碎了。郎湛被声响一震,倒有些发愣,阮璎是刚发完愣,忙放下话本起了身,“我来收拾。”弯腰去捡碎片。“你别动。”郎湛是气迷糊了,素日里他定不会当着阮璎的面摔杯子,他不禁扶额啧了一声,面带懊悔之色,“起来,我捡。”“不,不,我捡就好,不劳烦夫君了。”面对郎湛,阮璎的小心翼翼当真是发挥到了极致。郎湛的心尖像是被什么重重踩了下,他带阮璎出来,不是耍他太子爷的威风的,也不是要加深阮璎对他的恐惧,他长长地呼了口气,“我说,起来。”阮璎还没动。郎湛等了会儿,见她还蹲着,不由扯嘴笑了一声,“既然怕我,又为何不听我的?”这话说得突然,阮璎被惊,猛地蹿起来时手指碰到了碎片,口中顿时嘶得一声,垂眉一瞧,手指已被碎片扎了个口子,沁出了殷红的血珠。“把手伸过来!”郎湛瞧见,担心之下一个箭步冲上去,也顾不得什么了,一把握住了阮璎的手,瞧出了血,脸色沉得吓人,要为她包扎。阮璎想要挣扎,脸颊红得像手指滴出的血,被他使劲儿按住了,等包好了拉起她就往门口去,“去医馆!”“不,不用吧。”阮璎实在难为情,一是自己的手被殿下紧紧握着,殿下的掌心发烫,一直烫到了她心里,二是手上就扎了个口子,哪里用得着去医馆。“你闭嘴!”郎湛觉着再同她多说一句,火焰山就该爆发了,还是让她闭嘴得了,阮璎果然听话地闭了嘴,任由他牵着到了医馆。同大夫讲时,阮璎不愿意去想郎湛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