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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呼道:“喝口水,漱漱口吧。”叶颂赶紧道谢,喝了水漱口,又接过贺勇递给她的湿巾擦脸。她站起身,喘了口气,眼睛看着贺勇:“贺老师,对不起,那个租房子的事情是我之前在网上找的。没想到他家真找我租房了。”贺勇看了她一眼,摇摇头:“没事,你要有合适的房子想搬走的话,说一声就行。”叶颂严重怀疑对方其实已经听到了自己要去看房的电话,她索性光棍:“算了,房子贵的要死,我现在是没有钱租的。就刚才那个阁楼,又脏又破又旧,居然跟我要1800,还吹什么市中心好地段,单间独套。”贺勇被她的语气逗乐了,点点头附和:“是挺黑的,打劫呢。走吧,出去吃香瓜,主任请的。”刚吐完,叶颂其实有点儿不舒服。她本来想推辞的,结果闻到香瓜的甜香味,她就立刻又有胃口了,直接干掉了大半个香瓜。完了之后,她眼睛扫到桌上的快餐盒装着的腌菜花炒毛豆,顿时就想念泡饭的味道。侯主任拎过来开水,招呼她道:“要给你泡上吗?”叶颂赶紧点头:“我来我来,主任,我自己来。”腌菜花炒毛豆米配泡饭,那简直就是一绝。侯主任看她吃的香喷喷,高兴的很,还夸奖了一句:“不错,是干咱们120的料子。”叶颂痛痛快快干掉了一盒开水泡饭,连腌菜花炒毛豆米米头的红椒丁子都被她一点儿不剩的吃干净了。陶师傅在旁边乐呵的不行:“唉哟,小叶你可以开吃播了。我明明吃饱喝足了,看你这么一吃,我也想吃东西了。”叶颂哈哈笑:“好啊,要是我红了,咱们就能吃遍整个江州城。到时候老板不仅不要钱,还会付我们广告费。”下午倒是难得太平,大家伙儿躺在床上睡了一个小时,直到三点钟,指挥中心的电话才过来。有人要车,中年男性,腰痛。救护车开到棋牌室门前时,叶颂就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她奶奶热爱打麻将,小时候她最讨厌的事情就是去棋牌室找她奶奶。不是因为奶奶输了会冲她发火,而是她实在讨厌棋牌室浓郁的烟味。回回她都被熏得淌眼泪。江州的棋牌室情况也不比老家好,叶颂等人进去的时候,简直都看不清人的脸。顾钊走在前头,下意识地想开小手电筒照明。打牌谁都会,可这种环境他们能看清楚牌吗?“哪个不舒服?打120的。”“这边这边。”老板模样的中年妇女上来招呼,“老陈肾绞痛犯了,要找你们打个止疼针。”顾钊只点头:“先让我们看看人吧。”叶颂跟在后面,心里犯嘀咕,这年头某些人的战线已经从急诊拉到院前了啊,怪有创造力的。当他们傻吗?黄赌毒常常不分家,有些人在棋牌室成宿成宿的打麻将,精神跟不上,就开始碰某些不能碰的东西了。而肾绞痛,又是瘾君子们去急诊骗杜冷.丁常编造的疾病。导致临床上大家听说肾结石绞痛,第一反应就是检查对方身上有没有针眼。一行人穿过五张麻将桌,走到最里间的一张桌子旁,见到的面色苍白,额头上冒着油汗的病人。从他的模样来看,的确很痛苦。顾钊捏起拳头,在男人的肾区敲了敲,中年男人面上的痛苦神色更重了,他直接叫了起来:“别敲了,大夫,赶紧给我打止疼针。别打那个6—542,没用,我得用杜.冷丁。”叶颂跟贺勇交换了个眼神,彼此都默默地挪开了视线。呵呵,这人想的还挺美。顾钊当场拒绝:“不可能的,你要打也只能去医院打,我们120药箱里头就没有这个药。”男人急了:“你赶紧给我用药啊,我痛死了。”贺勇上前帮腔:“没有药就是没有药。我们院前急救只能带最基础的急救药出来,总不可能搬整个药房吧?”别说是院前急诊了,为了防止瘾君子骗杜冷.丁,医院急诊都不敢备杜冷.丁。哪家医院敢有,那家医院的急诊就会被各路过来骗药的瘾君子给占领了。人家甚至能打飞车,从别的城市跑过来打药。中年男人面上青白交错,说不清是气的还是痛的。老板娘在旁边帮腔:“哎哟,你就去医院看看吧。痛成这样,哪里吃得消?我给你叫你老婆啊。”叶颂无语:“你还没通知家属吗?赶紧的吧,我看他痛得挺厉害的。家属来了,我们也好尽快把人送去医院。”等到中年男人的妻子一过来,叶颂终于明白为什么老板娘不通知家属了。因为他老婆看到人就是一顿臭骂:“痛啊,痛死了拉倒。早死早干净,死在麻将桌子上面不是遂你的愿了吗?”顾钊赶紧劝家属:“好了好了,有事等病好了再讲。他疼得蛮厉害的,赶紧先去医院。”当老婆的人脸拉的老长,到底还是同意先陪病人去医院看病。男人上了救护车,依然表现得极为痛苦,一直嚷嚷着让医生给他打止疼针。顾钊在边上安慰着。患者的老婆直接骂了起来:“打什么止疼针?痛死拉倒,早晚有一天你自己折腾死自己。”顾钊假装没听见两口子吵架,只问叶颂:“血压怎么样?”叶颂愣了下,啊,还量血压?她没顾上。顾钊自己连心电图,朝叶颂点了下头:“测个血压。”叶颂赶紧绑袖带,一量血压,顿时汗颜,这人血压高,150/100mmHg。她下意识地伸头看心电图走纸,担心这人是心梗。临床上有个近乎于笑话的说法,上到牙痛,下到脚趾头痛,千万要考虑先排除心梗。不过这人的心电图走向倒是正常的。顾钊耳朵上已经挂上了听诊器,做心肺听诊。叶颂小心翼翼地看着他面部表情,希冀能够窥探出病人心肺情况的好坏。但是消化内科博士的表情始终如一,叫人瞧不出任何端倪。“你把这边血压也测一下。”他松开听诊器,抬头招呼自己的徒弟。叶颂有些汗颜。临床上怀疑病人有心血管疾病,应该测量双侧血压,然后取血压比较高的一边作为测量值,以后也固定测量那一边。只不过因为救护车空间狭窄,她刚才偷懒了,只测了靠近自己的左边。她赶紧应声,又给病人的另一只胳膊绑袖带。那中年男人疼得吃不消,已经开始发怒:“你们到底要干什么呀?折腾这半天也不给我打针。”顾钊性情温和,还耐着性子解释:“我们起码得了解你的基本情况吧。再说我们车上也没有你想要的药。”“不给我药就别折腾我。”男