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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啊!”阮璎一抬眼就撞进了郎湛如墨的幽深眸子,她惊得仓促地直了直身子,想站起来却因郎湛碍得太近而放弃了,压了压要跳出胸腔的心跳声,她张了张嘴,“殿下可是有事吩咐民女?”嫣红的唇在郎湛掠过来的视线里一张一合,含着惊慌的眸子像一道钩子,一点点插进他的心口,他猛然间神色一变,绷直了身子,“若无事,便走吧。”“是,民女告退。”阮璎几乎是落荒而逃,哪里知道,她去了许久,郎湛还在椅子旁着没动,鼻尖似是还萦绕她的气息。阮璎到了长乐宫回话,郑皇后听罢淡淡一笑,拍了拍身旁的座位,“过来。”阮璎诚惶诚恐地过去坐了,全然不知郑皇后要做什么。“以往,本宫与你母亲也曾这样坐在一起,但每每都坐不久,你母亲性子急,一坐下就吵着说军营忙,说本宫吃饱了撑的没事干,也对,本宫可不就是每日闲的拉着她消食?”望了一眼阮璎,阮璎只能礼貌地抿唇一笑,心道,娘娘是讲了个……笑……话吗?该怎么回?也讲个笑话?郑皇后还在望着她,她顿时紧张了,赶紧清了清嗓子,“少吃点就没事了。”郑皇后:“……”“这倒是个好法子。”郑皇后忆往昔的心情顿时没了,又想阮璎自幼没了母亲,对自己母亲想必也没什么印象,就算提得再详细估计也没用,也就不拐弯抹角得了,直接问,“适才去东宫,湛儿没为难你吧?”阮璎一听,细细的眉皱起,适才也算不上为难吧,殿下约莫是不耐烦自己打扰他,郑皇后将她这反应尽收眼底,“真为难你了?”“并没有,殿下十分通情达理。”郑皇后听罢一笑,“湛儿就面子凶,心地可良善了,想必阿璎早就看出来了。”郎湛良善与否,阮璎不敢做保证,但郎湛救了她两次,还了她的清白,他对自己着实良善,于是她就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殿下仁厚非常人所及也。”郑皇后嘴角冒出笑,“你能这么说,本宫很欢喜,哎,时间过得真快,转眼间湛儿都这么大了。”如此伤怀感秋着实不是她的作风。阮璎只觉不对,屏气凝神地等着,果然郑皇后下一句就如晴天霹雳直接砸到了她的头上,“本宫也不能时时刻刻照顾他,只有寻个好姑娘替我瞧着,阿璎,你可愿意?”这话太突然了,这事不是选个宫女送到东宫去这么简单,阮璎虽说是一介贫民,但宜妃在呢,她还不至于落到去做宫女的处境,那么郑皇后的意思只有一个。“本宫瞧得出来,湛儿他……”“皇后娘娘!”殿门外突地冒出一道急切的声音。郑皇后脸色一沉,“说!”“奉元殿的宜妃娘娘身子突然不舒服,已去传太医了,陛下心急,在殿里……在殿里……”八成是又发疯了。阮璎一听宜妃有事就猛地从座位上蹿了起来,恨不得一下子就蹦到奉元殿去。可还没到奉元殿,两人就听到了永旸帝的咆哮声,“务必保住孩子,不然朕废了你们!”阮璎的心头凉了凉,陛下太过薄情,孩子固然重要,可她姑姑也同样重要!“他只是想再要个孩子。”郑皇后一脚踹开殿门,发现永旸帝正掐着一位太医的脖子,那太医被提到半空中,整张脸都紫了。18.救妻第二站(11)“住手!”郑皇后疾步过去,永旸帝一惊,手下一松,那太医就摔到了地上,捂着脖子一边咳嗽,一边拖着身子往外爬,企图捡回条命。“站住!”永旸帝瞠着怒目不准他逃。那太医瑟瑟发抖。郑皇后低眉:“还不快滚!”“郑纯敏!”随着永旸帝的咆哮声,那太医拼着全力站起来,踉踉跄跄地跑出了殿。永旸帝的怒火无处可放,一转眼瞧见了阮璎,当即几步走过来捏住了她的衣领,“你过来!”再一用力,她也要被吊在半空中了。阮璎成了被殃及的鱼,浑身哆嗦了一下,不禁望向了郑皇后,郑皇后的眉头皱得死死的,“你想如何?”永旸帝哼了一声,不理她,就在这时几个太医一起从寝殿出来,称宜妃娘娘只是吃坏了东西,并无大碍,孩子好着呢!原来是虚惊一场。阮璎心里一松,不由呼了口气,一抬眼心尖一颤,只见永旸帝正若有所思地瞧着自己。孩子没事,永旸帝无疑是最欢喜的,但他这个人琢磨不透,心情坏折磨人还可理解,怕就怕心情好了还搞什么虐杀。阮璎觉着自己又要倒霉了,眼神窥向了郑皇后,郑皇后冷笑一声,撸起袖子转了转手腕,“都赶紧滚。”太医们忙不迭滚了,阮璎也想和他们一样,但永旸帝捏得紧,她动不得,才叹了口气,郑皇后一脚踹到了永旸帝腿上。永旸帝被偷袭,双腿一弯,险些趴到地上,手上的劲儿也是一松,阮璎瞅准这个机会挣脱了他的钳制,一溜烟奔寝殿去了。永旸帝骂:“郑纯敏!”郑皇后冷笑,用尽全力对他拳打脚踢,永旸帝抱头乱窜,嘴里咬牙切齿地喊,“郑纯敏!”好像除了这三个字再没什么好骂的了。阮璎在寝殿仔细去听,就只听见永旸帝喊郑皇后的名字,再者就是拳头砸到身体的声音,其余倒没什么了,她不由凑到宜妃耳边道,“皇后娘娘怎敢如此对陛下?”更奇怪的是,永旸帝竟全受了,还不带还手的。先前宜妃不舒服时脸色白得很,这会儿休息了许久,脸色还算可以,她抿着唇在阮璎手心里写:忘了姑姑说的话?这充满责备的话令阮璎一怔,随即她就想起来,以往姑姑和她说,收起自己的好奇心,宫里的事莫要多问,莫要多管。“没忘,姑姑别生气,我不问就是了。”阮璎再不提这些,宜妃这才微微一笑。两人聊了片刻,正殿里突然没了声响,阮璎正纳闷时郑皇后整了整衣服进来了,“阿璎,你先去,本宫和你姑姑有话要提。”阮璎顺从地点头,心里扑扑通通地跳个没完,她没同宜妃说郑皇后要她去东宫的事,倒不是因为她忘了,而是因为此事委实出乎意外,太突然了,保不齐是郑皇后一时兴起,还是先不同姑姑提了。只是,郑皇后故意支开她,可是为了这?阮璎心头浮起一股烦躁,出了寝殿低眉走了几步,一个没注意,不知被什么绊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