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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孩子,苏锦绣叹了口气,说起颜晴的事:“妈气急了,跑到红叶山当着爷爷以前老属下的面,指着他痛骂了一顿,然后去江家把孩子带回了医院,她也请了假,我让她先回四合院那边照顾孩子了。”“也好,妈请假了就没事了。”“嗯……”正事儿说完了,苏锦绣心底的郁闷就涌上来,想要撒撒娇了:“早知道他把奶奶气成这样,我都就不带葡萄酒回去给他喝了。”“你把葡萄酒都带过去了?”“嗯。”想到这里苏锦绣就感觉憋闷,她心疼老爷子想喝酒,结果老爷子一点都不心疼她男人。“行了,别气了。”宋清华声音温和的安抚着:“以后咱再酿了酒,不送他就是了。”苏锦绣本来只是稍稍撒个娇,没想到宋清华居然那么包容,这一下子,本来压抑在心底的小情绪一下子就出来了:“怎么可能不生气,我今天真是要气死了。”听到电话那头的嘟囔声,宋清华有点想笑,但柜台上的服务员正时不时的瞥他一眼,又赶紧将笑意给压了下去。“咳。”轻咳一声。“好好照顾奶奶,回去我给你带礼物。”他这一次来的是长江三角区,这边物资丰饶,特产甚多,更别说大力发展,处处都在搞建设,有了人口就有了市场,市场盘活了,许许多多以前没见过的新奇玩意儿,也都冒了出来。这一次得知宋清华去的是三角区,苏锦绣也是给了任务的。她让宋清华去打听打听金陵云锦的消息,看有没有遗产继承人会做,要知道在几十年以后,金陵云锦的技艺已经失传了,后来仿制出来的云锦,不仅布料手感更硬,甚至连触感都比真正的云锦粗糙许多。与此同时,她还让宋清华找一找漆器、绒花之类的手艺人,要是能找到的话,她不介意带着摄制组过来拍纪录片。问了问这些事情的情况,听到没什么进展时,苏锦绣也没太过失望。又寒暄了几句,宋清华才挂断了电话。在柜台站了几分钟,宋清华才又拿起电话,给羊城和滇省那边打了电话。老两口要离婚是大事,他一个人可兜不住,该知道的都得知道才行。苏锦绣不知道宋清华是怎么处理的,第二天就接到了滇省的电报,说江珊已经上了火车,估摸着后天早上九点多到家。显然,这个消息已经惊动了宋清衍了。苏锦绣在医院里陪床陪了一晚上,早上颜晴把孩子们送到学校后就来医院接替苏锦绣,于红也请了假过来帮忙,苏锦绣伺候着沈燕吃了早饭后才背着包急急忙忙的去了厂里。一直忙到中午,苏锦绣才背着特意交代小昭做的小米粥往医院去了。却不想,刚上楼就看见颜晴一脸冷然的站在病房门口,眼睑为垂着,神情很是冷漠。“你来啦,快进去吧,我回去了。”颜晴一看到苏锦绣,就连忙说道:“早上来的时候,我交代他们去隔壁的福大姐那儿吃午饭,多少有点不放心,我得回去瞧瞧去。”她拍拍苏锦绣的胳膊:“我先走了。”然后转身匆匆离去。苏锦绣疑惑地走到病房门口,然后就透过病房门玻璃看见病房里,宋征军正坐在病床的旁边,手紧紧的攥着沈燕的手,沈燕则是神情冷漠,看都不看宋征军一眼。宋征军则是苦口婆心说这些什么。他的声音不大,至少苏锦绣听不大清楚。怪不得刚刚颜晴要站在门外呢,感情是宋征军来了。苏锦绣等了一会儿,听到里面没声音了,才抬手敲了敲门,很快里面传来宋征军的声音,她推开门,走了进去:“奶奶,我让食堂给你熬了点粥。”说着,拎着保温桶走到旁边的桌子边,从布口袋里掏出两个碗:“爷爷也没吃午饭呢吧,正好一起吃。”宋征军小心翼翼的看了看沈燕的脸色。然后起身走到桌边,端起一个碗,回到床边:“燕子,你就吃点儿吧。”宋征军喊得是当年刚结婚时用的昵称。沈燕翻过身,背对着宋征军。“燕子,你跟我置气没关系,可不能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啊。”宋征军又绕过床尾,走到另一边劝说。沈燕看了看宋征军,喊道:“绣儿扶我起来。”苏锦绣连忙过去把沈燕扶着坐了起来,还往她身后塞了两个枕头。沈燕坐好了:“我之前和你说的话,希望你好好的想一想,想明白了,等我出院了,咱们就去打申请报告,然后把手续办了,我的东西,到时候让清华和绣儿回去收拾。”宋征军将碗放在旁边的床头柜上,似乎也生了气。“我说了,不可能,燕子,我们都多大年纪了,没几天活头了,你又何必到了这时候还要闹。”“我没有闹,我是真心的,这些年,我是真的累了。”沈燕的语气依旧不急不缓。“我并没有真的想去看他,我只是……燕子,他毕竟是我儿子,他快死了,我难道连问一句都不能问么?”宋征军只觉得自己无比的委屈。他这辈子一共就生了四个儿子,二儿子和四儿子都没了。剩下的两个,一个进了监狱,一个常年有自己的事业要忙,不在京城。宋玉刚叛国,是罪大恶极,他也深恶痛绝。作为一个军人,他恨不能亲手毙了他,可作为一个父亲,在知道自己的儿子,在这个年纪就肝癌晚期,要在无尽的痛苦折磨中死去,他做不到无动于衷。“你当然能问,你的事情我管不了,我也不想管,我现在只想和你离婚。”沈燕依旧情绪淡淡的,现在宋征军提到宋玉刚她都没有任何波动了,心已经死了,就不会再有任何的爱恨情仇了。“燕子!”宋征军颤抖着手,他的眼圈红了。他一把捉住沈燕的手,哽咽道:“我们俩在一块儿,五十多年了,难道还抵不过这么一句话么?”“是啊……”沈燕眼神恍惚了一下:“五十多年了。”“我也该把你还给你前头那个了,说实话,我恨不得当年你前头那个没死,哪怕四九年那年咱们到了京城,她拖儿带女的上京投奔你,也好过她死的那么早,以至于你这辈子都觉得对不起她。”她狠狠的抽回手。“陪你吃糠咽菜的是我,陪你枪林弹雨的是我,陪你爬雪山过草地的是我,陪你下乡住牛棚的是我,我的三个孩子,两死一离,最后你居然觉得对不起她,从宋玉刚来到我们家的那天起,你的眼里有过玉阳玉堂他们么?没有,心里你只有你的好儿子宋玉刚,宋玉刚这个叛国的叛徒,举报亲父的不孝子,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